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东太后的话也不管用了(1 / 1)

别以为老虎不发威是病猫,东太后终于发怒了。

东太后一发怒,肃顺等人害怕了,觉得他们刚才做的确实有点太过分了,只好连忙跪安。

“请皇太后息怒,为臣刚才确实有点失礼了,望太后恕罪。”

东太后忿忿地说:“都跪安吧。”

“嗻。”

八位顾命大臣灰溜溜地离开了议事大厅。

两宫太后和八位顾命大臣的交火再一次被东太后平息了。

董元醇奏章风波刚刚平息,西太后就开始策划督促肃顺他们尽快安排奉梓宫回京的事宜。

西太后一督促肃顺八位顾命大臣计划回京的事,这些人总是找各种借口,推托回京的事。

这些人不是不想回京,只是他们怕回京后,刁钻的西太后会对他们发起更猛烈的攻击,会夺了他们手中的权力。

现在在热河,西太后都不可一世,霸气凶天,若是启銮回京后,西太后与恭亲王奕訢勾结在一起,联手对抗他们,还不把他们吃了,还有他们八位顾命大臣的好日子吗?

鉴于上述情况考虑,八位顾命大臣把奉梓宫回京的事,一拖再拖,一直拖到了当年的九月份。

这些日子,天气逐渐寒冷,西北风开始呼呼地刮,整个承德避暑山庄寒气逼人,一片萧杀景象。

满地黄花今又是,换了人间。

东太后睹物思情,来热河承德避暑山庄的时候,咸丰皇帝还是一个大活人,还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温度的好夫君,可是,回去的时候,却成了一具孤零零地躺在梓宫里的冰冷的躯体,令人伤心欲绝。

西太后看着东太后伤心欲绝的样子,就又去催促肃顺等人。

“中堂大人,时令一到秋天,我们也应该奉梓宫启銮回京了。先帝在世时,常常思念回京,只因当时京城洋人入侵,不太平安,以至于含恨而去。现如今,皇太后思念大行皇帝,夜不能寐,食不甘味,想着要让先帝早一点启銮回京,入土为安。”

西太后的一番话,也感动了肃顺,想想先皇来时还好好的,回去的时候却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

从情理上讲,先皇已驾崩多日,他们也应该奉梓宫回京,以便安抚民心,让先皇入土为安。但是,他们八位顾命大臣又不愿意这么快离开热河承德避暑山庄。

肃顺说:“我和其他大臣再商议一下,再做定夺,到时候我们一定会提前禀报皇太后。”

西太后想,这样的事情还需要你们商议定夺,我们两宫太后发话,你们就可以准备奉梓宫启銮回京。

看来肃顺的潜台词,就是在热河承德还是他们说了算,两宫太后不能做主,也不能参与朝政,对他们的工作不能指手画脚。

这样,西太后提出启銮回京的建议又被肃顺当做皮球给踢回来了。

眼看着马上冬天就要来临,肃顺等人还是没有启銮回京的意思。

此时的东太后也坐不住了,她率先开口了。

“各位顾命大臣,先帝驾崩,幼皇继位,可是终究没有举行登基大典仪式。名不正,言不顺。皇上乃一国之君,一日不举行大典登基仪式,一日让人不得安宁,也无法安抚天下民心。眼看冬天就要来临,如果再不奉梓宫启銮回京,恐怕就没有时间了,就到明年春天了。”

东太后的话,句句实在,如果现在还不奉梓宫启銮回京,冬天一到,路途结冰,很难出行,启銮回京的事,也就只能耽搁到明年春天了。

听完东太后的话,肃顺等人再也不好推脱了,他们正式开始谋划启銮回京事宜。

肃顺召集八位顾命大臣开会研究启銮回京的事宜。

“各位大臣,先皇驾崩有些时日了,现在马上又到冬天了,再不奉梓宫回京,恐怕今年就回不去了,到明年春天了。可是,现在回京......”

肃顺说到这儿,再没有往下说下去,止住了话题。

八位顾命大臣当然知道肃顺没有说完的话。他们其他人担心的也是和肃顺没有说出来话的的内容是一样的。

他们回京后,西太后和恭亲王奕訢一联手,就没有他们的好果子吃,在朝廷里他们就没有在这儿这样的独断专行,飞扬跋扈了。

载垣提出来他的想法,他说:“本大臣认为,能拖一天是一天,走一天看一天。实在拖不住了,再商议奉梓宫启銮回京。我们不走,谅她们也把我们奈何不得。”

就这样,东太后提出启銮回京的建议也被八位顾命大臣搁置起来了。

西太后原以为自己说话没有分量,东太后说话了,应该启銮回京是没问题的。可是东太后的话还是在八位顾命大臣面前不起作用,不见效果。

西太后想,这也太欺负人了,太不把我们两宫皇太后当回事儿了。

天气越来越冷了,秋风瑟瑟,寒叶飘零。

八位顾命大臣仍然没有打算回京的迹象。看来他们是不打算今年回京了,要住在热河承德避暑山庄了。

他们不走,我们就赶着他们走,安德海想。安德海已经憋不住了,他整天东躲西藏的,不能光明正大地露面,蜷缩在西太后的宫内,男扮女装,人不人鬼不鬼的。

这日,安德海见西太后在唉声叹气,知道还是为她们不能奉梓宫启銮回京哀叹。

安德海揣摩准了西太后的心思,见四面无人,轻轻地走到西太后的软榻前,说:“皇太后,奴才给你揉揉肩吧。”

“嗯,小安子。”

“嗻。”

安德海伸出手,轻柔地给西太后揉肩。安德海女性一样软绵绵的手指,轻轻地划过西太后的肩头。他的指法是那样的娴熟,拿捏的也很准。西太后被安德海揉捏得轻声快乐地呻吟起来。

安德海见时机已经成熟,就把嘴贴在西太后的耳边说:“太后,奴才有一计策,不知当讲不当讲?”

西太后明里和安德海是主仆关系,暗地里却是姐弟关系,铁哥儿们一样。安德海是西太后的死党,西太后也对安德海聪不防备,有话憋不住,就会跟安德海讲。

安德海也不负西太后的重望,总是在最关键时刻,给西太后提出最有力的帮助和最有用的计谋和策略。

西太后对于安德海这个奴才,或者说她的弟弟,或者叫蓝颜知己的特殊身份的人,总是另眼相看。

今天安德海说有一计策,可以帮助她们两宫太后尽快启銮回京,她哪有不听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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