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的外围除了刚刚余沁她们下桥的地方是一圈平坦的沙滩,其余的位置都是悬崖峭壁一样的岩石,再往内一圈是许许多多叫不出名字的植物林,围绕着整个岛。
而余沁三人探着脑袋看的时候,队伍正走在植物林里。
因为各种树木参天,树冠极大,所以透进树林的光都是隐隐约约的,昏暗静谧。
除了大家的脚步声,马的蹄声,马车的轱辘声,其余的都是专属于自然的声音。
“哇!”红漪感叹了一声,“这看起来好大啊,今晚就能到皇宫吗?”
余沁四处看着,颇为好奇,“不知道,那什么小国师不是说已经准备了洗尘宴吗?”
“估计可以吧?”
红漪点点头,也没再纠结这事。
反正她们都在念国了,这也不是她们操心的事情了。
几人看了一会儿,就坐回马车里休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慢慢发现穿进帘子的光越来越亮,再探头去看的时候就已经不在树林里了。
恰好在此时马车也停下来了,疏奕走了过来,开口道:“马车过不了悬云桥,我们可以走过去,会比较快一点。”
听到疏奕的话,余沁三人也从马车上下来了。
只是当余沁看清疏奕口中的悬云桥的时候直接一句“卧槽”飚出口。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念国的城池是在一个类似于倒圆矩形的底部,而她们现在都在这个矩形顶端。
从上面看下去只能隐隐约约看到成片的房顶,人头虽然不说像蚂蚁那么夸张,但是也是小小一个的,可想而知她们在的这个顶部有多高。
而悬云桥,就横穿这个圆矩形的上空,直通对面。
桥的另一边,就是念国皇宫的宫门。
余沁感到一阵晕眩,她艰难地吞了吞口水,问疏奕:“这个桥是真的非走不可吗?”
疏奕摸了摸下巴,作思考状,“也不是,可以坐马车绕过去,但是这绕的话就得绕好些天了。”
“走悬云桥是最快的,上面有和跨海桥一样,都有师父画的法阵。”
“这可不是谁想走就能走的诶,也就走一会儿就能到了。”
余沁三人面面相觑,看脸色就能看出对方的害怕。
半晌,虞浅先开口:“没事,走就走吧,我相信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红漪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走吧!小小姐!”
余沁吐了口气,“走吧走吧!”
她上前看到也下了马车的云祈,瞬间有点羡慕对方看不见了。
“走吧走吧,跟我走。”余沁牵住云祈,率先走上了悬云桥。
虽然建的这么高,距离也不短,但是在上面走着也没有感受到摇晃不稳的感觉。
余沁慢慢把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而这悬云桥也确实如疏奕所说的,看着很远、很长,但是没过多久,就走到了终点。
看到她,周围驻守有序的士兵纷纷行了个礼。
余沁站定在不远处,等后面的人走过来,顺道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皇宫的正宫门前是很开阔且平坦的平台,玉色的砖在日光照射下熠熠生辉,却不显得刺眼。
悬云桥正对着宫门,而平台边缘两侧则是阶梯。
余沁特地侧头去看,发现这阶梯直通到下面的城池。
“嘶!”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皇宫这么高,这阶梯通到下面,起码有上万级。
“怎么了?”云祈听到她的动静,微微侧头问道。
余沁:“就是,他们皇宫很高很高,就好比在山顶一样。然后要上来皇宫的阶梯很长,我光看着这阶梯都觉得累。”
云祈点点头表示明白。
其他几人也都过了悬云桥,由疏奕、疏月带头,一群人进了皇宫。
余沁她们一行人包下了一整个宫殿,据说是先长公主也就是原主母亲住的宫殿,归重殿。
到归重殿的时候,宫殿里已经配备好了宫人了,她们放了些七七八八的行李,就开始被迎着去沐浴休整。
余沁住进了正殿,其他人在偏殿。
按道理来说,云祈是不合适和女眷在一宫的,但他情况特殊,就有疏奕拍板决定也住进了归重殿。
因为各自有宫人伺候,几人也就此暂时分开。
尽管穿到这边也有一年了吧,但是对于被人伺候着洗澡这件事余沁还是不大适应,浑身不自在。
余沁把人遣退到隔间外待命,自己就在浴池里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
雾气氤氲,鼻尖环绕着淡淡的花香。
直到宫人提醒,晚宴准备开始了,她才恋恋不舍的起来。
梳妆打扮她不在行,全程就由宫人接手了。
看着镜中不同风格的服饰发髻,余沁眨了眨眼,有点恍惚。
这张脸啊,无论看多少次,都像在看另一个人。
不过,这本来也是另一个人。
“郡主,好了。”
宫人的声音打断了她纷乱的思绪,余沁点点头,起身跟上带路的宫人。
几人又在宫殿门前聚在一起,坐着早已备好的步撵出发去洗尘宴。
路上遇到的宫人皆跪拜行礼,看得出徽宁郡主身份的尊贵。
归重殿离念皇住的迎羽宫距离不远,没多久就到了。
余沁远远就看见好几个人在外面候着了,其中黑白蓝三色三人最显眼。
等靠近了下了步撵,她几乎不用介绍,一眼就能认出谁是念国皇帝。
徽宁郡主的舅舅,和原主长得有五六分相似。
其余两人浑身白的是疏月,穿蓝色的则是疏奕。
越走近越是紧张,余沁估摸着距离差不多了就停了下来,她不懂这边行礼的规矩,就准备按在云国学到的礼仪行礼。
“长青郡主不必多礼。”念皇上前一步虚扶着余沁的动作,脸上是压不住的喜色。
看见对方脸上不加掩饰的喜悦,又听到对方叫她的称呼是长青郡主。
余沁心里莫名就松了口气,也没纠结,嘴角抿了笑点点头,“那我们就不多礼了,省得行错礼闹笑话。”
念皇哈哈大笑了几声,“没这么多规矩,你们舟车劳顿,废话也不多说了,先进殿入坐吧。”
余沁本以为这次的洗尘宴会是那种很大很多人的晚宴,实际上除了念皇、疏奕和疏月就没其他人了。
她们一行人也没人觉得不尊重什么的,赶路赶了这么久,如果以摆大宴的话少不了一些繁文礼节。
以家宴的形式,更合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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