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听了,也是一阵面色复杂,心情,更
“那第二呢?先生?”
嬴政看向赵龙,继续问道。
“这第二点其实也更多的出在当皇帝的人的头上。”
赵龙说道。
嗯?
什么?
第二点出在当皇帝的人的头上?
什么意思?
“先生的意思是,是皇帝也有责任过错?”
嬴政凝眉问道。
“那当然啦老赵。”
赵龙说道,“皇帝是不是人嘛?皇帝也是人啊,而且还不是圣人,怎么可能不犯错呢?就拿我们说过的秦始皇和汉武帝,一个盲目追求长生,一个逼死自己儿子,是不是明显的缺点?”
“这……”
听到赵龙的话,嬴政一时语塞。
这还真是……
“那先生……”
淳于越听了,先是看了眼嬴政,而后对赵龙问道,“皇帝过错,都有哪些?”
“这个也再分两点。”
赵龙说道,“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是子不教乃父之过,儿子出了大问题,当父亲的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责任呢?”
“先生此言,在下认为不对,皇帝自有皇帝的事,日理万机,分身乏术,本就十分疲惫啊。”
李斯听了,反驳说道,“更何况,公子皇子,自然有人教导,这岂能是皇帝的责任?”
“是也!”
蒙毅也说道,“更何况,先生都说了,这些皇子太子,大多都出于雄才大略之后,雄才大略的君王,又怎么可能闲得住呢?”
“呵,这话说得是有些道理,但站不住啊。”
赵龙笑着说道,“古人不是说过嘛,太子是储君,是国之根本!一个皇帝登基之后,最少做的就两件事,第一是给自己修坟,第二就是选太子,承前启后嘛!你皇帝是单独培养一个儿子吗?你是给国家选未来,你没有把未来培养好,选好,是不是你的过错?
再说了,太子的师父和辅助班子是谁选的?这一般的皇帝受制于后宫做不了主,雄才大略的皇帝还做不了主吗?你自己选的嘛偶像!”
这……
听到赵龙的话,众人一阵缄默。
“至于皇帝的第二点,其实就有点现实了。”
赵龙笑道,“皇帝是天下之主,朝廷之主,太子是什么?未来的天下之主,朝廷之主,这其实是很有矛盾的。”
“嗯?”
嬴政听了,一阵凝眉。
“其实这并不难理解。”
赵龙笑着说道,“有一句话说的不是很好嘛,叫天无二日,士无二主,可偏偏的朝廷就有两个主,还是同朝的,所以这第二点出现在权利斗争上。”
“先生的意思是皇帝和太子在争权?”
嬴政听了一笑,摇头说道,“这一点,只怕未必是如此吧?”
“有些是明着争权,有些是潜意识里的争权。”
赵龙说道,“一个强大集中的朝廷,是不允许出现两个不同的主流意见的,所有人都要服从皇帝,就连太子也是臣子,也得是这样。”
“是也……”
淳于越说道,“所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太子于皇帝,最为如此。”
“所以问题就来了。”
赵龙说道,“那为什么这些开国皇帝和开国太子们总有那么多的矛盾呢?其实说到底,是皇帝认为我是皇帝,我一切都是对的,你太子只要有意见和我向左,那你就是不对的,你就是在顶撞阻挠我的权威。
试问一个皇帝对一个既是自己臣子,又是自己儿子的人,如果他在挑战自己的权威,忤逆自己的意思,皇帝是开心呢,还是不开心呢?就算是朱标那样的,朱元璋都恨不得他能直接造反,可只要两人意见相左,朱元璋还是恨不得把他给砍了,问题就在这呢!
当然,更现实的是,皇帝也是人,人总有寿命到头的那一天,而太子什么时候成为新的皇帝,成为新的权威?就是老皇帝死的时候!
老皇帝死了对很多人都是坏事,但是对太子又怎么可能是坏事呢?”
“先生此言,实在是无理!”
扶苏听了喝道,“这天底下岂能有期盼自己亲生父亲赴死的人?如此,与禽兽何异?”
“倒不是这个意思。”
赵龙说道,“我们不去揣摩所有人的善良和邪恶,我们只判断利益得失嘛,太子向来都是有自己的臣属,有自己的领导班子,也有自己的政治理念,这叫什么?这叫政治团伙!
政治团伙不为利益去的,难道为了组团无私奉献嘛?政治从来都是利益斗争,你太子肯定不喜欢皇帝死,但是太子如果不登基那太子下面的这些政治集团,永远都是低人一等的,因为皇帝有皇帝的政治集团啊!
他只有太子登基了,太子的这些人才能一人得到鸡犬升天,他不想,他底下人怎么想的呢?你看秦朝秦始皇,始皇帝登基,乃至于始皇帝他爹秦异人登基为秦王,出力最大的是谁?老赵,你知道不?”
嗡……
听到赵龙的话,在场的所有人,全都一阵色变,很是紧张。
继而,所有人再次低头,一阵啃瓜皮。
“是,吕不韦吧?”
嬴政听了,短短一笑,淡淡出声。
“对了,他为何啊?”
赵龙说道,“奇货可居,这个词你听过没?”
“听过。”
嬴政听了,再次缓缓点头,面无表情。
“听过就好办了。”
赵龙说道,“为啥吕不韦愿意那么出力?因为只要这俩人能当上秦王,他作为出大力的人,得到的富贵回报还能少吗?”
“呵,如先生所言。”
嬴政听了,再次缓缓点头。
“其实道理都是相同的。”
赵龙说道,“所有太子的那些臣属他的自己的政治集团的这些人,凭什么费尽全力的帮助太子?这也是一种政治投资啊,既然是政治投资,又怎么可能不求回报呢?为爱发电吗?他不为爱发癫就不错了!”
“先生此言差异!”
淳于越听了,一脸孤傲的说道,“难道先生就不知道,有些儒家义士,辅佐公子皇子,并不为求那一端富贵,而只求弘扬大道吗?”
“儒家?”
“对,比如秦的时候,那位淳于越!”
淳于越得意且自信的说道,“他宁可不要富贵!”
“哦,他啊……”
赵龙听了一乐,“我当时谁呢,这老家伙更恶心。”
哦,更恶心是吧……
我特么?
听到赵龙的话,淳于越当即一阵脸黑。
“你你你……你说什么?”
你竟敢如此羞辱我,有辱斯文,实在是有辱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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