垩无这才想起来他法体尽碎,已经看不出自己,心中窃喜,简练的把消息说了,牟陀顿时大为紧张,飞身下去找司徒末,垩无不敢进阵,只在外头等着。
牟陀这头进了殿,汗出如浆,又恨又惊,直道:
“司徒小儿,速速拉上三四个客卿给我!”
司徒末刚才听了两人的对话,只皱眉疑惑:
“是真是假?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我看先派人去一趟…”
“非也!”
牟陀却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叹道:
“还好你这小子有一手,方才的人已经不是司徒耳了!分明是我那师弟,他自以为我法体大伤,已经看不出个分明,却不知道这招【摄血换面】师尊亲自传下秘法给我…刚才我仔细一看,就已经认出他来了!”
“伱师弟?”
司徒末心思也敏捷,很快反应过来,低声道:
“你欲如何?”
“莫要唧唧歪歪!拖久了这家伙必生疑心,你只管拿着几个客卿给我,我诱他入阵…”
“放屁!”
司徒末打断他,冷声道:
“他能安心入阵?你还不如带着几个客卿故意随他出去,将之围杀!”
牟陀微微一愣,顿觉大有道理,倘若自己真的上当,这个时候定然是急着出去,是不会把人多余再叫到阵中,到时候定会让垩无起了疑心放弃。
当下也来不及夸他,急急忙忙叫了四个客卿,一并驾风出去了。
司徒末这头眼看几人出去,心中微微恍然,忖道:
“原来是忿怒道统设伏,我就说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他上前两步,刚刚飞到阵法的边缘,估摸着:
“有牟陀和四位客卿…这什么垩无定然是无路可走,我还是要谨慎为上,不能随意出阵…”
司徒末退回一步,站在金光闪闪的大阵之中,凝视着外头,默然不语。
牟陀这头飞出大阵,身旁四位客卿将他保护得严严实实,垩无扮作的司徒耳刚刚咧开嘴,喜道:
“大人,随我去吧!”
牟陀点头,驾风向前,一齐向北,准备发难,身边四人则状若无意地慢慢向垩无靠近,
四位客卿都是爬上筑基的修士,表情并没有什么异样,可行动不会骗人,这才飞出十里,垩无立刻察觉到了什么,悚然而惊,一旁注意多时的牟陀喝道:
“动手!”
四位客卿同时上前,四人手中皆飞出金光灿灿的法器,在天空交织放光,一同向垩无打去。
这几道法器都是镗金门的,可法术却各类皆有,乱七八糟,显然这几个客卿本都是东海修士,后来投奔的金兜岛,实力属实有些普通。
“好狗贼!”
垩无的反应同样不慢,手中掐诀放光,四肢燃起金色火焰,身后缓缓浮现出一个三头六臂的身影,各持的短棒短斧,却见牟陀狂笑道:
“有师兄我在前,你还想用什么遁法!你倒是舍得下血本!想用上什么宝器来赚我,如今算是人财两空了!”
他虽然气息虚弱,可手中很简洁的掐出法诀,弹射出一道流光,也不见什么动作,引得垩无背后的虚影一阵阵地模糊,牟陀冷笑:
“我才是秦玲寺主持!”
牟陀有传承在身,几乎不怎么费力就将垩无的法术打散,招呼着四位金兜岛客卿一拥而上,自己却远离五人,只远远干扰垩无的法术。
“…师兄传法时果然留了一手!”
垩无被几人围住,却不慌张,恨恨地骂了一句,冷冷答道:
“师兄可莫要小瞧我!”
言罢手中的金色光彩流淌,垩无摸出两根长棍来,上头金色纹路复杂,两棍交叉上举,铿锵一声将四人的法器挡住。
他一下将几人格开,拿出了凶狠的姿势,一棒棒往几人身上打去,任由那些法器刺进自己身体,两眼直冒金光,烧得空中一阵阵扭曲。
释修的身体如同白面,这法器刺进去也不见血,等到法器飞起,又黏糊糊的愈合了,偏偏是垩无的攻势凶猛,几人都不想受伤耽搁修行,一时间投鼠忌器,显得有些笨拙。
可几人也没想过一开始就能将这和尚拿下,连仙基都不曾展露,相互试探着。
一时间法光不断碰撞,在空中发出剧烈的轰鸣,牟陀满眼贪婪,看了眼师弟垩无,低声道:
“等吃了你这具身体,又可以少个几十年的疗伤时间!”
垩无冷笑,左右观察着局势,他有诸多后手,死在此处的可能很低,最多也不过让出这具法师身体给牟陀,当下只想着用最小的损失脱离此处。
‘你能跑,你身上的宝器还能跑不成?’
牟陀看出他的企图,心中暗爽,咳嗽一声,吐出口血来,摸了摸嘴角,看着掌心之中暗红色的血液,突然愣住了。
“什么情况?”
牟陀觉得面颊之上一阵生寒,鲜血一滴滴的流淌下来,偏头一看,只觉得左眼仿佛要炸开,残余的视线之中满是浩荡的金光。
这金光自远而近,好像是贯穿天空的一道光,却又似有似无,只要微微侧目便消失不见,牟陀觉得面上生疼,悚然而惊。
“这狗东西还有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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