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关被贼军突入,长安则再无屏障必危矣。
不如引兵到潼关拒敌。
以潼关之险,完全可以让军卒避短扬长,将贼军堵的动弹不得。”
闻言,高仙芝点了点头。
封常清是他一手提拔起来,对于封常清的能力再了解不过。
说因轻敌而败,也是事后而言。
毕竟手下的军将与军卒战力不行,怎么打也都是要败。
换做是他先领兵出战,未必就能做到更好。
而且封常清坑谁都不会坑他。
以他们手里的这些军卒,根本没法指望着夺回洛阳。
这个提议绝对不是临阵而逃之意,是陕州属实难守。
而潼关北侧紧临大河,南侧是险要大山,确实是堵住贼军的绝佳之地。
既然无力破敌,那便退而求其次,将贼军堵在潼关之外,为西军争取时间抓紧而来,也算不得是下策。
再者贼军虽然一个多月便攻下洛阳,但国土大多还在朝廷掌控中。
将贼军拖得越久,于大唐越有利。
加上辽东那个一如既往胆大包天的罗一发出的告书。
贼军必会束手束脚,急中出错。
想到这,高仙芝拍了拍封常清的肩头,“你所言极为有理,就按你说的来,明日一早大军就退往通关。”
不过虽然同意了封常清的提议,退守潼关的理由也非常充分。
可退了就是退了,对于性子高傲的高仙芝来说,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
将目光挪回舆图,盯着洛阳与潼关间的数百里之地,无奈的长叹一声。
封常清在高仙芝帐下那么久,知道在叹息什么,开口劝慰道:““背靠天险却无法在此与贼人突进迂回而战,确实是憋屈至极。
可几万人马不说有半数西军战力,就连一团之数都没有。
真敢在旷野与之一战,除了惨败绝无他选。
并非是领军之人无能,将军万万不要着恼。”
高仙芝也知道再难受也没什么用,点点头道:“连战连败,也只有你有这个韧性。
不过再怎么有韧性,连日厮杀也定是疲惫不堪。
明日还指望着你帮我分担指挥大军的重任,早些下去歇息吧。”
封常清拱手行礼后,却没急着走,而是朝着监军所在的院落努努嘴,“是不是与监军打声招呼。
毕竟是陛下所派,不知会一声怕是有些不妥。”
高仙芝脸色猛的一冷,用力摆手道:“与他商量作甚。
对我趾高气昂也就罢了,于军事概不知晓却总胡乱插手。
跟他打招呼,指不定又要引出什么乱子。
你我所作所为问心无愧,他愿怎么与陛下说,都随他去。
就不信如此危及之下,陛下会信了那厮的谗言。
你只管下去歇息,不要担忧这个。”
封常清虽然有些担忧,可高仙芝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只能下去歇息。
守在帐外的一名小内侍见封常清被高仙芝给安置到别处歇息,没有拜见监军的意思,马上转身跑向西边的院落。
“将军,莫要再等了。”小内侍进了跑进厅堂对正喝着茶水的边令诚气愤道:“封常清下去歇息了,根本没有拜见将军的意思。”
闻言,边令诚脸色猛的变得阴沉下来。
高仙芝不明事理,这个封常清没想到也同样如此。
吃了败仗居然还敢不来与他通融通融,这是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
既然这些杀胚给脸不要,那就怪不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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