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姓中年名为孟金海,在临沂市名气不小。
而孟家的体量,更是堪比临沂市的三流家族。
孟金海育有一女一子,本是儿女双全,人生完美。
然而悲哀的是,儿子早逝,让他悲痛欲绝。
如今只剩下了孟妮娜这个女儿。可谓是把对死去的儿子的爱,都转嫁到了孟妮娜的身上。
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砸了。
而这,也就渐渐造就了,孟妮娜嚣张跋扈的性格与处事方式。
几日前,孟妮娜在索菲尔大酒店,不仅被打,还受到了严重的惊吓,这让一向把女儿宠做宝贝疙瘩的孟金海怒到了极致。
只可惜当日索菲尔大酒店太过混乱,就连监控录像都损坏了,他一连问了好多人,都没搞清楚究竟是谁打的女儿。
此时,得知,打孟妮娜的竟然就是眼前这个青年,孟金海怒从心中起,直接把之前的忌惮给抛却了脑后!
什么韩先生,一个不知死活的年轻人而已,就算真的有几分能耐,那又如何?
他孟金海还没混到自己的女儿被人打了,都不敢吭声的地步!
一双略显细小的眼睛霎时间死死盯着韩九麟,孟金海搀扶着孟妮娜双双站起来,沉声喝问道:“是你,在索菲尔大酒店打了我女儿?”
一声喝问,包含了极度的愤怒,令周围的宾客全都放下手中筷子酒杯,侧目望来。
韩九麟面色淡然,继续夹起一片烤鸭肉含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缓缓道:“这里坐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你在这里大呼小叫,是不是有些没素质?”
“素质?你他妈打了我女儿跟我谈素质?”孟金海怒极反笑。
韩九麟摇了摇头道:“坦白讲,看到了你,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你的女儿会这么嚣张跋扈了,有其父必有其子,你这是言传身教。
你难道就没问问她,我为什么会打她吗?”
孟金海傲然道:“对错不是我关心的问题,我的家世,注定了我的女儿可以横行无忌,即便是她有错在先,也轮不到你这个东西打她!”
“哦,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韩九麟轻轻放下筷子,拿起一张餐纸轻轻擦了擦嘴角,然后站起身来,迈出两步,来到了孟金海的面前。
“你女儿的对错不用追究,只要别人伤害到了她,那就是别人的错,是不是这个道理?”
韩九麟比孟金海高出半个头,来到孟金海身前后,微微低着头,梳理清楚孟金海的意思。
孟金海从韩九麟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慑人的压力,但还是咬牙哼声道:“没错!我女儿金枝玉叶,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
韩九麟再问:“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她哪天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你该怎么解决?”
孟妮娜从最初的惊慌恢复了过来,此刻站在父亲的身旁,让她信心百倍。
孟金海对她来说,就是可靠无比的大山,此时忍不住冷声笑道:“我父亲在临沂市地位非凡,人脉极广!
这间宴厅里,一半的人都和我父亲交好,在临沂市,没有什么是他解决不了的!
如果不是顾忌今天是柳伯伯和苏伯伯两家人的大喜之日,我父亲早就要惩处你了!你竟然还敢摆出这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孟金海非常赞同的颔首,冷笑道:“我女儿说的没错,如果不是考虑到现在是柳白两家的婚宴,你以为还有站在这里和我说话的资格?
我命令你,现在给我女儿下跪道歉!”
“你既然那么厉害,又何必在乎身处什么场合呢?
像我,就从来不会考虑那么多。”
韩九麟淡声道:“既然你有顾忌,那我来。”
啪!
语落的瞬间,韩九麟抬手,一巴掌就抽在了孟金海那稍显油腻的脸上!
轰隆一声,孟金海魁梧的身躯,直接就被一巴掌给抽翻在地。
他倒地时,正好撞到了后面一个餐车上。精美的菜肴被打翻,直接洒了孟金海一脸。
“啊!!”
孟金海只感觉脑子嗡嗡的,一脸狰狞的把油腻的菜从脸上抹去,指着韩九麟厉声叫道:“你找死!”
韩九麟双手十指交叉,放在小腹之前,诚恳的问道:“你,是在威胁我吗?”
孟金海站了起来,怒不可遏的道:“不是威胁!而是我孟金海发誓,今天要让你生不如死!”
孟妮娜抓着孟金海的胳膊,戾气重重:“爸,他连你都敢打,我们父女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辱?这里是白伯伯和柳伯伯的地盘,他们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你一定要让他好看!”
听到女儿的话,孟金海眼睛一转,当即一脸阴沉的点点头!
孟妮娜说的不错,今天是柳白两家的婚宴,而他孟金海是两家邀请的客人,这个人胆敢动手打自己,柳白两家必然不会坐视不理!
这时,之前带韩九麟来就坐的王姓管事正好快步走了过来。
孟金海当即招手道:“王管家,这个人竟然对我出手,打我巴掌!这个事情,我跟他没完!你们白家和柳家,还管不管这个事情了?”
王姓管事此时过来,正是白雄派过来的。不过,他却不是来给孟金海壮势的,而是劝孟金海消停一些的。
闻言,不禁暗哼了一声。
方才白黎卿都被打了,白雄也暂时忍耐了,又怎么可能因为他区区一个三流家族的家主孟金海,而提前和韩九麟见真章?
快步来到孟金海和韩九麟两人身边,王姓管事对孟金海低声道:“孟总,我家白爷和柳爷吩咐了,让您既然吃饱了,就先离开吧,不要在这里喧哗闹事。”
孟金海一时间都傻眼了。
他本以为这王姓管事是来斥责韩九麟,替他讨说法的,可不想,竟然是来赶他离开的?
“王管家,你是不是搞错了!是这个姓韩的打我女儿在先,我方才跟他讨个说法,他又先动手打了我。
你现在,赶我走?”
孟金海声音冷了下来。
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这王姓管事身为白家的管家,大家见到他,平时也都给他带几分面子。
然而他孟金海终归是一家之主,有亿万家产,又怎么可能没点自己的脾性?
他好歹是三流家族的家主,是白雄和柳风生共同邀请的客人,现在挨打的是他,这个王姓管事竟然还要赶他离开?
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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