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月睡了两个时辰,等醒来时外面的天也是临近傍晚了,殿内都已经点上了蜡烛。
“娘娘醒了。”
沫心上前小心翼翼地扶着江虞月坐起来,然后从一旁拿出一直温着的牛乳茶:“今儿里面还加了一点陈皮,是今儿早上的荷叶露珠儿上采集来的,奴婢觉得有股子清香味,您尝尝。”
昨儿江虞月就食欲下降了,沫心便着急地去想办法。
牛乳茶加了这几样东西果然变得清新不少,她接过喝了大半杯,只觉得胃里暖暖的很舒适。
将剩余半杯茶放在桌子上,一边掏出了手帕一边漫不经心地问:“还没走?”
“走了一回,隔了半个时辰又回来了。”沫心拦着一直都没让进来。
江虞月嗤笑。
“果真让娘娘猜对了,大公主身上的确是加了脏东西的。”
沫心的怒火已经达到了脑门儿了,要不是害怕会坏了江虞月的事儿,她必定会狠狠教训长阳大公主。
上午还假惺惺来求人,下午就来害人了,这人心也太坏了。
江虞月却是一点儿也不生气,只可惜陌世子可能要被长阳大公主给连累了,可能连成年都活不了。
“娘娘就这么让大公主在外面么?”
“她比咱们着急,由着去吧。”
现在外面闹成一团,各方的势力为了争夺皇位闹得你死我活,她正好惬意地休息两日,巴不得鹬蚌相争。
沫心看着江虞月一点儿都不着急,她倒是摸了摸鼻尖,纳闷:“娘娘真的不担心吗?”
江虞月笑了笑,现在最大的威胁德元帝已经死了,南端最多的兵权都在江家手中,而且皇宫内大都是江家人,私底下已经拉拢了不少文武百官了,就剩下几个刺儿头。
这场战怎么都是稳操胜券,又何必着急。
“戏也演得差不多了,本宫这个时候出去争得面红耳赤,反而会落人口舌。”
江虞月揉了揉眉心,这帮人平时看着人模狗样的,到了争夺皇位的节骨眼上,全都暴露了。
“奴婢担心皇后娘娘无聊,还给您准备了几本书。”
“有心了。”
殿内一片和谐
而殿外却是硝烟四起,长阳大公主焦急地站在殿外花园里走来走去,手心濡湿了一大片,抬头看着月亮都出来了,可里面就是没有什么动静。
“真是急死人了。”
长阳大公主翻了个白眼,伸长了脖子,无数次地抬头看向了殿内方向。
终于她没了耐心,终于忍不住了,急匆匆地想要闯入,嘴里喊着:“皇嫂?”
等候在廊下的老嬷嬷立即怒喝:“放肆!大公主如此大喊大叫,是不是存了心要让皇后娘娘没法子休养?”
“你胡说八道什么!”长阳大公主恨不得朝着老嬷嬷扇巴掌,这奴才居然敢呵斥自己。
简直胆大包天!
“皇后娘娘怀着身子,本就辛苦,大公主也是个当母亲的,怎么就不知体恤体恤人呢?”
长阳大公主被老嬷嬷的话怼得脸色发白,她紧咬着牙将怒火咽了回去,而后故作一脸惭愧:“是本宫一时疏忽了,嬷嬷勿怪。”
她抬头试图看向里面,却被挡得严严实实的,心里也猜到了,今儿八成是见不着江虞月了。
“嬷嬷,本宫写封信,等皇后娘娘醒来,劳烦你辛苦一趟。”
长阳大公主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拉着老嬷嬷的手,将手腕上一只碧翠的玉镯套在了老嬷嬷的手腕上。
老嬷嬷这才脸色好转了,一副勉为其难的点头,长阳大公主无奈只好去了偏殿借了笔墨写了封书信,说了不少好话才让老嬷嬷答应,定会第一时间交给皇后娘娘。
于是长阳大公主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后面,直到人消失不见了,老嬷嬷二话不说直接将书信撕了个粉碎,嘴里啐了口:“就这还想污了皇后娘娘的眼?”
这头长阳大公主没见着江虞月,在宫门口徘徊了片刻,转念一想就去了尹贤妃那。
此时尹贤妃得知消息,眉心一皱,她和长阳大公主素日也没什么往来,这个节骨眼上找自己做什么?
“请进来吧。”
不一会长阳大公主便见着了尹贤妃,她看了眼四周,急促道:“本宫有几句私房话,想单独和尹贤妃聊聊。”
尹贤妃纳闷,不过在闻到了长阳大公主身上有股子极淡的香味时,还以为是自己闻错了,又静下心闻了闻,确定是那股子味后,尹贤妃就多了几分警惕之心。
“梨花是本宫的贴身宫女,也没什么见外的,大公主有话不妨直说吧。”
这两日,尹贤妃身边想要求见的人太多了,甚至尹家也成了许多人要巴结的对象。
尹贤妃再三叮嘱,连哄带吓地告诉尹家,不可轻易站队,否则会连累满门抄斩,这不,尹家两位主子闭门谢客,称染了大病。
她这才放心了。
原以为不去见几个王爷手底下的人,见见大公主总行了吧,却没想到大公主心思更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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