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她是蔡京抚养长大的!还是他的义女!”
“大哥,你此言当真?”
他是万万没想到这层,哪怕他是从后世穿越而来!
“这女子,本是京城染匠王寅的女儿。”张如晦已自顾自述说道:
“在她四岁时,便父母俱亡,她即被娼家李姥收养,被初步教以书画、音律,据说是十岁那年,就已经学的颇有些样子了。”
许平定定看着张如晦,静静聆听。
“只是在她十岁以后,坊间关于她的事迹就再无传言,仿佛这个小姑娘从此就消失于世间了一样!
直到,她十六岁那年,真正出落为一个绝色佳人后,方才再次凭空现身于汴梁城。
之后,凭借着她倾国倾城的姿容还有那一身无双妙绝的才艺,很快就在坊间闻名,并逐步移居于樊楼,仅仅不到半年的光景,就已成为全汴梁当之无愧的花魁了!”
“那为了让她尽快成为花中魁首,当时汴梁城的勾栏瓦肆之间,一定特别的热闹吧?”许平忽而问道。
他已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并仔细的勾勒出所有信息之间的联系。
“咦?这你也知道?”
张如晦倒有些惊奇,看向许平的目光更充满赞赏。
他哪里知道,这些在后世不过都是寻常操作罢了,简单说就是两个字,造势!
“你说的不错。”张如晦感叹道:
“那半年的汴梁,勾栏瓦肆之间的确大是热闹啊!
不仅满城莫名其妙举办了各类活动,甚至就连才艺比拼都有。
李师师倒也真不愧是后来樊楼的行首,竟然就连不少天赋极高的世家子,都在大赛中被她给比下去了。
那些大赛可都不是简单的街头竞技啊!可都是在全汴梁最豪奢的名楼里面举办的。
因此到场的不只有达官显贵,更有许多宗室贵戚。
也正因如此,李师师的芳名很快就传遍汴梁城,传播到域外。
很多番邦来客到汴京城来,为的,也不过就是亲睹一眼她的芳容而已啊!”
张如晦感叹道。
“不必说,这背后肯定都是蔡相的手笔了?”许平已恢复了平静,慢慢于太师椅上又坐了下来,轻皱眉头问道。
“这是自然。”张如晦也点点头:“这些幕后之事,当然是我们后来才调查知晓的。”
不过,他随即望向许平又劝:
“兄弟啊,老实说,老哥哥我现在已在朝中跟蔡相水火不容了,我不希望,你也这样。
因我们总要留一颗火种,留下生力军才行!
只有留得青山在,才能不忧将来无柴可烧。
老哥我为官这么多年,现在才已深切体会到...唉!”
张如晦一边说,已忽而长叹一声。
跟着沉默片刻方才继续道:
“要想扳倒一个强大的对手,尤其像蔡京这等城府极深的人,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比他更加的深沉!更加的有城府!更加的能忍耐才行啊!”
张如晦定定望着许平:
“你要一直忍到,你真的掌握了足够的筹码,且能确保自己一击得手、一击命中、一剑封喉之时才行!”
“兄弟,老哥我说的这些,你可都能明白么?”
张如晦现在,当真已可谓是苦口婆心!
就算是从街头随便拉一个人来让其在场,听到张如晦的这番话,又看到他的神态时,一定都会为之动容的!
可是,许平没有。
他的神色依旧面沉如水。
哪怕,他的胸中早已在波澜起伏!
“大哥,你说的,我都懂。”
他终于开口,转头看向张如晦。
但跟着又斩钉截铁道:
“可这李师师,我们必须得救,不救不行,非救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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