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一炷香时间。
庆修把手放在水缸盖子上感受了一下,一丝丝凉意涌入手心。
他心头一喜,对苏小纯和长孙娉婷笑道:“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
说完,在二女和铁柱的好奇目光下掀开了水缸盖子。
顿时一股凉意从水缸里蔓延而出。
三人顿时张大了嘴巴,脸上的震惊之色溢于言表。
只见铜盆里的水,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层,上面还有这迅速结冰留下的冰花。
“撕!”铁柱倒吸一口冷气,看向庆修的眼神满是崇拜:“侯爷,您真是太神了,这么热的天气,竟然能用石头和井水制造出冰,这……这简直就是仙法。”
苏小纯同样一脸崇拜,激动的俏脸微红,急忙把手放在铜盆的冰层上感受了一下凉意,顿时激动的跳了起来:“夏日制冰,相公真是太厉害了。”
至于长孙娉婷,脸蛋儿通红满面娇羞。
“相……相公!”她拉了拉庆修的衣袖。
庆修板着脸道:“怎么?想反悔?”
长孙娉婷拉着他走进堂屋,神情娇羞的小声道:“相公,能不能不要妾身的后庭花?除了这个,相公想让妾身怎样都行,后面……后面不行。”
她嘤咛一声娇羞道:“脏!”
庆修捏着她的鼻子失笑道:“瞧把你吓的,跟你开玩笑的。”
长孙娉婷这才松了口气,她粉面微红,有些内疚道:“对不起,让相公扫兴了,妾身今夜用……用这里伺候夫君。”
说完,长孙娉婷指了指自己的嘴角,最后娇羞的低着头走进了里屋。
庆修心中一动,敲着盲杖走出堂屋。
他的确是跟长孙娉婷开玩笑,想要走后门,最起码也要一层保鲜膜的保护才行。
现在条件根本达不到。
苏小纯站在水缸前,用蒲扇将凉风扇到自己身上,眯着眼一脸享受的表情。
庆修对铁柱说道:“铁柱,你让兄弟们打扫一个作坊出来,多准备一些水缸和硝石,亲自率领你手下的护卫队制冰,每天提供一些冰块分给家将们的家眷和作坊里,记住,此法一定要保密。”
铁柱兴奋的点头道:“是,侯爷。”
“对了!”庆修交代道:“用井水太浪费了,除了我家用井水制冰之外,其余全部使用灞河水,反正只是用来降温,水质的好坏都没区别。”
“还有,去找一下陆芸嫣,让她明天就恢复训练,可以多给训练场送一些冰块去降温。”
“好的侯爷,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去忙了?”
“嗯,去吧!”
铁柱拱手退下,开始不停的寻找采购硝石和水缸铜盆。
为了秘密训练那些少男少女,庆修特意在作坊附近盖了三个偌大的室内训练场,但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孩子们不停的出现中暑的迹象,前几天被他勒令暂时休沐,等天气凉爽了再恢复训练。
但如果能大规模制造冰块,就没必要再耽误下去。
铁柱离开不久,洗澡间的门被打开。
玉娘搀扶着有些虚弱的林菲菲走出洗澡间。
苏小纯转过头细细打量林菲菲两眼,忍不住夸赞道:“林公子换上女装后,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如此娇艳非凡的姿容,难怪出门在外要女扮男装。”
林菲菲刚沐浴完,绝对不施粉黛出水芙蓉。
只见她生的朱唇粉面,明眸皓齿,臻首娥眉,艳如桃李,十七八岁的身段就已经婀娜多姿,如同弱柳扶风那样娇柔可人,当得上一位千娇百媚的美女。
听闻苏小纯所言,林菲菲羞愧的低下头,语气歉疚道:“先前女扮男装以林飞之名欺骗庆侯和庆夫人,小女子心中很是愧疚,希望庆侯和夫人大人大量,原谅小女子隐瞒身份的无礼行为。”
说完,她吃力的对两人行了一礼。
庆修摆手道:“都过去了,下不为例,往后以诚相待即可。”
“多谢庆候大度。”
庆修对玉娘交代道:“玉娘,去让厨娘准备一些好消化的饭食送来。”
听闻此言,林菲菲眼圈一红,忍不住潸然泪下。
苏小纯主动扶着她柔声道:“林姑娘,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你现在身子看起来挺孱弱的,先坐下再说吧。”
“谢谢庆夫人!”林菲菲感激不已的坐在藤椅上。
“我去取一些冰块来。”
庆修走到院子里,端进来五六盆的冰块,不消多时,整个屋子里都充斥着一股凉意。
温度也开始迅速下降,开始变得凉爽起来。
林菲菲看向庆修,再次红了眼眶,她起身行礼哽咽道:“多谢庆候体恤,建造冰窖格外艰难,这冰块也是用一些少一些,庆候没必要因为小女子的到来就铺张浪费。”
“庆夫人有孕在身,不如将冰块送回冰窖,留着给您几位夫人使用吧。”
苏小纯顿时抿嘴一笑,庆修则是嘴角一抽,突然觉得这个林菲菲有些过于自恋了。
苏小纯淡淡一笑道:“林姑娘放心,这也不算铺张浪费,这些冰块都是我家相公刚制作出来的。”
林菲菲顿时张大嘴巴,表情震惊的无以复加。
“什么?这是庆侯制作的冰块?”
苏小纯笑着点头,指着外面的大水缸说道:“那些水缸里就是,姑娘也不必吃惊,我家相公是仙人弟子,有夏日制冰的手段也不足为奇。”
林菲菲忽然起身,重重的跪倒在庆修面前开始磕头。
这一幕将苏小纯吓了一大跳,急忙起身搀扶她道:“林姑娘,制冰而已,你没必要行如此大礼吧?”
好家伙,庆修也直呼好家伙。
难道说,她将自己惊为天人?
林菲菲却执意跪在地上,抬头时已是泪流满面,
她哭诉道:“庆候能耐通天,还请庆候帮帮小女子,小女子愿当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求庆候大发善心帮帮我吧。”
说完,林菲菲再次磕头,额头都已经红肿一片,足可见之用力。
庆修一把将她拽起来,皱眉道:“林姑娘不用这样,你越是如此,我就越是反感你是在利用我的同情心,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若是能帮你,我自然会考量一下,若是不能帮,你别说磕头,就算把头给我,我也不会帮。”
林菲菲听闻此言,冷静下来后才哽咽道:“庆侯,这次来你家进茶叶,我父母和兄长小妹都跟着一起来了长安。”
“但押送货物回到江南之地,刚进入江南境内就遭遇仇人,父母和大哥惨死于乱刀之下,小妹被他们抓走下落不明,我躲入山里才侥幸躲过一劫。”
“原来是仇杀!”庆修恍然大悟。
林菲菲哭诉道:“并非仇杀,而是同为布商的刘家,勾结越州刺史宁纯所为。”
庆修皱眉道:“你又怎知是刘家对你们动的手?”
林菲菲哭着解释道:“我兄长拼死扯下一人的面巾,是刘家的一名仆役,他们所使用的的刀剑都是官制兵器,若是山贼响马所为,更不会一路追杀我数百里。”
庆修摇头道:“如果你想让我帮你报仇的话就算了,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我不会去做,还会平白无故的给自己树立敌人,我不会做出这种愚蠢的行为。”
刀剑无眼,这种事情最好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虽然庆修不怕惹事,但也要为了家里几位夫人的安全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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