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我同盟,齐心合力,以致臣节,必无二志!”
“凡我同盟,齐心合力,以致臣节,必无二志!”
“……”
初平元年,公元190年正月,十八路诸侯推举四世三公、时任渤海太守的袁绍为联军盟主,总揽大局,南阳太守袁术为副盟主,调度全军粮草。
联军于酸枣郊外会盟,以匡扶汉室为名,歃血为盟!
号称,起步军四十三万,骑军九万,共计五十二万大军,讨伐国贼董卓!
旷野之上,十八面大纛昂然拄地,迎风起舞,彰显义军之势!
“肃静!”
袁绍起手握拳,还在摇旗呐喊的义军顿时寂静下来,注视着此刻立于天地间,威风凛凛的盟主袁本初。
“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乘衅纵害!祸加至尊!虐流百姓!绍等恐社稷沦丧!集合之兵,共赴国难!”
“凡我同盟,齐心合力,以致臣节,必无二志!有违此盟,天诛地灭!”
“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
袁绍深深呼出热浪鼻息,刻骨之寒此时也压不住他火热的血液!
只觉一股从未有过的痛快与热血,直冲天灵!
“来人!歃血!”袁绍朗声大喝,举手投足间皆是身为名家的底气与霸气,王者风范已初具显现。
各诸侯伫立于帅台之下,大纛身旁,仰视着这个意气风发的男子,眸中荡漾着别样的光彩,或许有那么一刻,他们的血也沸腾了起来。
这年正月,袁绍歃血盟誓,众诸侯站如喽啰。
……
汜水关下。
“尔等贼军!吾乃济北第一勇士,国相鲍信之弟,鲍忠是也!今本将军关前挑战!守关将领若不是缩头乌龟,就快快出关与吾一战!”
鲍忠手持一柄长刀,骑着骏马耀武扬威,语气神情透露着不屑一顾。
众诸侯出军,不可能不会提前做好准备。
鲍忠也是早早得知,汜水关守将不过是一个藉藉无名之辈,若斩他只需一合不到!
区区无名之徒,怎可是自己济北第一勇士的对手!
“呔!畏首小人,还不出战!吾看尔等还是乖乖出城请降!束手就擒!到时本将军自会禀明盟主,饶尔等一条贱命!”
“否则破关之时,就是尔等西凉贼军受戮之日!”
鲍忠怒而急躁,他并非没有脑子,若是不能斩其守将,堕其军心士气,只凭自己五千兵马,如何能够破关?
此时关隘之上。
华雄站在墙垛之后,皱眉观察关下情况,冷声道:“这济北第一勇士,是个什么聒噪的东西?鲍忠之名,简直笑掉本将军的大牙!此等无名狂徒,斩他有何意思!怎能彰显本将之威?”
他的身旁分别站着二人,先锋副将张济和原汜水关守将王通。
守将王通,心思活络,他赶忙解释道:
“禀将军,你有所不知,这鲍忠确实号称济北郡国第一勇士,也是颇具实力的!”
“再者言,此人乃第一阵叩关敌将,更是济北相鲍信的亲弟弟,可不是什么虾兵蟹将。”
华雄揉着肚子大笑起来,道:“好一个济北第一勇士!那是个什么鸟人,也敢自称第一,还勇士?将我华雄放在哪里?”
“来人!取本将军的金刚环首大刀!他不是叫关挑战吗,本将就砍了他的狗头!给诸侯联军一个下马威!”
他也是正愁无建功之处,本就蠢蠢欲动想领兵出关,先杀一个对方人仰马翻。
没想到,这才刚到汜水关,还没来得及整军,就有不长眼的东西送上门来给自己祭刀。
“开关!”
随着华雄的吩咐,汜水关大门豁然打开,他只身只骑冲了出来!
“擂鼓!给华雄将军助威!”张济在城头上慌忙喊道。
华雄面容冷冽,大声道:“擂什么鼓!本将斩他只需一刀,何须一通鼓!”
“狂妄贼子!竟敢口出狂言!说出汝名来!某刀下不斩无名之鬼!”鲍忠嗔目大怒,长刀遥指华雄。
华雄冷笑两声:“西凉华雄是也!”
“什……什么?!华雄?!”鲍忠大惊,胯下战马都不住嘶鸣起来,握刀的手臂突兀一软。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会在这里见到华雄!
不是说汜水关守将是无名之辈吗,怎么换了个他来?!
“哼!贼将受死!”华雄冷哼一声,懒得再与这气势陡然弱的一丝不剩的济北第一勇士说上半句虚言!
见华雄马疾杀来,鲍忠当即下意识伸出手喊道:“等一等!”
“噗嗤!”
一颗饱满的血淋淋头颅应声落在地上滚了几圈!
“呸!还第一勇士!弄得老子都不想再说自己是第一勇士了,真他娘的给吾辈丢脸!”华雄骂咧咧的朝鲍忠的脑袋吐着口水,旋即用刀刃将那颗断首插了起来。
那惊慌失措的表情至死都没从头颅上消失。
“尔等,还不跑?!”华雄戏谑道。
“快跑啊!鲍忠将军一个照面就被华雄斩啦!祸事啦!”济北的一众兵马,大将突然阵亡,当即乱了分寸,逃得是丢盔卸甲。
“回去告诉袁绍和曹操!老子华雄,来取他们的脑袋了!让他们把脖子洗好!”华雄狂傲大笑。
当真是痛快啊!
这种阵前斩将,是为将者都想做到的英雄之事!
同时也会给予军队以及自己莫大的信心和勇气!
因为,大将阵亡的那一方,会在一瞬间士气降至冰点,很容易引发大军溃逃,导致一触即溃。
而相反,若自家将军成功完成阵斩,对于士气的提升同样是质的飞跃,甚至可以产生无敌之师的心理错觉,导致战斗力瞬间拔高数个层级。
这就和昔日大贤良师麾下的黄巾力士一样,张角成功给他们洗脑,让他们自己误以为是刀枪不入的神兵,悍不畏死的破阵杀敌。
一支军队,一旦以为是自己无敌的,是不死的,那将是无比可怕的。
“来人,即刻派人,将此獠的脑袋快马送回京城!向相国邀功!”
“本将军刚来第一天,就斩杀了济北郡国的领兵大将,虽说连个开胃小菜都算不上,但功劳簿上必须得有一笔!”
华雄将那残破的首级厌恶的从刀刃上拔下来,随手像扔皮球一般丢在了地上。
“诺!小的这就回去面呈相国!”斥候飞速离去。
华雄坐在主将的位置,满脸的意犹未尽,过了一会儿突然一拍桌子,自负道:“现在我就要尽点西凉铁骑,出关追杀!趁着敌将刚死,杀他个措手不及!一路杀穿到那会盟之地,取袁绍和曹操的狗头!”
张济脸色一变,出言劝阻道:“将军切莫着急!我军刚急行军赶赴汜水关,正是人困马乏,还未来得及休整,冒然出击犯了兵家大忌啊!”
“哼!越是如此,他们才越不会以为本将奇袭!”
华雄睨了张济一眼,道:“张济,咱们路上可是说好的,你只管统步军镇关,为本将军策应,其余的你就不必多言了!”
见华雄仍然不管不顾的出营点兵。
张济气愤又无奈的跺了跺脚,低声叱骂道:“莽夫!莽夫啊!我军正处疲态,就算是有战机,也应先考虑将士们的状态!如此莽撞下去,汜水关又能守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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