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树人夫妇来到汤品臣近前,急声关切道:“汤居士,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么?”
汤品臣足足愣了数秒钟,由衷叹息一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林师当真高人也!”
黄树人、陈兰淑脸上疑惑,不解。
汤品臣看向黄树人夫妇,眼神中崇敬之色愈发灼热,“你们家这座房子是吉宅,人的命数先天占三分,后天占七分,这七分中包过流年大运、阴宅阳宅、配偶子嗣等等。
这座房子我第一眼看到,吉占多凶占少,对于你们夫妻二人事业以及全家气运都有加持,我看出其中有问题,但都是一些可以忽略不计小问题,可我按照林师指导前后查看一番,结果发现吉多凶少只是表面,这房子风水被人动过。
暗中之人是个大能,风水之术手法远在我之上,他利用周遭风水做掩护,将这座房子风水从乾、坤、震、离四个方位做出微调,这微调表面上不影响大局,但结合在一起经过七七四十九日月照后,便如同将这处房子风水釜底抽薪。”
黄树人夫妇听的有些云里雾里,轻皱眉头。
汤品臣继续解释,“有人在这座房子周围做了手脚,使得这座房子的吉磁场转向凶磁场,表面上来看这还是一处吉屋,但内在已经变成一处凶宅,所以你们家大概一个月前开始,便不断走厄运麻烦不断,树人体内的奇毒也在不断加深。”
陈兰淑立刻慌了,连忙问道:“汤居士,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再请小林师傅回来?”
“咳咳。”
汤品臣脸上有些挂不住,“兰淑,林师既然已经将其中利害告知于我,我定然会有应对之法,何况林师什么身份,那是你们能随便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么?”
陈兰淑也意识到不妥,歉意道:“汤居士说得对,是我太敏感,太操之过急,也请汤居士不要误会,我只是被树人刚才状况吓到,并不是对您能力怀疑。”
汤品臣洒脱笑道:“见识林师的实力后,我已经开始对自己能力有所怀疑。”
黄树人笑着打圆场,“汤居士已经是业内顶级,只不过碰上不入世的小林师傅。”
汤品臣点头赞同,“华夏地域广袤,真正能人大多隐居在深山老林中,不问世不然俗世,正如林师叮嘱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外人知晓这一切是他所谓。”
黄树人夫妇用力点头,一直站在远处没有参与进来,但全程将父母与汤伯伯谈话尽收耳底的黄诗桃,心中对小林师傅崇拜如同登楼望月,已经到无法企及地步。
同时黄诗桃也陷入沉思疑惑,父母与汤伯伯谈到家中这些风水阵布置,一定是与黄家关系熟络,并且常有机会来家中做客,不然一些隐秘风水位不会那么容易找到。
黄树人夫妇怀疑之前请过的保姆,在黄诗桃染上邪病病发后,保姆就以害怕为由辞职离去,当时据说直接离开天州城回到远在南方老家,一走便杳无音讯。
汤品臣分析有这个可能。
但黄诗桃心中却有另一番计较,联想到小林师傅在她床头油画后面偷偷放进去的东西,以及李菲菲来家里过夜那晚发生的事,她第一次对这位好闺蜜有怀疑。
但这怀疑转瞬即逝,小声喃喃自语道:“菲菲和我关系这么好,不会这么歹毒吧?”
话虽如此说,一抹忧愁与担心却是悄然爬上少女眉梢。
汤品臣继续忙活,一直到半夜才结束,他按照林北交代,先将黄家别墅内部风水调整一遍,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实际效果,黄树人夫妇以及黄诗桃突然就觉得家中温馨起来,过去那种似有似无令人脊背发凉的阴森感觉不见了。
汤品臣又到院子里忙活,将院子里风水重新调整之后,感触最深的是黄树人,病发之后身体始终如同在冰窟中受煎熬,哪怕被林北医治好,这感觉仍有残存,此刻一股暖流如同从四面八方涌入他身体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畅。
之后,汤品臣又以整个小区为局,将黄家别墅风水重新调整,这最后一重调整完后,黄树人夫妇、黄诗桃并没有太明显感觉,汤品臣再次被林师手法惊呆。
别墅与院子的风水调整只能说是小道,以整个别墅区为局进行调整,当属大道。
小道看技能,大道看修为!
修为高深与浅,在大道面前淋漓尽致,汤品臣越发觉得,自己连仰视林师都不配了,同时再次暗下决心,这个师拜定了,否则将来死不瞑目,无颜面见先师。
一处旧茶楼里。
顶层房间内,一位中年男人恭敬坐在一个须发皆白,身穿黑色和服老者身前。
老者须发洁白,双目炯炯发亮,他脸上习惯挂着淡淡微笑,笑容中刀光剑影。
咚咚!
门口传来敲门声,一名穿着正装手下走进来,恭敬来到中年男人身侧,弯腰用手遮住嘴低语几声。
中年男人眉头稍稍一挑,声音低沉道:“下去吧。”
房间门重新关上,中年男人抬头看向和服老者,暗暗咬牙道:“经过多方面核实,是汤品臣使出大能手段救活黄树人,这个该死的汤品臣,早该宰了他!”
和服老者淡然一笑,并不放在心上,用拗口中文说:“我早说过,黄树人是福缘深厚、积善行德之人,想要在天的眼皮子下杀掉这种人本就不是易事,即便林先生你杀了汤品臣,又会出现其他人解救,汤品臣命数暂时未决,相反更生机勃勃了。”
中年人挑眉,“这怎么可能,银赫大师你不是说过,风水阵不断削弱黄树人福缘,黄树人福缘降到最低,杀身之祸自然而来,怎么才一天时间不到,就被扭转了?”
和服老者轻笑道:“我布的局的确如此,可汤品臣这个意外打破整个局,我之前布下的风水阵已经被废掉,我能感觉到黄家别墅新风水阵对黄树人极其有益。”
中年人不悦道:“银赫大师你答应过我,会帮我搞掉黄树人,我才将你与夜魔大人引见,如果没办法搞掉黄树人,那我之前所有计划都将泡汤,天州城未来三十年将没有我林某人一席之地,到时候别说重返上京城,天州城我都难待下去!”
和服老者笑吟吟,不怒不喜不悲,唯有眼神中透着阴森,转而向房间角落供奉的一块无字牌位看去,寻常供奉烧一根或三根香,这个无字牌位前燃着四根香。
和服老者慢悠悠道:“有我和夜魔大人在,林先生你未免太过悲观,一切只是开始,你要湾区项目和天州城未来三十年,我和夜魔大人要的是天州城,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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