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姆弹整理了一下脑子里面的共享记忆存档，找到了不知道是第几百号克隆体上传的信息，老老实实地说道：“据我所知，他谁的人也不是，他的每一项行动，我都没能查到任何有其他力量干涉的痕迹。”

“很好，那我们来重新分析一下你给我的这份报告：你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确认，这样一个能用未知手段制造生化兵器，跟刀锋公开交易，攻击吸血鬼的人，身上存在的最大疑点是……相比于熟食，他也许更喜欢吃生肉？”

达姆弹脸上挤出微笑：“我说这不是我得出的结论，你信不信？”

他也知道，这简直就是脑袋被门夹了一下才能给出的答复。

“我信，我更有理由怀疑，站在我面前敷衍我的，不是你的十级本体，而是一个真实水准连二级特工都不如的克隆人。”弗瑞盯着眼前这个达姆弹。

这家伙甚至连“他操控的可爱动物喜欢吃生的”这种猜测都懒得说。

赶上一个不愿干活的克隆人顶多算倒霉，偏偏又遇到一个不愿动脑子的汇报者，真是可怕。

达姆弹低头想了想，大概在思考怎么骗过弗瑞，让他相信自己大脑中共享存档里的那段漏洞百出的记忆。

“好了，我大体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告诉你的本体，可以试着把注意力从……收回来一点。”

“好的，不过我不保证本体会及时翻阅我上传的信息。”

弗瑞的额头突突直跳，多亏了他也注射过削弱版的超级血清，要不然已经脑溢血了。

“那么，根据已有情报，再加上刀锋提供的信息，这个人可以合作，但暂时无法信任。他是个合法的公司老板，钻了法律的空子，声称正在开展生物实验，即将研发出治愈变种人的特效药……这种申请理由是谁审批通过的？”弗瑞问道。

怎么想怎么脑残。

达姆弹挠了挠自己的太阳穴，努力搜集有用的记忆，琢磨着该编出什么谎言来证明自己是有才能的克隆人。

“因为最近用类似的说辞骗政府经费的人有很多。”

一个男人走来，身为不知道接待了几千个主角的男人，行走间自带一种从容，他脸上带着奇异的微笑走来了。

科尔森说道：“相比于那些骗子，身为约翰霍普金斯大学遗传学专业的毕业生，他至少能拿出几篇过硬的论文来装点门面。事实证明，他没能拿到钱，只得到了一块地方作为实验场地，但有意思的是，政府的账务上确实存在着一笔对维兰德生物公司的经费汇款。”

“蛀虫，可耻！”弗瑞一拳砸到桌子上，拥有超级力量的他气到将桌子捶翻，“这方面的最高负责人是谁？他怎么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史崔克上校。”

“哦。”

沉默了一会儿。

达姆弹敲了敲脑壳，道：“我刚翻阅到一段记忆，负责监视目标人物的克隆体，上报了熟食仓库发生失窃事件，似乎对方把钱全花完了，不得不采用不光彩的手段。最重要的是，他把支付给克隆体的钱又趁机偷回去了，也许准备下次买食物的时候再重新支付回来。”

“我大致明白你的意思了，他这样一个热衷于吃生肉的人，洗劫了你的熟食仓库，听听，这是多么可怕的重大犯罪——他连生食和熟食都分不清了。”弗瑞死死盯着达姆弹。

达姆弹脸色僵硬。

科尔森说道：“刀锋先后三次跟他交易，总共也只给了他二十万美金而已。可惜刀锋不愿意将那种生物的血液交给我们，让我们没有机会展开研究。不过我大胆猜测，就算拿到了也没办法推进研究，那种强酸血液连超高合金都能瞬间腐蚀，这种设计理念本身就应该是针对逆向基因破译工程的。”

科尔森对异形的特性还不太了解，他就算真的靠着基因片段搞出来人造异形来，这些异形也不会听他的，反手大闹神盾局才是必然事件。

“刀锋是个强大的战士，但不是最优秀的特工，他有自己的操守，真要固执起来，你拿他没办法。这样吧，派人再给你的克隆体提供二十万美金的经费。”

弗瑞非常慷慨地一挥手，就完成了审批，并嘱咐道：“记得开两个亿的发票，然后送给五大流氓，让他们赶紧打钱。”

“头，我想他们大概不会信的，一个拼了命也只能应付几只吸血鬼的古怪科学家，根本不值两亿。”达姆弹敏锐发现了真理，忠诚地提醒道。

“不可能，他能制造出这么强大的也不知是什么的新型生物，连吸血鬼都能打败，他值得。”弗瑞一脸笃定，但心里怎么想，就不好说了。

在弗瑞看来，杜瓦的成果，除了新奇之外也就只在生物技术层面可能有可取之处，也许需要沉淀几年甚至几十年，在生物科技上完成惊天动地的重大突破，杜瓦才有被他重点捧起的价值。

他掌控的神盾局，掌握着不知道多少关系到人类存亡的隐秘信息，更掌握着不少特殊力量。

海底、昆仑、月亮、法师、恶魔、天神、冰山、黑龙、外星人……

所以，现在的杜瓦还不值得他亲自出面。

“继续监视，重点评估他的心理情况，确认他的性格是否稳定可靠，然后再做打算。”

真正撤去监视是不可能的，杜瓦的能力可不是喷个火、呲个水那么简单，而是达到了足以轻易做出重大犯罪的程度，必然身处被监察的序列。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极度危险的不一定是拥有特殊力量的人，还包括拥有特殊智慧的人。

“科尔森，说说你那边的情况。”弗瑞很快将杜瓦的事情抛到脑后，他能花几分钟的时间来谈论杜瓦，已经是破格的行为，还是其他的事情更加重要。

科尔森的笑容逐渐收敛：“有些糟糕，在他的父亲死后，班纳躲藏了一段时间，现在已经被发现，正遭受全球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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