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将近,韩忠心中一直担忧接下来的蝗灾。
在伊籍的陪同下,韩忠参观了这几个月购买的囤放在洛阳附近的粮食,看着每仓堆满的粮食,韩忠对接下来应对蝗灾信心倍增。
伊籍看向韩忠问道:“主公,我等收购这么多粮食该如何处理,吃不完放坏了就可惜了?”
韩忠意味深长地说道:“咱们哪里购来的,再高价卖出去。”
伊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道:“主公,臣不善经营,是否可以派他人前来协助。”
韩忠想了想,此事交给甄家最为合适,一来可以笼络甄家及各大族,二来可以发挥甄家善经营老本行,对着伊籍道:“机伯你事务繁忙,粮食的经营管理暂且交给甄家甄尧吧,你负责监督,此事你功不可没。”
伊籍忙道:“臣遵命。”
二人相继参观了其他屯放点后,便返回了洛阳城。
次日,伊籍将千仓粮食的管理经营权交给甄尧时,甄尧惊呆了,这粮食也太多了吧。
粮食可是这乱世招募兵马的根本,韩忠把粮食交给自己,可以说是绝对信任甄家,甄尧心里美滋滋的:“看样子自己妹夫还不错。”
194年9月初关中、兖州、豫州开始出现蝗灾,各行政长官组织百姓灭蝗,结果蝗灾越灭越大扩散至整个徐州、青州、以及扬州冀州荆州部分地区,席卷大半个中国。
刚开始一个月各家略有存粮,能够勉强度日,结果蝗灾越来越大,吃光了一切农作物,各家存粮越来越小。
曹操、刘备等诸侯立即向各大族借粮,结果没借到几斛米,问其原因,几月前各士族、大族见有洛阳有人以高价价格收购粮食,纷纷将自己存粮卖得差不多了。
没想到蝗灾突然来了,各大族短时间内还能勉强度日,但没想到今年的蝗灾异常凶猛,蝗灾不减反增,持续时间越来越长。
有的家族人口众多,眼见粮食不多了,开始前往各地购粮。
最后大家发现粮食都集中在洛阳甄家手中,现在粮食已经涨到10万钱一斛,这些大族把甄家骂了一通,无耻的甄家真会做生意,把30钱一斛的粮食卖到了10万,怎么不去抢,忘记了自己曾经是名门望族了吗,纷纷表示宁愿饿死也不想钱财低头,其实真实想法是再扛扛蝗灾说不定就过去了。
在粮食涨价之前,甄尧问了问韩忠:“主公,粮食该如何定价?”
韩忠笑着道:“暂且定价10万一斛。”
甄尧大吃一惊,以为韩忠是不是疯了:“主公,这价太高了,没人买的起,咱们粮食会卖不出的。”
韩忠笑着道:“就这价,过一月后涨至30万一斛。”
甄尧很是不解,他也疯了,按照韩忠的命令就去做。
韩忠本想涨至历史上一样的50万一斛,后来想想还是不要将大族赶尽杀绝了,尽可能多救一些人的生命,然老百姓怎么也是吃不起,吃不到的的,只能听天由命了,即使自己卖30钱一斛,粮食也会被诸侯和各大族买去,到不了百姓手中,只有乘机宰宰大族了。
韩忠势力范围,益州和荆州少许地方出现蝗灾,这两州的粮食储备可以自行解决。
然关中地区受灾严重呀,前段时间皇帝传来旨,说宫廷存粮也不多了。
韩忠马上命令伊籍到关中地区开仓放粮,救济灾民,并下令所有军队协助各地太守动员百姓一起开展除蝗活动。
同时让甄家在洛阳、宛城、荆州等靠近关东地区施粥,吸引流民进入韩忠辖区,并大肆宣言进洛阳有粮吃的口号,韩忠想借蝗灾吸纳更多流民,挽救更多生命。
但不是白吃,要劳动,要参与洛阳等地区建设。
老百姓听说进洛阳有粮吃,纷纷向荆州等地赶来,韩忠一直想扩宽益州道路,打通长江水运,苦于没有民力。如今看不缺民力,命甘宁让荆州水军将流民运送至益州,参与益州建设。
又一月过去,兖州,豫州,徐州、青州、四地蝗灾依然不减,部分区域已经出现了易子而食的现象,各地造反频繁。
曹操势力范围是受灾重灾区,立即下令发放军粮救命,同时向孙策、袁绍受灾较小的地方借粮、购粮,之前听说洛阳粮食10万一斛,曹操也下了狠心买了不少,人都饿死了,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心中佩服韩忠他怎么就提前屯这么多粮食,难道早知道蝗灾要来么。
各大族终于挺不住了,有的家族有食客数千,一天粮食用度极大,再不购粮都要没饭吃了,现在盗贼四起,可不敢把这些人全部解除,没他们保护一定会被盗贼抢光,有灭族之祸。
这些大族又派人到洛阳购粮,没想到粮食价格竟然涨到了30万一斛。
看着粮价一天天疯长,这些大族为了活命,只有边咧嘴边出钱开始购粮。
这下轮到甄尧傻了,这么贵的粮食竟然有人买,还是很多人,心里暗想主公真是神人。
豫州等地受灾严重地区饿殍遍野,老百姓饿的实在没办法,很多人又再次加入到黄巾队伍中,去抢大族粮食。
曹操、刘备等人看人口大量流失倍感不妙,果断采取措施限制人口流动。
扬州周瑜对着孙策说道:“主公,此番蝗灾势大,幸我扬州免于灾难,如今曹操来援求粮,我等应该给与帮助,唇亡齿寒,曹操如被蝗灾所困势力大减,不利于我军对抗韩忠消灭袁术。”
孙策在江淮地区筹集的粮食陆陆续续向曹操运去,曹操看见粮食后大为感动,对着孙策使者说道:“你家主公之恩我暂且记下。”
孙策使者道:“我家主公说了,我两家联盟应当共同进退。”
曹操开怀大笑道:“说得好,代我向你家主公问好。”使者拜别曹操后返回江东,曹操便安置粮食处置事宜。
韩忠看各大族被宰的差不多了,自己赚了钱财无数,马上让甄尧拿出一部分粮食以30钱一斛卖给关东地区百姓,所有粮食限一人一次最多只能买半斛,防止又被大族买断,争取能给乱世中的可怜百姓一丝活命机会。
各大族纷纷大骂韩忠阴险,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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