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是能够不停的打,只要舍得拿性命去堆,骑军一样能够冲过来。
再有,火炮用得过频,寿数会大打折扣。
不要说用上一年两年,有可能三五个月就要换上一茬。
甚至是在战阵上会炸裂,从而引发溃败。”
顿了顿,罗一无奈的重重一叹道:“对于有些外族,是不能计较得失的。
尤其是倭国,其族群的卑鄙与阴狠是刻在骨子里的。
向来就没真心尊崇过我大唐。
效仿我大唐国制,偷学我大唐之技艺,甚至是借种于我唐人。
最终的目的都是要将倭大唐踩在脚下罢了。
敢出兵新罗,就是最好的证明。
倭人是教化不透的,只有大棒才能让他们甘心听话。
白江口的水战,让倭人甘愿伏低了百年。
胆敢抬头,就该立刻打过去让他们再次伏低。
况且我们这一辈人能解决的事情,就不要拖着留给后人。”
罗一也知道这番说辞没什么说服力,可眼下能说得也只有这么多。
说以后倭寇会侵扰沿海几百年,或是千年之后会做出禽兽不如的罪行。
只会被人当做疯子,更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这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更是让罗一心中堵的厉害,身上也愈发的觉得无力。
“我真的有些乏了,你们看着商议吧。”
强撑着对三个拱拱手,罗一咬牙迈步出了厅堂。
可刚刚走出去,罗一就是一阵头晕目眩,腿上也没有半点力气,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使君,你怎么了。”
“左大,快去东亭城找医师过来!”
看到罗一突然跌倒,侯在外边的苴梦冲与仓满赶忙跑过来扶住了罗一。
听到外边的动静,厅堂内的几人也赶忙跑了出来。
“大郎君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三个脱不了干系!”
在一众老卒里脾气最是温和的老林,看到罗一脸色煞白的跌坐在地上,并且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罕见地先怒声暴喝了一句,随后安排苴梦冲与仓满先将罗一抬到他的屋舍,一伸手臂将李尚客三人拦住。
“我这把老骨头没资格在里面说话定决策。
但这个时候我却有资格说道说道!
大郎君做事向来公私分明,所做之事没有半分对不起大唐。
你们见着火炮之利,把这些全给忘得一干二净。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说,更是连脸皮都不要了,连答应的事情都反悔。”
抬手指着三人,老林满是嘲讽地继续道:“东亭乃至整个辽东能有如今,皆出于大郎君的决策。
哪一件利国利民之事出于你们的定夺?你们有什么资格质疑大郎君的谋划?
凭你们比他年长?比他多吃了好些年的饭食?”
说罢,老林扭头看向左大,“大郎君有好转前,谁都不能放进去,就算这三人都不行!”
吩咐完左大,老林扭回头看了看三人,冷哼一声道:“什么狗屁的长辈兄长。
除了逼迫大郎君做些常人难以做到之事,或是跟着沾光还会做什么。
大郎君能病倒,都是拜你们所赐,少要假惺惺的去烦扰。
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我可不管你们是什么副使还是什么将军。”
斜了一眼既焦急又有些发蒙的杨洪山,老林不满道:“你怎么个意思,是过去瞧瞧还是跟这三个狗屁杵在一起。”
杨洪山没想到老林会直接问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心中挣扎了一阵。
觉得老林有的话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罗一做得每一个决策,事后证明都是对的。
脸色复杂的对三人拱拱手,杨洪山抬腿跑向了老林的寝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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