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澜太子陷入了沉思,军师却说;“真如两位副将所言的话,那按照以往的规矩,两位早就成了亡魂了,为何还有机会逃离出来,这就说明南端皇帝太稚嫩了,根本不懂战场上的规矩。”
听军师这么说,沈瑜和角鹰两个人后知后觉的像是发现了什么,若是战中虏获俘虏,大部分的概率是会杀掉。
可南端皇帝不仅没有把人杀了,只是关在营帐里,每天两顿饭,该吃吃该喝喝,根本就没有要杀人的意思。
细思密恐,两人彼此看了一眼,甚至觉得他们两就是故意被放出来的。
“殿下,无论如何您可千万不要轻敌啊,这南端皇帝身边高人无数。”
“沈副将说的没错,南端皇帝第一次来就能打赢胜仗,不可小觑。”
“两位将军是被人打怕了么,怎么如此胆小,处处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军师板着脸,目光中隐约有些鄙夷,仿佛是在说两个人就是胆小鬼。
沈瑜和角鹰还要再说什么,云澜太子抬起手:“够了,什么都不必说了,孤自有分寸!”
这场战还是要打的,箭在弦上不得不拔,他已经联合了其他三国一块了,没有退路了。
他就不信,区区一个南端又能如何?
“两位副将先休息吧,等三日后其他三国大军压境,一举攻城!”云澜太子说。
闻言,两人叹了口气,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件事有猫腻。
天未亮,军营里的烛火却燃了一整夜,士兵们个个捂着肚子,来来回回的穿梭。
“外面什么动静?”沈瑜从睡梦中被惊醒,他好像听见了马蹄的声音。
“你听错了吧?”角鹰打了个哈欠,忽然眸光一怔,飞快的掀开被子站起身:“是敌军来了。”
“怎么可能呢,一点消息都没有人直接来了?”
一阵阵的马蹄声惊动了云澜国的战营,云澜太子站在主营帐前问:“怎么回事儿?”
“回殿下,是南端国派人来偷袭。”侍卫说。
“偷袭?”云澜太子的脸色唰的阴沉下来,紧攥着拳:“还愣着干什么,准备御敌!”
一声令下,云澜国的营帐忽然热闹起来,一个个火球从天而降,落在了营帐上,顷刻之间,营帐就着火开始燃烧起来,转眼就变成了滔天大火。
一个两个,无数个营帐燃烧起来。
云澜太子仰着头看着天上一飞而过的黑衣人,从天而降的火堆,根本避之不及。
“给孤射下来!”
弓箭手准备完毕,对着天上狂射,可掉下来的箭往往会伤及无辜,再加上对方的背影也涂抹成了漆黑色,和夜色融合成一体,根本就看不清是谁。
冷不丁的一团火球下来,立马调转方向,耍的地上的人东奔西走,云澜太子怒不可遏。
“殿下不好了,咱们的水里被人下了毒,已经很多人出现症状了。”
狂拉不止,腿儿都站不住,更别说拿起武器去抵御了,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
“可恶!”云澜太子话音刚落,一只火球从天而降,要不是身边的侍卫手疾眼快,直接就把他给砸中了。
这一下彻底惹恼了云澜太子。
“来人呐,给孤围绕三里地,但凡是从天上下来的,一律射杀!”
“是!”
这一夜南端国彻底戏耍了云澜国,只用了三千兵马,就折损了对方十万人,营帐也损毁无数。
天刚蒙蒙亮,云澜太子看着这一幕,心里的怒火止不住的燃烧,军师立即说:“南端皇帝不讲武德,太不厚道了,居然搞偷袭,实在是太卑鄙了。”
沈瑜闻言上前一步:“皇上,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带兵后撤,再清点人数,准备调养生息……”
话音刚落,云澜太子抬脚就踹向了沈瑜:“孤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让孤退军,岂不是告诉所有人,孤是个胆小鬼,打不赢这战吗?”
面子上挂不住,云澜太子可是和皇帝信誓旦旦保证过,一定要割南端十座城池,否则绝不会回朝。
战还没开始,他就后退,绝对不行!
“殿下。”沈瑜被踹飞好几米远,紧捂着心口,他算是意识到了差别,南端皇帝听得进去劝说,而他们的主子却只会狂妄自大,仗着打赢几次,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殿下,沈副将说的也没有错,咱们现在损失惨重,贸然进攻,只会徒增不必要的伤亡。”角鹰说。
恰这时侍卫来报:“不好了殿下,咱们的粮草昨儿晚上被烧毁严重。”
“什么?”云澜太子直接就炸毛了,怒气冲冲的说:“一群废物,居然连粮草都看不住,孤要你们有什么用?”
话落,云澜太子盛怒之下直接拔出剑杀了报告的侍卫,血溅当场,死不瞑目。
在场的人愣了愣。
“从现在起不准再报告坏消息,谁敢动摇三军,孤杀他全家!”云澜太子恶狠狠的威胁。
军师立即说:“殿下骁勇善战,那南端皇帝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几次偷袭,若是正面迎上未必是咱们的对手,两位副将千万不要再替对方说话了,否则我们该怀疑,你们二位是不是私底下通风报信,否则,昨儿这群人怎么会来这么巧?”
这话也是间接的提醒了云澜太子。
“是你们通风报信的?”
沈瑜和角鹰吃惊的望着云澜太子,他们跟随了太子这么多年,忠心耿耿从未有过外心,却没想到对方居然怀疑自己的忠诚。
这对于两人而言就是莫大的耻辱。
“来人呐,将两位副将绑起来,务必要问个清楚,不论是什么手段!”云澜太子一脸无情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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