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拿起酒瓶子,往老赵、老李、老冯三人嘴里灌,把这三人灌得嗷嗷惨叫,这还不够过瘾,又抓着桌上的盘子,把菜肴往这三人嘴里塞。
等这三人被折腾得半死不活,酒店保安才终于挤进包间,但也没敢上去强行制服吴良。
这会儿的无良,别说这些保安看着吓人,围观的群众也都觉得他像个疯子。
吴良没有继续伤害别人,扑腾一屁股瘫坐在上,眼泪顺着眼角哗哗流下来。
他看似风光的背后,其实有很多无奈,他并不是一个好人,但坏人也有悲伤。
警察很快赶到,救护车也随之来了,把这一整个包间的人都带走,这一场闹剧才散了。
当医生们抬着担架,刘金发、谭雪梅、刘梦婷三个从天字一号包间门口路过,看着已经回到包间里,正坐在桌旁享用一桌子满汉全席的夏建文一家,以及同座的陈圆圆之后,谭雪梅和刘梦婷母女突然崩溃大哭。
刚才在楼下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嘚瑟得那叫一个欢,现在他们只能去医院挂水,接下来无数天也只能吃医院里的盒饭,而人家却在享受真正的满汉全席。
所以啊,有时候真不想觉得自己很牛掰,然后向别人炫耀,好与不好都是自己,不跟别人攀比,也不向别人炫耀,只过好自己就可以了。
讨人嫌离不得一个骄字,嘚瑟来嘚瑟去,再把自己嘚瑟成一个大笑话。
晚餐结束了,一百零八道满汉全席,被吃得差不多了,基本上没多少浪费。
后厨在准备菜肴的时候,根据人数设定的菜量,还是比较精准的。
告别陈圆圆和康玲后,林北和夏建文一家三口,从万豪大酒店里走出来。
陈圆圆是要送他们下楼的,但碍于身份比较特殊,如今住在这酒店里也是躲清净,所以能少抛头露面,就一定要少抛头露面,否则又被八卦娱记盯上了。
明星也是人,不能每天都活在别人的镜头下,长此下去,精神会崩溃的。
回去的路上,蒲兰馨和夏建文的心情都很好,他们怎么都没想到,竟真能和陈圆圆一起共进晚餐,就连夏青竹也是一样,现在回想感觉在做梦。
一家三口开心聊着,陈圆圆过去在屏幕前给他们留下的印象,乖巧、善良、有爱心等等,从出道到如今,不是没有过负面新闻,只是每次负面新闻到最后都被证明是无辜,是同行有人恶意陷害。
今天当面和陈圆圆共进晚餐,一番简单了解后,一家三口对陈圆圆的印象更好了,她真就如在镜头前给人留下的印象一模一样,甚至更好。
“咳咳,小北啊,有件事爸得叮嘱你。”夏建文突然沉着脸看向林北。
林北一边扶着方向盘,一边笑道:“爸,有话你就直说。”
夏建文一脸认真道:“圆圆今天能给面子,和我们一家共进晚餐,而且这顿饭还是人家请的,这都是看在宁老面子上,你只是跟宁老学了几天医术,以后这种借宁老名义的事,千万不要再做了。”
林北整个人一愣。
蒲兰馨开口道:“老夏说得没错,宁老肯收你为徒,是看在老夏的私交上,想要拜宁老为师的人无数,宁老最终却收你为徒,你一定要珍惜,我不求你将来能有什么大的出息,做一个中规中矩的医生,远比在我女儿公司里做风水顾问,背着吃软饭的名声要好。”
夏青竹微微蹙眉开口,“林北,我爸妈说得没错,你不要因为这种事,让宁老生气,万一把你赶出医馆,你后悔都没地方后悔。”
林北皱了皱眉,但很快便咧嘴笑道:“我以后一定注意,不再惹麻烦了。”
夏建文松了口气,他还真怕这小子犯了浑,认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顿了一下冲夏青竹道:“女儿,你等给宁老的孙女雨彤打个电话,说今天晚上约陈圆圆都是我让林北做的,这种事我直接和宁老说也不太好,通过雨彤传递给宁老,宁老那里不会太怪罪。”
夏青竹脸色有些为难,“爸,这样不太好吧。”
蒲兰馨道:“就按照你爸说的做,宁老最疼爱这个孙女,由雨彤去说这件事,再让雨彤帮林北美言几句,这件事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夏青竹哦了一声,拿出手机给宁雨彤打电话,简单把事情说明白了。
夏青竹挂断电话后,坐在副驾座上的夏建文,又沉吟片刻,然后道:“我家里有两盒好茶叶,等明天亲自登门拜访宁老,这样才是最好的。”
林北苦笑道:“爸,不用这样,宁老他是不会开除我的。”
夏建文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你小子哪来的自信,宁老最讨厌你这种假借名义的,万一宁老觉得这次你是假借他名义,邀请圆圆共进晚餐,下次你就能假借他的名义干其他事情,这就麻烦了。
小子,我是绞尽脑汁想要让你学到真东西,你要是不好好学习医术,看我不收拾你!”
林北苦笑,“爸,谢谢你的关心。”
夏建文冷哼,“少说这些没用的,我要看到的是成绩,你要是敢让我失望,就算青竹对你……我也绝对不会让我女儿嫁给一个废物。”
夏青竹俏脸一红,“爸!”
夜,渐渐笼罩大地。
城市亮起璀璨灯光,将白天处在忙碌中的城市,穿上一件华丽外衣。
夏家老宅。
夜色下的老宅十分静谧,老宅内的各处小路角落,都挂着红灯笼。
这让整个老宅看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古色,与旧社会时的深宅大院一般。
这种古色并没有太多画面感,反倒令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与阴森感,像极了许多鬼故事电影里的深夜老宅,指不定就从哪跳出个脏东西。
夏家人今天的心情肯定是极差的,夏老太一番谋划,把夏建文一家请到家里来赴宴,旨在将夏青竹手里的代理权拿过来,好助夏家崛起。
结果就因为林北那个搅屎棍,一番折腾之后,夏家没有占到任何便宜,还被搞得一地鸡毛,夏老太这个夏家如今的掌门人,也是颜面扫地。
夏老太被气的心悸病犯了,本来要给夏家一群人开个家庭会议,但身体支撑不住,早早回到房间里休息,其余夏家人散的散,剩下一些主要成员留下来,今天晚上暂时住在老宅里,彼此之间探讨。
不管他们愿不愿意承认,如今的夏家一天不如一天,从当初的一线家族,沦落成二线吊车尾,甚至是三线家族,继续这么下去,留给夏家的将不是沦为三线吊车尾或者丝线家族,而是全面崩盘。
到时候,他们这些今天看似还是富贵的人,很可能一下子沦落成一无所有。
夜幕下,一个人影悄然来到人工湖边,这人左右张望,然后蹲下来,从兜里取出一粒儿红色朱砂丸,揭开湖边的一块石头,压在下面。
接着,他又开始探向院子另一处角落,同样取出朱砂丸,埋在土里。
随着这个人影不断动作,院子里刮起一阵风,风是炎夏的暖风,可其中却藏着一股淡淡血腥味儿,血腥味儿之中有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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