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人是谁?你知不知道?”
直接干掉林冲,这话题他没有再继续,因为没有继续的必要。
太尉府里,他说话,就是一言堂!
身旁两人不过只是奴仆而已,根本没有跟他商讨的资格。
再者对他来说,这也根本不算什么事儿。
弄死林冲,宛若捏死一只蚂蚁。
“回大人。”富安道:“小人只知,那胖和尚似乎是东京大相国寺新来的一个。
叫什么名字不知道,但力气大得很,前几日,还曾在一众泼皮面前双手倒拔了一棵杨柳!”
“哦?”饶是高俅此刻怒气填胸,听到这里也忍不住心中一动,若有所思道:
“此事本官也略有耳闻。”
到底长在汴梁,有什么稀奇事在贵人圈里那传的是极快的,茶余饭后多引以为谈资。
“至于那年轻后生...”
富安犯了难,但只能如实道:“望大人恕罪,那人来历,小人当真不知。”
“不知?”高俅神色再次阴冷起来。
富安害怕,脑中灵光一现,马上讨好道:
“对了大人!跟随那后生的一群人中,有两人小人是认得的,其中一个唤作‘过街老鼠’张三,还有一个唤作‘青草蛇’李四,这俩人以前都是在酸枣门附近混日子的,跟小人有些交往。
现在,现在他们好像都已经跟了那后生了。
而且那可恨的张三,张狂无比,一上来竟然就狠狠扇了小人一巴掌!”
富安下意识里忍不住就抚摸了一下自己脸颊,仿佛此刻还在疼,神情里忿恨至极。
忿恨是必须忿恨的。
被扇耳光,那也得看被谁。
被高俅这等达官显贵扇,那是自己命贱,有时还是一种荣耀!
可张三那些人是什么东西?也敢扇自己?
高俅闻听此言,也不由神色一怒。
“他妈的,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何况打狗的还是一群狗?抓到什么后生那个小崽子,一定扒了他的皮!”高俅心头忖道。
“另外同去的十几人,看样子也都是张三李四从前的手下。”富安回忆着道:
“只不知为何他们现在都被那后生网罗了。”
网罗?
高俅闻言眉眼不由一动。
这富安之前长年混迹市井,眼力劲不会差,他说是“网罗”,那肯定就代表那群泼皮铁了心跟那后生了。
“这人到底什么来历?”他心中不禁泛起狐疑。
本来招揽、豢养十来名地痞打手算不得什么,汴京城里达官显贵之家拥有几十上百甚至数百名家丁打手的也不在少数。
可胆子如此之大,如此齐心的,倒的确很少见。
“难道是皇室的人?”高俅想。
除了皇室,他实在再难想起有什么人敢有这么大胆。
尤其其中,他想到了一位皇子...
一旁的高义眼见从富安这里实在再难问出什么,突然想到便问:
“那陆虞侯呢?他现在哪儿?他可能知道另外两人身份呢?”
高俅被从思绪中拉回来,也认真看向富安。
“老管家,这...”富安哭丧着脸,嗫嚅:“陆虞侯自帮我们引开了林冲后,就一直没、没再见着他。”
“恩...”高俅再次陷入沉吟。
“报!高管家。”
这时,门口忽然有一人小心翼翼向内张望,示意高义赶快出来。
正是太尉府的当门领班差役。
高义见状,忙出门,与来人耳语一阵后又忙再次走进,禀道:
“大人,陆虞侯来了,现正在府门外。”
“哦?”高俅忙道:“快召他来见我!”
片刻后,在高义引领下,陆谦这才衣冠不整、神色慌张的走了进来。
高俅端坐太师椅,见状首先不悦道:“你这成什么样子?”
陆谦慌忙跪伏道:“回太尉,小人该死,只怪林冲那厮神志错乱,太过无礼!似得了失心疯一般,持刀满街的寻小人,竟要杀我!”
“还有这种事?”高俅心头不禁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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