当下。
两人各持兵刃,就在这围场当中比试起来。
这二人,都是世间高手,一条丈八蛇矛,一杆熟铜重棍,斗到一百五六个回合,兀自不分胜负。
不多时。
斗到惊险渐深之处。
两人很有默契的齐齐罢斗。
伍云召哈哈大笑,说道:“快哉!快哉!许久不曾见过你这般对手了!”
雄阔海笑道:“正是如此!侯爷武艺犹胜往昔了!”
伍云召弃了丈八亮银蛇矛,几步赶上,拉住雄阔海的手,笑着说:“雄寨主与我投缘,不如结拜为异姓兄弟,如何?”
雄阔海说道:“在下一个莽夫,怎敢与侯爷结拜?”
伍云召摆了摆手,口中道:“说那里话来!你我以武会友,如何有身份之别?”
当下。
他吩咐家将摆着香案。
之后。
两人推算年龄。
伍云召年长一岁,拜为哥哥,雄阔海拜为兄弟,立誓日后须要患难相扶,若有私心,天地难容。
八拜完毕。
伍云召摆开宴席,与雄阔海痛饮一夜。
直至第二日。
兄弟两个依依不舍,洒泪而别。
别了这个兄弟。
伍云召吩咐众将摆齐队伍,起马放炮三声,回转南阳,一路无话。
回到南阳城内。
伍云召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南阳侯府邸之中。
他对妻子说起了与雄阔海结拜之事,又逗了逗孩儿,旋即,便与与夫人饮宴,不觉多饮了几杯,有些醉意。
夫人吩咐丫环带了孩子下去,然后亲自扶着伍云召,来到了卧房之中。
伍云召扑地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
不知过了多久。
那伍云召悠悠醒转。
他睁开眼睛,不知不觉却来到了南阳侯的大堂之中。
“我记得,夫人将我送到了卧房当中,为何我却在这里?还有,即使我在这里,为何缘何家将一个也无?”
他一边打量周围,一边心头思忖想道。
正在此时。
只听得大堂外面传来一阵脚步之声,却见外面走进一人,满身黑漆,不穿衣服。
伍云召问道:“伱是何人?”
那人不应,只见隐来隐去。
伍云召连叫几声,那人应道:“孩儿,我是你父亲伍建章,死得好苦呀!”
伍云召叫道:“父亲,为何成了这般光景?”
那人答道:“我儿云召,那杨广与奸臣算计,弑父害兄,情同篡逆。你为父的忠心不昧,把杨广痛骂一场。他把你父亲斩首,又把一门家眷三百余口,尽行抄灭。目下恐怕有大军要来南阳征伐,孩儿可速速弃此南阳,走往别处,不然,性命难保矣!”
伍云召听了这话,目眦尽裂,大声喝道:“那奸贼这等残害我伍门忠良,殊属可恨!孩儿今日就点齐人马,杀上京城,除了昏君,去了奸佞,然后更立新君,与父母报仇。”
那人道:“我儿莫要意气行事,须知道朝廷势大,如今不可抵挡,须得杀破狼三星入局,这才能够倒反天下,扭转乾坤!现下快快与我逃走,不可耽搁!”
正在此等如痴如醉之际。
伍云召猛然惊醒,不觉把夫人推了一把,夫人惊叫一声,当下又把伍云召拍醒。
此时此刻。
伍云召楞楞睁开眼睛,直勾勾盯着房梁,脑海里还在思索方才梦中之事。
然而。
正在这时。
只听得房门外一名亲兵禀报:“侯爷!伍保将军从大兴城而来,有危急之事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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