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尘在何处,快快速来救驾!”
虚炎离火钟魂洪亮而悠长的声音传出,响彻整个万炎之谷的上空。
众人闻声一愣,不知虚炎离火钟为何突然叫喊南宫尘,紫衣女子亦是怔了怔,她记得南宫家族的天位长老之中,似乎没有一个叫南宫尘的。就连白袍中年的眼眸之中也闪过一抹意外之色。
“南宫尘?”三长老拄着拐杖,扭头望去,看向了姜子尘,虽然她不知道镇族魂钟为知晓南宫尘,但此时叫唤,必然有原因。
一旁,守阁长老亦是惊讶无比,看向姜子尘的目光变得不一样起来,心中暗道:“这小子,上次拐走了虚炎离火,这么快便相熟了?可是一个玄者,对于如今的战局也帮不上什么忙吧。”
一些听说过“南宫尘”名号的家族子弟皆是将目光投在了姜子尘身上,惊讶之余亦是带了一丝好奇。
万炎之谷中,一直注视着战势的姜子尘立即听到了虚炎离火的呼唤,那响彻天地的声音想不听到都难。
“它在叫我,难道是?”轻吸一口气,姜子尘眼中眸光亮起,足尖一点,身形激射而出。
半空之中,他走过紫衣女子的身旁,深深的看了一眼,而后立即来到了白袍中年身边。
“族长大人!”姜子尘微微躬身道。
望了一眼,白袍中年忍着寿元快速流逝的痛苦,点了点头,旋即道,“是虚炎离火钟在叫你,快去吧。”
“虚炎前辈,不知叫晚辈前来——”姜子尘还没说完,虚炎离火钟魂便迫不及待的开口。
“小家伙,快,将你那宝物拿出来,咱们一起将那什么破烂铠甲给碾碎!”虚炎离火道。
“宝物?”姜子尘眉毛一掀。
“哎呀,别犹犹豫豫了,就是那杆旗子,在祭坛祖地得到的。”虚炎离火催促道,“你再不掏出来,你们族长都要寿元耗尽,死在这里了。”
“赤光血焰旗?”姜子尘道。
“就是它,唯有那件宝物,才能将那件铠甲镇压碾碎!”虚炎离火道。
话音落下,一旁的白袍中年却是眼眸大睁,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姜子尘。
“南宫家族,镇族之宝!”在他震惊的目光下,看到姜子尘一拍腰间,伴随着赤芒闪过,一只胖嘟嘟的红色小鸟飞了出来。
它喙嘴衔枝,扑棱着赤芒,似是在奋力的飞着。
“小红,将那旗子丢出去,放到那座大青钟上。”姜子尘道。
“哦,好。”小红点了点头,奋力的朝着青铜古钟飞去。来到近前,它喙嘴一张,旗帜掉落下来。
初始还没什么,伴随着旗面的展开,旗帜迅速变得巨大无比,不一会儿,一面数丈大的赤旗迎风招展。旗面之上,镌刻着一只火焰禽鸟,栩栩如生。
一旁,白袍中年呆呆的看着,目光无法移开,望着那杆赤色大旗,久久不语。
紫衣女子亦是看的怔怔出神,似是有些期待,亦是有些震惊:“赤光血焰旗,真的是传说中的我族至宝!”
“那只鸟是?”忽然,她的目光落在了小红身上。
然而就在这时,赤旗轰然落下。
轰!
看起来轻飘飘的旗帜落在青铜古钟身上却如万钧重山落下,使得整个钟身一震。
“啊,好重!”虚炎离火微微颤抖着钟身,咬着牙叫道。
“不过越重越好,给我压死它!”
钟体之内,被困住的血魔铠甲似是也感受到了赤光血焰旗的力量,整个铠甲都在剧烈的震颤着。
“怎,怎么回事儿?”浑身精血和精魂都融入了血魔铠甲的天火宗主开始变得不安起来,血魔铠甲承受的力量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
似乎有一股格外强大的压力传递到了铠甲身上。
“还不够,给我继续压!”虚炎离火疯狂的吼叫道,“小家伙,再来一把火!”
话音未落,一道赤焰喷出,小红张嘴一吐,炽热的火焰径直喷到了血焰旗上,尽数被其吸收了干净。
嗡!
吸收了小红的火焰之后,旗面赤光流转。
“唳!”伴随着一声啼鸣,整个血焰旗似乎都被激活了过来,与此同时一股强大的威压席卷而出。
“啊!快要爆了!”虚炎离火钟身巨颤,青铜色的光芒疯狂的闪烁着,显然受到了极大的压力。
钟体之内,血魔铠甲亦是感受到了这丝强大无比的力量,整个铠甲疯狂的颤抖着,似是快要支撑不住。
“这可是血魔铠甲,上古血魔王的贴身护甲,坚硬程度甚至堪比皇者之兵,这天地下又有什么东西能够将其碾压。”天火宗主开始变得极度不安起来。
然而还不等他反应,一道清晰的咔嚓声传出,只见血魔铠甲上,一道清晰额的裂缝浮现而出。
“不,不可能!”天火宗主声音都在颤抖,在他眼中坚不可摧的血魔铠甲居然被碾压出了裂缝,这让他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
但那不断响起的咔嚓声以及清晰的裂缝却一次又一次化作一柄尖刀刺痛着他的心。
“我的血魔铠甲,我的大道之巅,我还没有将你们踩在脚下,我还没有血屠万炎之谷,我——不!”天火宗主大惊,望着那迅速碎裂的铠甲,一股绝望弥漫心头。
嘭!
伴随着一声裂响,在赤光血焰旗的强大威压之下,血魔铠甲终于坚持不住,在一声巨响中化为了无数的碎片,砸在青铜古钟钟臂之上噼啪作响。
“啊!”失去了铠甲庇佑的天火宗主彻底暴露在了火焰之下,钟体内一团鲜血缓缓蠕动,似是想要躲避炽焰的炙烤,但怎么也躲不开。
“孽徒,死!”天空中,白袍中年不顾寿元流逝,疯狂的引动天地元气灌入青铜古钟内。
滋滋!
血液在燃烧,精魂在消耗,在烈焰的灼烧下,天火宗主的精血迅速变小,道最后只有约莫指甲盖大小。
而此时,白袍中年也变得苍老无比,寿元近乎耗尽的他,生机微不可查,仿佛从棺材中走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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