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子锋可以理解始皇帝心中对接种牛痘的顾虑,毕竟在这之前,从未有过人体接种牛痘的案例,再加上他并不能保证解接种牛痘以后百分百没事,始皇帝作为帝王,自然是要小心谨慎一些。
只是,关于接种牛痘的事情,他也没有办法进行太多的解释,只能通过自己率先接种牛痘,以自己的身体表现来打消始皇帝的顾虑。
想到这些,嬴子锋继续说道:“父皇的安危关系到整个帝国的未来,所以不可轻易涉险,等到儿臣接种牛痘确认没有任何问题之后,父皇再来接种牛痘不迟,只是在这段时间里,还请父皇尽量不要和外面的人接触,以免感染天花!”
嬴政听到嬴子锋这一番话,威严的脸庞顿时一沉,沉声道:“朕的安危很重要,难道你的安危就不重要了吗?接种牛痘的事情大可以先在别人的身上进行实验,何必一定要你先来?”
在嬴政的眼中看来,嬴子锋不仅仅是他的儿子,更是大秦帝国可以发展到今日这种繁荣昌盛局面的最大功臣,未来的大秦帝国也需要嬴子锋来引领发展的方向,所以谁出事都可以,唯独嬴子锋不能出事!
嬴子锋听到嬴政的话,心中十分感动,然而却还是摇头拒绝,然后说道:“父皇,还是让我来吧。”
嬴子锋不想说什么别人的命也是命这种话,因为刑部的监牢里有大把的死囚犯,给他们一个可以豁免的机会的话,他们一定会非常愿意去接种牛痘,做这个实验的。
他之所以想要率先接种牛痘,一方面是因为他作为穿越者,还是医学研究生,深知接种牛痘之事出现意外的可能性很小,一般情况下都是经过一段时间的反应然后就会痊愈,基本不会出现生命危险。
除此之外,他还必须要考虑到民间百姓对接种牛痘之事的意愿,如果是在别人的身上接种牛痘,百姓也许要犹豫,也许要观望,可如果由他来接种牛痘,那么百姓大概率会因为对他的信任不等出现结果就接种牛痘,如此一来,自然可以大大减轻天花对咸阳城百姓的威胁。
还有最后一个更重要原因则是因为他太了解天花了,深知这种病毒传染起来有多么的迅速,现在咸阳城中既然已经出现了天花病毒的患者,那么尽早接种牛痘便可以尽早的得到抗体,从而免疫天花病毒的侵袭。
他担心在等待实验的这几天功夫里,自己会先撑不住倒下,等到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生死难料!
所以在综合考虑多方面的影响之后,嬴子锋还是决定由自己先行接种牛痘!
就在嬴子锋想到这些的时候,始皇帝望着嬴子锋的目光不禁变得极为复杂,他对嬴子锋问道:“你真的确定要自己先来?”
嬴子锋点了点头,郑重说道:“儿臣已经确定了!”
接着嬴子锋又继续说道:“事不宜迟,还请父皇准许儿臣接种牛痘!”
嬴政听到嬴子锋这一番话,轻叹一声,说道:“去吧,朕等你的好消息。”
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嬴子锋,打消不了嬴子锋的念头,所以他能做的唯有相信嬴子锋的判断!
……
在得到始皇帝的准许之后,嬴子锋没有立刻接种牛痘,而是先跟户部尚书杨晨去了隔离地点。
虽然说他已经猜到这次的传染病很可能是天花,但是他还是要亲自再看一眼才能确认。
不过在去之前,他还是做好了十足的防护准备,避免自己还没有接种牛痘就先感染了天花。
杨晨跟在嬴子锋的身边那,满面担忧,忍不住问道:“殿下,接种这个牛痘真的可以防治这个天花?”
作为一个正常人,杨晨实在是无法想象接种牛痘会是怎样一种场景,毕竟那可是牛身上长出来等的痘,怎么能随随便便接种到人的身上呢。
这人一旦接种牛痘,万一头上长牛角,说话变成牛叫可怎么办?
嬴子锋听到杨晨的话,转头看了一眼杨晨,说道:“杨大人与我同行,等见到那些患者之后,兴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疑虑了。”
在嬴子锋看来,杨晨担心这担心那,纯粹就是没有认识到天花的恐怖之处,等到亲眼瞧见天花患者长什么模样之后,他相信杨晨一定会改变现在的想法的。
杨晨听到嬴子锋的话,心中不免有些好奇,也有些害怕,这天花,究竟有多么恐怖?
当嬴子锋和杨晨做好全面的防护准备来到隔离地点,看到那已经完全不成人样的患者之后,嬴子锋终于是确定,这种传染病就是天花无疑。
而跟在嬴子锋身边的杨晨看到患者身上的情况,险些当场就吐了出来,整个人被吓得腿都软了!
“牛痘!我要接种牛痘!”
什么长牛角,什么说话变牛叫,杨晨已经全然顾不上了。
他现在是宁愿变成一头牛,也绝不愿意染上这种叫做天花的东西,变成浑身是疮的怪物!
嬴子锋看着脸色煞白的杨晨,倒也不意外杨晨会有这样的反应,毕竟天花患者的模样看起来实在是不怎么好看,对眼睛也实在是不怎么友善。
即便是他,看到那些患者的模样也感到十分的不适,更不要说是别人了。
面对这种情景,嬴子锋不由自主的又一次想到了西征大军。
咸阳城中在他事先有所准备的情况之下依然有不少人感染天花,西征大军面对这种突发事件,即便是有军医临场反应做出应对,哪怕不是全军覆灭,只怕也是损失惨重!
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一定要亲自西行,去将西征大军迎回!
想到这些,嬴子锋转身开口道:“先离开这里吧。”
虽然他们已经做好了防护措施,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还是先离开这里比较妥当。
等来到外面之后,嬴子锋看着惊魂未定的杨晨,下令道:“你现在回去,立刻派人出去,集结全城百姓,我要接种牛痘!”
杨晨听到嬴子锋的命令,回过神来,连连说道:“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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