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五章:攻守交替,剑指长安(中)(1 / 2)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董卓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他只是觉得,若是不做点什么,怕是自己无法保住现在的地位和权势。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预感。

有感于卫氏的强大,有感于卫琤的手段,有感于河东给予的压力。

总之,在获得曾经的好友,匈奴左贤王旧部的盟约信后,他认为自己应该下定决心去拼一把。

在近四十万胡人大军的帮助下,拿下区区一个河东郡,应该没有问题吧?

董卓这几日经常都会这么问自己。

可是,每次的答案似乎都不曾一致。

对于卫氏的认知,他基本是从《大汉龙虎榜》上获得的。

卫氏的强大,龙山军的辉煌战绩,好像在世人看来,卫氏已经是一个无法战胜的存在。

可他偏偏就不信邪,要问为什么……可能这就是心中的执念驱使他做出现在的决定吧。

毕竟,拥有权势的感觉,真太好了。

董卓目前掌握的军力,除了原先的五万凉州军,还有收编的近二十万大军,其中有一半都是何进发展的兵马,另一半则是类似吕布这样后期收编的军力,还有就是郭汜等草莽出身的悍匪。

单论战力的话,董卓自认不弱于人,否则也不会引得十八路诸侯联合抗董,还打了两三年之久,要不是后期吕布跳反,董卓基本没有输的可能。

所以,目前来看,董卓可以说是整个大汉最强的势力。

而这也是他敢于攻打河东郡的倚仗。

···

河东,安邑。

早在长安有所动作的时候,卫琤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暗卫的情报不是摆设,董卓刚刚有所行动,立刻就有人将情报快马加鞭送到了卫琤的手中。

此时的卫琤还不知道朔方那边面临的压力,也不知道胡人已经跟董卓达成了默契。

他只知道董卓下令大军北上河东郡,来势汹汹,不怀好意。

安邑城北卫所。

卫琤、卫昪、田丰,三人煮茶品茗,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面容,不见半分的紧张和急切。

田丰端起茶壶,为卫琤叔侄二人添茶。

卫琤笑着说道:“元皓,你这功夫茶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比我泡的茶好喝了许多。”

田丰微微一笑,道:“公子谬赞了,某这茶道功夫还是从公子这里学的,不过是平日里多喝了几杯,莫说,这功夫茶真有那么几分修身养性的好处。”

卫琤抿了一口铁观音,他大学毕业后经常跟客户饮茶,对于铁观音颇有了解,毕竟后世闽省土豪不少,经常有人给他送茶叶,喝多了也就分得清楚好歹来了。

田丰这一壶茶泡得很是回甘,铁观音的色香味已然面面俱到。

难能可贵的是,其中又不失一种独特的茶韵,茶汤的颜色青黄而不浊,茶香淡雅而不涩,入口生津,回味幽长,茶是好茶,泡茶的人功夫也练到了家,二者相得益彰。

卫琤分三口将茶饮尽,惬意的舒了一口气。

正在此时。

许定、许褚、典韦、乐进,四人联袂而来。

许定抱拳说道:“公子,董卓大军已经越过大河。”

卫琤抬眼与四人依次看去,除了许定以外,其余三人皆是战意昂扬。

卫琤好笑的说道:“仲康,恶来,文谦,你们这是作甚,不过区区二十万大军,就让你们如此紧张了不成?”

许褚与典韦相视一眼,哈哈笑道:“公子说错,某不是紧张,而是兴奋。”

典韦眼里闪过一丝赤红,虽是带笑,可给人的感觉得仿若洪荒猛兽一般危险。

乐进拍了下典韦的肩膀,开口笑道:“公子有所不知,自他二人得知有大军压境,便时不时露出这样的表情,是不是看着怪渗人的,哈哈哈。”

卫琤与卫昪、田丰二人相视一笑。

卫昪说道:“既然如此,那这次先锋非仲康、恶来莫属了。”

闻言,许褚和典韦感激的看向卫昪,同时一脸期待的与卫琤看去,他们能不能领兵打仗,最后还要由卫琤来决断。

卫琤抿了一口茶,笑着与二人看去。

作为自己最为信任的两个贴身护卫,卫琤自然是相信他们的实力的。

“也好,既然二叔都这么说了,那就由恶来领龙山军作战,仲康领城卫军协同辅助,就让董卓看看,你们是如何凭借六千不到的军力,轻松将他二十万大军打得狼狈逃窜的吧。”

许褚与典韦面露喜色,二人同时抱拳一礼,战意已经被点燃,双目尽是炙热的火光。

卫琤微微一笑,又看向乐进。

“至于文谦,有个任务要交给你。”

乐进恭敬的上前躬身一礼,“进定不负公子所望。”

···

河东郡,青羊渡口。

这里过去就是京畿之地,也是古都长安所辖之地。

此时的青羊渡口,董卓率领十三万大军,已经在此驻扎。

牛辅作为董卓手下最为得力的干将,不仅要负责守备工作,还要负责兵力的调度。

“你说什么,吕奉先还没有动静?”

牛辅浓眉紧蹙,看向报信的士卒。

那士卒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双肩,低头应道:“是的,早在三日前就已经知会吕中郎,可他一直没有动静,陈主簿几番催促,还被他扇了一耳光。”

牛辅大眼圆睁,不由得泛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沉思半响,他与一旁的传令兵说道:“去,将郭将军叫来。”

传令兵颔首离去,那兵卒依旧跪在原地。

不多时,郭汜带着几个副手走进帐篷,看到跪在地上的士卒,蹙眉道:“怎么,吕奉先抗命不尊?”

牛辅微微颔首,沉声应道:“怕是有什么意外,你怎么看?”

郭汜走到一旁的矮桌旁,直接在蒲团上盘膝坐下,不习惯跪坐的人很多,不止卫琤这么一个。

坐下后,郭汜蹙眉说道:“看来是我们将他逼得太紧了,让他生出了违逆之心。”

牛辅则是冷言冷语的嗤笑道:“若是仅因为如此,我倒也放心了,怕就怕他还有二意。”

郭汜脸色一变,“你的意思是……”

牛辅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士卒,没有过多的解释,但早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牛辅等人排斥吕布的行为,也不是一朝一昔,军中早已习以为常。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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