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爷笑得得意,开始催促京兆尹:“现在人证物证都在,镇国公也是行刺先帝的主谋之一,还不快把人给抓起来?”
“胡说!”镇国公至今还没明白,墨师傅怎么会在自己眼皮底下跑到了密道中藏匿起来,更诡异的是,一个时辰前他还派人仔仔细细的搜查了一遍,确定无误后才将京兆尹等人给放进来了。
“我是被人陷害的,我和这个什么墨师傅根本就不认识,何况,我常年都在漳州,这个老宅子常年没有人住,这个墨师傅要么是自己擅自闯入,要么就是被人故意给送进来的。”
这是镇国公目前为止唯一能够想到的理由了。
只不过到底是谁在背后栽赃,他一时半会还没想明白,他目光紧盯着老王爷。
老王爷冷笑:“且不论你怎么狡辩,墨逆贼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找出来的,太医又说一个时辰前才死的,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根本无法逃脱,肯定是你在背后收留了,又担心我们找到了,才会弄死了墨逆贼,所以,这事儿你是撇不清关系的。”
镇国公目光狠狠地盯着老王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问:“一定是你在背后捣乱,否则,又怎么会知墨逆贼在我府上,我可听说你私底下和墨逆贼关系不一般。”
两个人相互泼脏水,谁也不让着谁。
老王爷梗着脖子说:“你和墨逆贼才关系不一般呢,何止是墨逆贼,还有东陵皇族……”
提及东陵皇族,镇国公的脸色瞬间大变,他冷冷的看着老王爷,冰冷的目光中透着杀气。
可老王爷久经沙场,根本就不惧。
彼时京兆尹站出来对着镇国公说:“国公爷,今日这事非同小可,整个府上的确应该给个解释。”
“没错,先帝被行刺而亡,所有人都知道是墨逆贼所为,如今却又在你府上找到了尸首,于情于理都该去一趟慎刑司审问。”
说话的是刑部侍郎,他目光落在了地上的墨师傅身上,这几天他不眠不休的找人,就差把整个京城翻出来了。
谁能想到竟是藏匿在镇国公府上了呢。
镇国公是先祖皇帝的堂弟,也是沾边儿的皇亲国戚,在漳州城还握着几万兵马,膝下几个儿子个个都很有出息,有的年纪轻轻就上了战场,立下不少功劳。
论实力,镇国公可比退役后的老王爷还要位高权重。
刑部侍郎也曾在镇国公手底下当过差,所以,面对曾经的上司,他有些硬气不起来。
被镇国公一个凌厉的眼神看过来,刑部侍郎立即就怂了:“下官……下官也只是按照规矩办事儿,国公爷消消气。”
说完这话,老王爷没好气踹了一脚刑部侍郎:“你糊涂了是不是,跟一个谋逆之人客客气气的,难不成你也参与其中?”
“怎么会,老王爷这话可不能乱说。”刑部侍郎连连摆手,将目光投向了楚大将军。
在场的所有人先不论官位大小,从实力上来说,只有楚大将军才能和镇国公有的一比。
两个人都是实打实的兵权。
“镇国公,走一趟吧。”楚大将军说。
面对楚大将军的眼神,镇国公心里存着口气,想要拒绝,可看着面前一堆人马,似乎只要他敢反抗,立即就会被扣上了谋逆的罪名。
可镇国公也不想就这么妥协被人审问,于是他提出了一个要求:“今日的事我是被冤枉的,若要审问,我只服你一人,其他人不可随意插手。”
老王爷刚要开口说话,却被楚大将军抢先一步开口:“这自然是可以,本将一定会彻查到底,孰是孰非绝不偏袒。”
“好!”镇国公无奈只能暂时低头,跟着楚大将军配合审问。
老王爷见状占不了什么便宜,又看了眼其他几个王爷和世子,阴阳怪气地说:“几个王爷也是见证人,也该录个口供,说不定和此事就有牵扯。”
几人恨不得掐死老王爷,什么话都敢说。
“老王爷别信口雌黄,本王何曾和逆贼扯上关系?”几人脸红耳赤地撇清关系。
“真没关系,又怎么会聚在镇国公府内商议,而不是在宫里守灵?”老王爷嗤笑反问。
几人被语噎得说不出话来,商量什么,当然是挑选新君了。
这老王爷分明就是装糊涂。
京兆尹道:“诸位王爷,世子,请去一趟慎刑司吧,配合将此事调查清楚。”
话落,几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事关谋逆,由不得尔等。”
老王爷巴不得几人都被关起来才好,谁能想到来了趟镇国公府,还有意外之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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