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这个度?”
“这特娘的可怎么把握啊?”
“咱又没见过王伦,哪里知道那厮的承受极限在哪里?下限在哪儿也不知道啊!”
“阿,这样吧,大哥。”胡三儿已经忍不住说道:
“如果按照方才您所说,小弟以为众弟兄难免会心中没谱,反而误事。
我看,不如这样...”
他沉吟了一下道:
“干脆,咱就全都装成一概不会武艺的样子!从现在起就记住,打架,咱们从来凭的都只是蛮力!
凭的,就是一个‘王八拳’和‘不要命’闯荡江湖!
你看怎么样?”
“三哥,你说的这个那可是俺七八岁时打架的状态啊!”
“自打过了十岁后,打架就没再那么丢人过啊!”
“王八拳的打法俺已经忘记了啊!”
胡三儿的话音刚落,一众锐卒们早已笑成一片。
有的一边说着,已经弯下腰去。
“噗嗤。”车厢中的猎隼也无奈的摇摇头。
“都正经点!”王进却咳嗽一声道。
众人急忙立正。
“我看,就按照胡统领的意思来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叹了口气:
“咱们总要先闯过这八百里湖泊再说。”
他说着又忽而正色:
“都给我记住,到了酒肆之中,一定要千方百计取得朱贵那厮的信任!
到时不论他怎样考验咱们,都一定要让他满意!
都明白了么?”
“是!首领!”
王进话音一落,这一片芦苇荡中立时便传出一阵低沉又极其锋锐的回音。
水亭酒肆。
这里是梁山泊情报工作的最前沿。
平素里朱贵总是会天还没亮就起床的。
身为整个梁山寨情报工作的总负责人。
他从来没有一天懈怠过自己的工作。
因为他很清楚,真正的梁山寨第一道关,从来都不是什么金沙滩,更不是三关的那所谓第一道关口,而恰恰,正是他每日所居的这水亭酒肆!
只要他把酒肆给经营、掌控好,那么,就是一只心怀叵测的苍蝇,都休想越过芦苇丛丛的八百里水泊!
可是今天,他竟然天都大亮了还没起床。
这点就连“店伙儿们”也大是惊异。
朱头领从来不是这样的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们哪里知道。
朱贵从昨天半夜里就开始心神不宁,一会起床推开窗子看看通往济州的小道,一会又走出房门,绕到酒肆前面,观望一会郓城方向的来路。
他自己也很奇怪。
从来都没有过这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自己这是怎么了?
可他详尽的查探,明明又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就这样,瞪大双眼望着自己草房的屋顶,一直到临近凌晨时,他方才睡着。
以此,起床也就晚了。
“朱头领!朱头领!”
现在朱贵正趴在床上睡的正香之间,门外,忽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不是跟你们说过,除非紧急事情,五更未过,不许喊本头领起床吗!”朱贵恋恋不舍的紧闭着眼睛,下身使劲动了动,冲着房门怒吼一声。
“可是...可是,头领!现在已经卯时都快过去了啊!”
“啊!你说什么!”
朱贵一听此言,自朦朦胧胧之中立时惊醒,双手一撑,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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