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昌复斜睨了一眼林北,转而看向谭梅,道:“谭主任,这种人的存在,会害了黄市首名声跟清誉,我建议把这个骗子赶出去!”
谭梅正要开口让手下将林北赶出办公室,林北皱起眉头冲陈昌复不满道:“老头儿,你说谁是骗子?活了这么大年纪,说话要讲根据,我是骗你家房子,还是骗睡你闺女了!”
站在陈昌复身后的郝丽丽,浓妆艳抹的脸蛋突然微微一红。
慕元驹站出来替陈昌复声讨道:“小骗子,你还敢在这里狡辩,敢对陈院长如此无理!你一个既不是医学院毕业,又没有行医资格证的赤脚医生,不是骗子是什么?”
“呵!”
林北撇嘴笑了,“慕老头,你说话可真有意思,我不是医学院毕业,没有行医资格证就是骗子,照你这么说,在场的谭主任和其他的几个人全部都是骗子,除了你们这些人,全世界都是骗子。”
慕元驹冷喝道:“小骗子,你不要信口雌黄,强行狡辩,谭主任和其余人没有以医生自居,但你……”
林北不屑打断,“老子什么时候跟你说,老子是医生了?”
慕元驹脸上一愣,更加愤怒,“你不是医生,跑过来救什么人,我看你单纯是要过来害人!”
林北淡淡一笑,看了眼被捆在椅子上的黄树人,“我是风水师,黄市首是中了癔症。”
黄树人的状况明显是中邪,从进到这房间,林北就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压抑,这种压抑感很微妙,与之前在帝豪蓝河工地上,所遭到来自青龙刃的压力大为不同。
具体来说,青龙刃当时产生的压力是怨念所化,铺天盖地之势异常磅礴,而黄树人办公室里的这种压抑感是阴性磁场所化,淡淡的,若有似无,很缥缈的感觉。
普通人根本察觉不到。
林北此刻能清晰察觉到,甚至看到那一团阴黑之气,得益于修为精进小突破后,五感敏锐程度大大提升,目力所及之处可以看到各类气机,若是在过去只能察觉到异常,但不会这么清晰观察到。
下山红尘历练,果然是有益处!
而之所以说是癔症而非中邪,是怕这些人听不明白,又或者是觉得他神神叨叨。
风水之说,并非每个人都相信,林北又没那耐心去解释。
“癔症?”
慕元驹冷笑,冲林北讽刺揶揄,“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医生,却拿医用名字来判定病症,而且还投机取巧说是癔症,癔症在医学上分类有很多种,但凡精神状态不佳,都可称之为癔症。”
陈昌复听不下去,脸上态度严肃冲谭梅道:“黄市首情况危急,必须立刻医治,风水之说纯属无稽之谈,您若是相信这个骗子,我和慕先生等人就此离去,如若不然……”
谭梅打断陈昌复,“陈院长,请你们为黄市首医治。”转而冲两个手下道:“把这个骗子请出去!”
两个站在黄树人身后,身穿检察员制服的年轻男人脸色冰冷冲林北过来。
“不行!”
黄诗桃挡在林北身前,凶巴巴瞪着两个手下道:“你们谁也不许碰小林师傅!”
两个手下可不敢得罪市首千金,为难的看向谭梅。
谭梅了解黄诗桃这丫头的性格,知道这小丫头骨子里倔强得很,有时候连她爸妈都拿她没办法。
“诗桃,你爸现在情况危急,需要赶紧救治,你想让他留在这里可以,但不要让他插手添乱,也不要再胡说八道。”
谭梅选择妥协。
市首医治要紧,现场多一个人没什么,最多当这个人是一只苍蝇,只要他不多嘴碍事就可以。
黄诗桃回过头,纯欲小脸上满是委屈巴巴。
林北笑着冲她点一下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也就是这丫头可爱好看,对他百般维护,不然林北这暴脾气上来,早就拍拍屁股走人。
管那黄树人死活呢,反正这位黄市首从始至终都对自己充满警惕,黄夫人陈兰淑又将一个人情卖给两个人。
这对夫妇或许很正直、对社会很有贡献,但林北不喜欢!
陈昌复冲慕元驹道:“慕院长,治疗黄市首这类病症,中医领域的针灸术比较擅长,你受累。”
慕元驹当仁不让,开始为黄树人下针医治。
他所用银针与正常中医不同,正常中医所用银针都是银白色,而他手中的则是黑色。
随着一根根银针刺下,黄树人本来有些狂躁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外人所见,黄树人脸上转为平静,本来充满野性般狰狞的瞳孔,那股子野性渐渐散去,瞳孔先是变得涣散,而后重新凝聚成正常。
林北盯着慕元驹手上的黑色银针看,这黑色银针上面缠绕着一层黑色气机,气机很淡且微弱,但被有序落在黄树人头上几处大穴后,这股子很微弱的气机变强,联合起来将黄树人眉心中间的那一缕黑气压制下去。
此刻状态,这两股子黑气互相较着劲儿,黑色银针上所结成的气阵占据上风,但那股子之前积郁在黄树人眉心的黑气在缓缓变强,与此同时,办公室里几个角落发生异样,一丝丝缥缈黑气向黄树人靠近过来,渐渐在他周身外结成一层看不见的网。
林北瞧着觉得有意思,这是在织网抓鱼呢?
慕元驹落下最后一根银针,长呼出一口气,额头上渗出一丝浅浅细汗,回过头一脸傲然冲陈昌复和谭梅说:“陈院长、谭主任,黄市首的病症已经治好,不出半分钟便可以康复,可以松绑了。”
陈昌复和谭梅以及周围众人,脸上都闪过一丝狐疑。
刚才还癫狂神志不清的一个人,这么快就好了?从布针到现在,满打满算不到十分钟。
谭梅犹豫一下,冲两个手下递了个眼色。
两个手下脸上犹豫更深,办公室里别人没见过刚刚狂躁的黄市首什么样子,他们可见过。
他们身上的抓痕、咬上、血迹就是黄市首刚刚留下的。
两个手下暗暗一咬牙,开始给黄树人松绑。
黄树人身上绳子刚解开,他便疑惑抬起头,眉头深深皱起来,“怎么这么多人在我办公室?”
两个手下手里还抓着绳子,在黄树人开口的刹那,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生怕再被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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