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亲王奕䜣拿出手中的圣旨一展开,郑亲王端华傻眼了,肠子都悔青了。
这是他们先前失误了,郑亲王端华叫苦连天。
在承德时,咸丰皇帝临终托孤,任命肃顺等人为八位顾命大臣,由他们八位顾命大臣共同拟旨。
后来,两宫皇太后不行,他们才退让了一步,达成协议,圣旨由他们拟定,然后加盖两宫皇太后的“御赏”和“同道堂”大印,方可生效。
当时他们想,两宫皇太后只是过过目,面对圣旨不做更改,也无啥大碍,就同意了两宫皇太后的建议。
谁知他们失算了,回到京城后,没想到两宫皇太后先发制人,居然拟定圣旨,加盖上她们的大印,生效了。
现在恭亲王拿着盖有两宫皇太后大印的圣旨,前来缉拿他们,解任他们的顾命大臣。
他们哑口无言,无以应对。
郑亲王端华还想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他大声向恭亲王奕䜣怒吼:“本王乃先皇托孤的赞襄王大臣,辅佐幼皇,两宫皇太后无权解任我们顾命大臣。”
“郑亲王,本王以为你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赶快接旨,快快束手就擒吧,免得本王采取措施,你我都很难堪。”
郑亲王端华还是不肯缴械投降。
“侍卫们,把这些贼子乱臣给我轰出去,保护本王,以后定有重赏。”
没想到郑亲王端华反咬一口,说恭亲王奕䜣、大学士桂良是贼子逆臣,岂不荒唐可笑!
更让恭亲王奕䜣没有想到的是,端华这样一大吼,他的那一群侍卫突然围上来,包围住了恭亲王奕䜣和大学士桂良等人。
形势一下子发生了逆转。
恭亲王奕䜣原来想,他拿着两宫皇太后的圣旨,前来解任郑亲王端华的顾命大臣,应该没啥问题,端华会乖乖地束手就擒,老老实实地跟他们回去,接受处罚。
可是,实际情况却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郑亲王端华不但不缴械投降,失手就擒,反而还负隅顽抗,做垂死挣扎。
恭亲王奕䜣看着围着他们的一群郑亲王端华的侍卫,心想,硬拼是不行的,还是采取攻心策略为好。
恭亲王奕䜣立马改变了抓捕郑亲王端华的策略。
恭亲王奕䜣挥了挥手,让他的围着郑亲王端华的侍卫后撤。
恭亲王䜣的侍卫一后撤,自然地,郑亲王端华的侍卫也跟着往后退。
此时郑亲王端华心里也很矛盾,其实他也不想和恭亲王奕䜣闹得不可开交,他不轻举妄动,恭亲王奕䜣也不会硬来的。
就凭现在的实力,恭亲王奕䜣带来的十几个侍卫,和他身边的这么多侍卫相比,力量悬殊还是很大的。
郑亲王端华不想和恭亲王奕䜣动武,他想通过和平解决的办法,保全自己赞襄王大臣的身份,保全自己的性命。
恭亲王奕䜣也想通过和平的方式,让郑亲王端华乖乖地跟着他走。
恭亲王奕䜣开始进行战前喊话瓦解的办法,瓦解郑亲王端华的心理堡垒,让他不攻自破,主动缴械投降。
“端华,你要认清形势。现在你已无路可走,最好理智点,跟我走,或许你还可能有条活路。如果你继续顽固不化,负隅顽抗,最终是死路一条。”
“我劝你好好想想,不要让思想钻了牛角尖,走进死胡同,与我给你指的阳光大道越走越远。你不要不走阳光道,一根筋地走独木桥,与两宫皇太后对抗,你只有死路一条。”
郑亲王端沉默不语,此时他也是左右摇摆不定,思想斗争非常激烈。他在想,他是主动跟恭亲王奕䜣他们走,还是和他们拼了。
正在双方对峙的时候,突然有人大声喊道:“启禀恭亲王,怡亲王载垣已主动缴械投降,这会儿正押往宗人府去呢。”
端华一听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仔细一瞧,吓了他一大跳。
这不是被两宫皇太后押往京城内务府听候发落的安德海吗,他怎么出来了,到这儿来了。
此时的端华一下子明白了,原来两宫皇太后与恭亲王奕䜣早有预谋,他们在承德就连上线了,接上头了,原来这个狗奴才安德海就是穿针引线的人。
端华气得突然心脏发颤,吐出一口大血,眼前一黑,向前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等端华醒来后,他已被押解到宗人府等候发落。
端华想,怡亲王载垣那个软骨头早已束手就擒了,他还做什么负隅顽抗,还不如早点投降,争取宽大处理,说不定还能保住自己的一条命,不至于死路一条。
况且,不反抗,还可以保住一家老少不受牵连。
其实,端华根本没有想到,那是安德海使的离间计,那时怡亲王载垣根本没有缴械投降。
安德海看见恭亲王奕䜣和端华两方对峙,剑拔弩张,而且恭亲王奕䜣势单力薄,郑亲王端华人多势众,如果真的发生摩擦或者打斗事件,恭亲王奕䜣一定吃大亏的。
安德海灵光一闪,心生一计,突然想起了用离间计的办法,冲着恭亲王奕䜣喊了一句瓦解端华心理防线的一句话,说怡亲王载垣已经被拿下。让端华心理上先崩溃,同伙都不再负隅顽抗了,他还有什么意义再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呢。
眼看就要发生的一场流血事件,结果被安德海这一喊给彻底浇灭了。
郑亲王端华乖乖束手就擒。
恭亲王奕䜣抓捕了郑亲王端华后,把他押解到宗人府的一间小屋里,关押起来。
可是,宗人府却不见怡亲王载垣的影子,恭亲王奕䜣好生奇怪。
安德海不是说载垣被缉拿归案了吗,怎么在这儿不见他的影子。
恭亲王奕䜣正要问安德海是怎么回事。
安德海却突然扑通一声跪在恭亲王奕䜣的面前,边掌掴自己耳光,边大声说:“请恭亲王恕罪,奴才安德海犯了欺君之罪。”
安德海一阵掌掴自己的大耳光,又说自己犯了欺君之罪,弄得恭亲王奕䜣一脸懵逼,丈二高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安德海犯了哪门子欺君之罪,请求他宽恕。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安德海一边使劲掌掴自己耳光,一边不停地说。
恭亲王奕䜣说:“安德海起来说话,你何罪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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