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听着两个人阴阳怪气地说着话,一脸冷漠,猜来猜去跟打哑谜似的。
“本王从始至终只有两个孩子,一个是早就死了的褚儿,一个是兮儿。”
至于北北,他根本就不承认!
听到这话镇国公像是找到了一线生机,侧过头明晃晃地威胁楚昀宁,嘴里喃喃着:“是啊,太可惜了,当年那个孩子听说被取了心头血……”
萧王一听又将旧事重提,心中怒火不停高涨:“陈年旧事又何必一次次重提?”
谁还不犯个错了?
当年褚儿的死是个意外,他也自责和愧疚,若不是因为褚儿,萧王根本不可能容忍楚昀宁至今。
“好一个陈年旧事。”镇国公语气加重,意味深长地看向了楚昀宁。
楚昀宁脸色淡然丝毫都没有被影响,仿佛是在说,你随意开口,我根本不在乎。
“楚昀宁,你就没有什么要对萧王交代的吗?”镇国公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
这次不等楚昀宁开口,李知府抬脚就朝着镇国公的心窝子狠狠踹了下去;“又在这胡言乱语了,看来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来人呐,将人给堵住嘴带下去。”
“你敢!”萧王再傻也察觉到了不对劲,阻挠了李知府,话还没说完,只见镇国公口吐白沫浑身颤抖着倒下了,萧王一把拨开了李知府上前查看,手还没过去,眼睁睁看着镇国公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找大夫来!”
楚昀宁缓缓起身:“别白费力气了,镇国公伤势太重,根本救活不成,而且他已经认罪伏诛,全章城的百姓都是见证,萧王已经即刻将人处死才对。”
“你是在命令本王做事?”萧王认为楚昀宁肯定是有什么心虚的事不敢让自己知道,这件事又恰好被镇国公知道了。
所以萧王决定一定要救镇国公。
楚昀宁一点也不阻挠,至于镇国公怎么说,随便他,她看向了威武公主;“今日我来取血,我办成了事儿,你儿子才有活命的机会,可有打算劝劝?”
威武公主抿了抿唇,又问:“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没有选择。”
“你!”威武公主语噎,一想起兮儿下午吐白沫,她吓得要死,于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看向了萧王。
萧王深吸口气:“休要为难王妃,来取就是,楚昀宁你若是敢欺骗本王,或者兮儿真有个好歹,本王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懒得和萧王打嘴仗,她掏出银针和器皿,眼看着萧王配合,她又毫不留情地开始剜血。
失血后的萧王脸色略有些发白,楚昀宁从怀中掏出一百两银票递给李知府:“今儿起,每天都要去厨房给萧王炖一些滋补的汤,一日三顿不能断。”
“是。”李知府讪讪应了。
很快取好了血,楚昀宁小心翼翼地将血瓶子放入怀中,临走前踢了一脚地上的镇国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必遮遮掩掩。”
她早就看出来了镇国公是假装的,对方只不过是想试探自己的态度罢了。
“楚昀宁!”镇国公睁开眼:“你就不怕我说出秘密吗?”
楚昀宁停下脚步:“你随意。”
说完丢下这句话她扭头就走,嘴里骂着一句蠢货,简直无药可救。
于是镇国公落在了萧王手中,萧王一而再地逼问,镇国公没那个胆子说,萧王便叫人用了刑法。
“褚儿……是褚儿没死。”镇国公受尽了刑法之后,气若游丝地吐出这句话。
萧王骤然一愣,根本不相信这件事,他紧紧地攥着了镇国公的脖领:“胡说八道,褚儿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当年是他亲眼目睹褚儿惨白着脸在襁褓里失去了呼吸,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也曾满心欢喜,体验到了初为人父的快乐。
褚儿死后,他也愧疚过,找了很多僧人给褚儿超度,盼着他能够去往极乐世界。
时隔多年,却告诉他褚儿没死。
这怎么可能呢?
“褚儿……”萧王忽然觉得这肯定是楚昀宁设下的圈套,他才不会上当受骗呢。
镇国公仿佛是看穿了萧王的心思:“只要萧王答应我,替我保住镇国公府的血脉,我就告诉你楚昀宁的软肋,她会有求于你。”
萧王眯着眼看他,半信半疑。
“我已经在你手里,反正也活不成,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比你更痛恨楚昀宁!”镇国公一想到全家遭受的种种酷刑和侮辱都是拜楚昀宁所赐,他就恨不得吃了楚昀宁。
最终萧王答应了这件事。
出乎意料,萧王很顺利地救下了镇国公的嫡孙,并且保证将人送到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镇国公看见了嫡孙的玉佩,直接说:“褚儿的确还活着,就在知府府邸内,而且,褚儿身中剧毒,楚昀宁之所有屠寺,是因为八卦阵囚禁了那个孩子是褚儿,所以楚昀宁才会痛恨镇国公府……”
关于八卦阵,萧王后来打听了些,手段极其残忍。
萧王听闻后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镇国公,镇国公看出他不信,立即保证:“当年褚儿被人救走了,养在大昭寺内,萧王,此事千真万确啊。”
镇国公也顾不了许多了,巴不得萧王和楚昀宁相互争斗,开始了破罐子破摔的模式。
“还敢胡说八道。”萧王直接动手给了镇国公狠狠一拳,打掉了对方两颗门牙。
镇国公气恼不已,暗骂了一句蠢货。
“本王亲眼目睹他断了气,才两个月大,是本王亲手埋葬的……”
“褚儿的确没有死!”镇国公满嘴是血地说:“褚儿还活着,他身中剧毒,命不久矣,楚昀宁要你的心尖血就是为了给褚儿入药!”
萧王认真地盯着镇国公,看着他的眼神不像是作假,心里隐约开始动摇。
“还有一个秘密,是关于北北的。”镇国公笑道:“北北他会做皇帝,未来南端的皇帝,将来还会君临天下,这是预言也是命中注定的轨迹。”
萧王嗤笑:“一个野种怎么配做皇帝,简直痴人说梦!”
“野种?”镇国公忽然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看着萧王一副被人蒙在鼓里的懵懂,他竟有一种报了仇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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