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咬着牙,妥协了,看向了江如萱:“大嫂,都是我的错,我会和母亲离开军营。”
至于嫁给皇上么,她不会就这么放弃的。
话落,刘夫人赶紧劝:“如萱,大家都妥协你了,你就别犯傻了,快把簪子放下。”
刘夫人提着的心一直悬着,眼看着那个银簪的尖端马上就要刺入了,再深一点点,江如萱肯定就没命了。
“江姑娘,就给刘夫人一个面子吧,我就托大一回,当个证人。”
碧秀见状眼疾手快地夺走了银簪,一把扶住了江如萱,赶紧给她处理伤口。
伤口并不浅,血流了不少,已经渗透在衣服上了,碧秀不禁有些后怕。
看来江如萱真的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好了,刘夫人就依照刚才的诺言,赶紧收拾行李和刘姑娘一块离开军营吧。”碧秀有些不耐烦,这两个人不仅良心黑,还不知分寸。
她是多一眼都不想看。
刘夫人讪讪地站起身,经过这么一折腾,她的确是没了心思再怂恿刘妍妍嫁给皇上了。
“慢着!”江如萱忽然喊。
刘夫人回头看她。
“口说无凭,必须立下字据!”江如萱对刘夫人已经失望透顶了,回头若是不认账,她总不能真的去找碧秀对峙。
“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刘夫人嘟囔。
碧秀讥讽:“既然已经说出口了,就写下来吧,大家都相安无事。”
无奈,刘夫人只好将刚才的诺言一一记录下来,碧秀拿过确定无误后对着江如萱点了点头,紧接着碧秀又说:“一个时辰后我会安排马车送你们两位离开。”
刘夫人干笑两声:“那就多谢了。”
两人灰溜溜地离开了,江如萱的肩膀一垮,坐在了椅子上,脸上和脖子上的疼已经麻木察觉不到了,她好想大哭一场,可她现在没有这个资格,吸了吸鼻子,伸手摸了摸碧秀帮着处理的伤口,道了谢。
“江姑娘客气了,只是刚才江姑娘太冲动了……”碧秀后怕。
江如萱苦笑着说:“放心吧,我心里是有分寸的,母亲的病还没好,我还没听见女儿喊一声母亲,哪就舍得离开了。”
闻言,碧秀松了口气。
“我要去看看母亲。”这个时辰母亲也该喝药了。
果不其然江大夫人正等着喝药呢,江如萱嘴里哼着曲儿,笑眯眯的哄着将一碗药喂下。
江大夫人伸手摸了摸江如萱的脖子:“你怎么受伤了?”
“不小心弄的,不碍事。”
“那你下次注意些。”
江如萱笑着点了点头,忽然鼻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是楚昀宁来了。
“大舅母的情绪稳定不少,再休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五六成。”
闻言,江如萱欣喜不已,恨不得给楚昀宁磕头。
“是我应该做的,不必多礼。”
从营帐内离开,碧秀刚好回来将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一遍,她跪下叩首:“娘娘恕罪,是奴婢一时鲁莽了,擅自做主差点让娘娘背了骂名。”
楚昀宁笑着扶起了碧秀:“没事,你做的很好,我不仅不会罚你,还要赏你。”
对付这种人,就该用些手段。
“人都走了?”楚昀宁问。
碧秀冷笑:“哪这么容易,刘妍妍变着法的在营帐四周转悠,还到处打听皇上的下落,已经花出去一百多两银子了。”
此时此刻的刘妍妍信心满满的怀揣着几张银票,她就不信了,有钱能使鬼推磨,肯定能早些知道皇上的下落。
只要皇上能看见她的脸,就一定会留下她的。
刘妍妍忽然拽住了李副将,低声问:“请问皇上在哪?”
李副将对着这个突然冒出来,又穿着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子并无好感,而且鼻尖痒痒的厉害,一个不小心冲着刘妍妍的脸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啊!”刘妍妍夸张惨叫,她精心描绘一个多时辰的妆容,竟就被李副将给毁掉了。
满脸的口水,实在令人恶心。
李副将揉了揉鼻尖:“你不是好人家的姑娘吧,到底是抹了多少胭脂水粉!”
太呛人了。
“我当然是好人家的姑娘!”刘妍妍怒喝。
“那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找皇上?”李副将满脸质疑,一个姑娘家找皇上能有什么事儿?
刘妍妍小脸涨红,她总不能说想给皇上做妃子吧?
她毕竟是个女儿家,这话说不出口。
“我是江家……”刘妍妍话说一半顿了顿,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开口。
李副将却以为刘妍妍是江家某个姑娘,低着头正在哭,心里有些愧疚,可转念一想,江家姑娘怎么在这个时候穿的花枝招展呢?
江家这次可是死了好多好多人。
“你是江家什么人?”李副将多了个心眼,质问清楚。
刘妍妍见糊弄不过去,有些着急了,她偷偷环顾四周,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银票递给了李副将。
手握银票,李副将更是茫然了。
“我是江家大房姑娘的小姑子,找皇上是要问些事。”刘妍妍说。
李副将冷哼一声:“就凭你?鬼鬼祟祟的能有什么事儿,来日呐,将此人给我捉拿!务必要审问清楚,到底找皇上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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