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英回到住处,把李富贵叫来,又是一顿臭骂:
“富贵子,你这臭主意,可把本大总管害苦了。主子发怒了,她说查出来是谁走漏了消息,要他的命。你这不是把本大总管往火坑里推吗?什么狗屁主意,锦囊妙计,全是害人的臭主意。”
李富贵被李莲英一顿臭骂,顿时也没有了主意。只好硬着头皮说:
“大总管,这事就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只要奴才守口如瓶,咱俩谁也不说出去,就是神仙来了也查不出来,你还怕啥?”
李莲英听李富贵说的也有道理,就不再追究李富贵的责任了。
忽然,李莲英又不放心地问李富贵:/
“富贵子,你说,东边会把本管家说的那些事情给主子捅出去吗?”
“不会的,她又不像奴才,长的是猪脑子,想事情不顾后果。”
“去你的,你这是在骂本管家,你这小样儿,看本总管怎样收拾你。”
李莲英一听李富贵在变着法子怒骂他,顿时怒气冲天,给了李富贵几脚。
李富贵疼得按着屁股说:
“大总管,奴才真的不是骂你。奴才真的是说自己长的是猪脑子,想问题太简单了,把大总管给坑下了。”
“瞧你那熊样儿还不快滚,本管家现在见着你就烦。”
“大管家不要发怒,奴才这就滚。”
李富贵赶紧走出李莲英的住处,唯恐再被李莲英臭骂一顿,还要挨打。
李富贵出来后,憋着一肚子委屈,心里暗骂李莲英:
“大管家真的不是个好东西,有好事了就是他的,出乱子就赖给奴才,真不够意思。”
再说慈安皇太后从慈禧皇太后那儿出来,回到宫里,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她没有想到,慈禧皇太后现在做事越来越出格了,越来越离谱了,竟然不顾大清朝皇太后的面子,做一些丢人现眼的丑事。
慈禧皇太后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慈安皇太后越想越难受,她不禁又想起驾崩的咸丰皇帝。
她对咸丰皇帝是非常的痴情,非常的眷恋,可是好夫妻却不能长长久久。
咸丰皇帝活着的时候,他们恩恩爱爱,卿卿我我,秀不完的恩爱。
后来,慈禧皇太后进入了咸丰皇帝的生活,他们恩爱生活中又多了一个第三人。
虽然慈禧皇太后受到了咸丰皇帝的宠幸和宠爱,但是后来,咸丰皇帝还是逐渐看清了慈禧皇太后的本来面目,对她起了戒备心理。
在热河承德避暑山庄的那些日子里,慈安皇太后整天厮守着行将就木的咸丰皇帝,说不尽的人间情爱。
想起热河的那段时光,慈安皇太后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件咸丰皇帝临终前托付给她一个的事,她一直深藏在心里。
可是面对今天的慈禧皇太后,堂堂大清国圣母皇太后,竟然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让她情以何堪?
慈安皇太后想,如果她崩逝后,如何去面对九泉之下的先帝,如何面对列祖列宗,如何给他们禀报这些丢人现眼的事。
慈禧皇太后的所作所为,真应了咸丰皇帝的那句“女主祸国”的话。
想到这里,慈安皇太后不得不拿出那份咸丰皇帝给她留下的遗诏来,她要按咸丰皇帝给她的遗诏,做出处理慈禧皇太后的绝情事情来。
为了大清朝的颜面,她不得不这样做。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一天晚上,她还是皇后,慈禧皇太后还是懿贵妃。
咸丰皇帝已经感觉到自己行将就木了,很快就要离开人世了。
他屏退了所有的太监和宫女,只把她留下来。
那时候,她感觉到咸丰皇帝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跟她说。
“皇后,朕已经是病入膏肓了,看来是躲不过这一劫了,朕马上就要去见列祖列宗了,可是朕的心里还有一件事放不下。”
咸丰皇帝身体虚弱,躺在软榻上,缓缓地说。
此时的她已经泪如泉涌,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咸丰皇帝了。
她只好哽咽着说:
“皇上,您别这样说,您的龙体很快就会痊愈的。哀家一直会陪伴在皇上身边的。”
“皇后,朕清楚的很,朕得的什么病。你不必安慰我,你也不必难过。朕走了后,你要好好活着,坚强地活下去,为了我大清江山社稷。”
说着话,夫妻两个抱头痛哭,两个人的眼里,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流下来,后来甚至放声嚎啕大哭。
哭了一阵子,咸丰皇帝先止住了哭声,他伸出手给慈安皇后抹去了脸上的泪水。
他看了看四周,确信四周再没有任何人,才压低声音对她说:
“皇后,别哭了,朕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给你交代。”
慈安皇后一听,咸丰皇帝临终前有重要事情托付于她,她赶紧止住了哭声,擦干了眼泪,说:
“皇上,你说吧。哀家听着。”
咸丰皇帝低缓而深沉地说:
“懿贵妃越来越不像样子了!朕最近觉得肃顺说的有些话是很有道理的。”
慈安皇后一听,大为震惊。这可太可怕了!皇帝对懿贵妃有意见了。
“肃中堂大人说什么了?”
“肃中堂给朕讲了钩弋夫人的故事。”
“皇上,什么是‘钩弋夫人’,您能给哀家讲讲这个故事吗?”
“‘钩弋夫人’是汉武帝晚年的爱妃,汉武帝非常宠爱她,她为汉武帝生了个皇子,名叫刘弗陵。汉武帝老来得子,非常疼爱这个儿子,最后他把皇位传给了这个儿子。你猜猜他的母亲后来怎么样了?”/apk/
“他的母亲一定是作了皇太后啊!”
慈安皇后语气肯定地说。
“错了,你大错特错了。她并没有坐上皇太后的位子。”
“那她干什么去了,做什么了?”
“她什么也没干,什么也没做。汉武帝驾崩前,把她赐死了。”
慈安皇后一听,大为震惊,她问咸丰皇帝:
“汉武帝为何要赐死她?他不是喜欢她生的儿子吗?为什么要把他的母亲赐死?”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自古以来,‘母以子为贵’,幼主在位。母后掌权,一定会骄淫朝政,这就是‘女祸’。”
咸丰皇帝说到这里,看着一脸迷糊的慈安皇后,问:
“皇后,你现在明白朕的意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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