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皇后将女儿紧紧的搂在怀里长长的叹息一声。
小公主小声给他俩说道:“汉王商议国事都不避开本宫,他和大将军说昭武王逃去清化造反啦。”
皇后紧张的问她:“当真?汉王晓得昭武王没死,准备如何剿灭昭武王?”
小公主摇摇头说:“汉王叫不急,让官员先把土地都分给穷人。”
小陈皇帝楞了一下说:“汉王这一招高啊,穷人都分到土地了谁还愿意跟着去不要命的造反。”
小陈皇后紧张的说:“那昭武王就危险啦,皇上得设法提点。”
小陈皇帝摇摇头说罢了,昭武王藏得好深,连我瞒过了,显然不在于眼下这点儿事。
既然昭武王已经不在,那就由他去。人各有归途。我等已经归降大宋便不能再有二心。
小陈皇帝来到儋州不久,杨淑妃就依照赵炳炎的奏报给了他一个海南路参议官的职位,让他为海南路的治理出谋划策。
这个职务虽然是个虚衔,一应的待遇俸禄却是不菲,张世杰还特批了一个十人的卫队保证他家的安全,想走哪里来去自由,没有他想象的被囚禁羁押。
这丫看到大宋对他如此关怀,慢慢静下心来。
他仔细打量四周,大宋的近卫军全部穿着不一样的军装,手里的火枪都是神器,只看那脚下的解放鞋,雨地里行走如飞,据说还从不湿脚。
大宋有这样的神兵、神器,绝对会一统天下。
再看他过去的安南军,走路还打着赤脚呢,跑起来哪有近卫军快,只是这一项安南就必败无疑。
赵炳炎再回到汉王府,见三个女子在院子里笑哈哈的嗮太阳。朱静怡跑过来拉他过去树荫下坐着,要靠在他身上说话。
郭襄笑哈哈的问:“小子,三个美女在家都还要往外跑,腿长野了哈。”
他懒得搭理,拿起茶碗吃下一口问她们咋没回去。
雷州那边正值草长莺飞的春天,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天天吃新鲜荔枝可是胜过杨贵妃待遇。
程琳噗嗤一声笑开了。
郭襄说:“姑奶奶哪有那闲工夫。汉王难道没有消息,北边的鞑子聚集起几百艘大船,号称八十万人要南下征伐大宋,首战就选在海南路。”
她见赵炳炎闭目养神不说话,问他:“哑了吗?姑奶奶问话呐。”
赵炳炎说元军也学会吹牛了,真有八十万人,早把海南路给踏平啦。
可能就是个坑。
郭襄说她计划去两浙打探。
这次元军的船队学精了,不在广州、福州集结,而是将地点选在了两浙的杭州湾,足见此次派出的水师船队之庞大。
她看着赵炳炎问:“不去瞧瞧?”
赵炳炎却笑了。
啥叫瞧瞧?我赵炳炎出手便是雷霆一击,瞧瞧也会电闪雷鸣。
他问咋去,左拥右抱的乾坤大挪移吗?
本王还没试过,不晓得行不行?
郭襄两眼放光,对着程琳眨眼睛,程琳却像没看见似的,脸上早起了红晕。
郭襄说:“琳儿,咱俩就试试这小子的功夫,看他到底行不行?
赵炳炎心中暗笑,嘿嘿,本王的功夫厉害,得行的很呐。
程琳心中像三只小鹿打架剧烈起伏,也想感受赵炳炎长距离拥抱的滋味,嘴上却是弱弱地说:“襄儿姐,别闹啦。”
郭襄却是一副看笑话的模样盯着赵炳炎说道:“嘿嘿,两美女压在那小子伸上,怕是施展不开哦。”
他说别急,本王还得去一趟黎母山。
郭襄不屑地说:“阿香好着呢,肚子上像放了一口大铁锅。”
此女还没说完,程琳和朱静怡便噗嗤一声笑了。
赵炳炎不悦的瞪了她一眼说:急啥,那也得明日再走,都去准备吧。
次日一早,他叫两女都在脸上蒙一张薄纱巾,伸出左右手将两女揽进怀里喊了声走起,转瞬间便来到琼州府南门。
程琳惊喜的不要不要的,郭襄却严重不悦,他问赵炳炎咋就停下了,这才多长时间?
他说自己从来没有带着两人腾挪,不试试如何晓得行不行?咱们休息片刻先去府衙看看。
三人在路边简单吃过后进城,赵炳炎觉得岑琳治理琼州不行,已经收复这么久了道路依然坑坑洼洼,城市面貌还是破破烂烂。
他来到府衙,门口的士兵立即上前拦住查看身份,郭襄一副侠女打扮的走过去递上黎母山特使的腰牌。
士兵立刻放行。
赵炳炎进去,琼州知府陈惟忠一眼就认出他来,赶紧上前施礼,引去后堂坐下。
不大一会儿,岑琳到了。
岑琳惊讶的问他:“公文刚到琼州,汉王就到了,汉王当好生歇歇。”他摆摆手叫说说情况。
岑琳详细介绍海南的税收和道路建设,特别是今年的春播,老百姓大量使用汉王的良种,目前完成栽插有三万余亩,海南路的粮食一定会大丰收。
赵炳炎点点头,不客气的说他对海南路的治理很不满意。
他问:朝廷有旨,要求组织清污局,把城里的老弱病残都用起来做事,让他们有饭吃、有地方住,有钱花,还能把城市拾捣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为啥就不做?
街上还是以路为市,连个茅房都没有,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憋不住,背着行人在大街上嘘嘘,成和体统?
郭襄听着赵炳炎讲这些,忍不住笑出声来。
陈惟忠赶紧解释,安抚使大人一心守护海南路平安,一直在忙全岛海防。
赵炳炎颔首,不依不饶的说各有分工,那是防御使的事,安抚使该干啥干啥。
岑琳给赵炳炎检讨,他担心各项花销用度太大,府库空虚,再开清污局难以为继,这才没有按照朝廷的旨意治理城市。
赵炳炎点点头说他是个实诚人,陆相没有看错。但是实在迂腐,有疑虑难道不晓得上奏朝廷吗?
他问岑琳,这次西征安南,朝廷调用他们海南路多少银两,多少粮草,是不是把仓库都搬空了?
岑琳早已是大汗淋漓,连说没有没有。
他说朝廷没有在海南路竭干而渔的做复国大计安抚使大人都还做不好差事,若是遇上大灾大难咋办?
安抚使大人一心求稳,按部就班的海南路能稳定吗?
城里的贪腐肃清没,汉奸泼皮肃清没?本王就看到正街上还有榴芒横行。只是这一项的进账都够安抚使大人建立八个清污局了,为啥不做?
他继续追问:地主的田地应收尽收,是不是收彻底了,老百姓是不是家家户户都分到了田地,有没有不公之处?
这些,才是安抚使大人关心的。
只要做到这几点,老百姓拥护朝廷,不用安抚使大人驱使,他们都会去抓反贼,抓奸细,用得着安抚使大人去抱石头垒墙,建立防御堡垒吗?
好好想想吧。
赵炳炎看都不看他二人,起身就走。
陈惟忠拉着岑琳一路跟在后面,出了府衙赵炳炎叫别送了,各人忙去。
他带着两美女坐上雇来的马车出城。
岑琳回到后堂像打霜的茄子,瘫坐在太师椅上唉声叹气,说他这是费力不讨好,只顾着海防忽略了民生,惹汉王震怒啦。
陈惟忠借着赵炳炎的敲打提点岑琳。
他说汉王心里装着海南路呐,汉王在《海南旬报》上有过钱生钱的妙文,认为朝廷花了银子是能收回来的。
譬如设立清污局,看似花了银子,可那银子是发到城里无力养活自己的穷苦人手里,这些人拿到银子之后要去买粮、买日常消耗用品,银子会转到商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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