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皇宫
在外等了许久的齐玉,看着顺子,再次问道,“皇上跟晋苍还没说完吗?”
这都快一个时辰了,俩人到底在谈什么能谈这么久?
妇人生孩子都比他们快。
俩人再不出来,齐玉都要怀疑这俩人不清白了。
看齐玉坐立不安,又难掩不耐的样子,顺子低着头,一句话不敢多说,只庆幸,庆幸公主不是那骄横不懂得分寸的人。不然,公主若是硬闯,顺子更难。
此时竹林内,晋苍坐在一旁,直直盯着云陌,看她给齐瑄煎药,又给他吹凉,递到嘴边,还不忘细心,贴心的提醒着,“小心点,慢慢喝。”
看云陌这体贴又细心的样子,晋苍自然就想到了她曾喂他吃药的场景。
那时,云陌对着他,也是轻声细语。可是那眼神,却是恨不得吐一口口水在他的碗里,跟现在的用心关切可是完全不一样。
真是不能比,一比较才发现,云陌过去对他是多敷衍,对别的男人时是多用心。
原来云陌也能做个贤妻,只是这贤惠只对齐瑄,不对他。
看晋苍那黑沉的脸色,此时青风都分外理解晋苍的心情。
伤心费神,劳心劳力,每天都提心吊胆,终于找到了日思夜想的媳妇儿。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久别重逢,却不是你侬我侬互诉衷肠,而是看着她对别的男人亲近有加,呵护备至。
媳妇儿变了,变得会呵护人了,但呵护的却是别的男人!这心情,何止是糟心呐。
只有晋苍糟心吗?被呵护的齐瑄也是一样的。
被晋苍用钢刀一样的眼神盯着,被云陌温柔似水的呵护着。这一刚一柔,让齐瑄生生被陷入水深火热之中难以脱身。这夫妻俩,简直就是黑白双煞,折磨!
“相公,我知道药苦,但是该喝还是要喝呀!”云陌对着齐瑄柔声说着,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小腹,“咱们的孩子还未出世,你一定要好好调养身体才行。”
‘咱们的孩子’,云陌这几个字出,齐瑄清楚感觉到,晋苍看他的眼神从钢刀一般,变成了淬了毒的钢刀。
晋苍那眼神,云陌自然也注意到了,只是开始想着他是齐瑄的客人,不好多言,可看他眼神愈发凶狠,云陌眉头不由皱了皱,放下手里的药,对着齐瑄道,“相公,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说完,不由分说的拉起齐瑄走到不远处。
看着云陌拉着齐瑄的手,晋苍脸色黑的几乎能滴出水来。青风:看看,看看云陌和齐瑄手拉手离开的背影,简直是公然当着主子的面私奔呐,偏主子什么都做不得,真是气死个人。
“相公……”
云陌刚开口,被齐瑄打断,“夫人日后还是不要叫我相公了,叫我公子吧。”
“为什么呀?”
为什么?怕被晋苍给盯死。
如果眼神能化作武器,此时齐瑄早已被万箭穿心,千刀万剐。
看着云陌还一脸无辜又不明所以的眼神,齐瑄:“因为我性子腼腆内秀,你总是喊我相公我会害羞。”
“腼腆?喊你相公都会含羞?”云陌说着,不由得看看自己肚子,然后对着齐瑄道,“那我肚子里的好孩子,你怎么弄出来的?”
云陌话出,齐瑄嘴角抽了下。
喊一声相公会害羞,但造孩子就不害羞?!这不装腔作势吗?
齐瑄语塞,感觉被挤兑中,云陌抬起手在齐瑄脸上摸了摸,然后道,“这摸着脸皮也不厚呀!”
齐瑄听到这话,这一瞬间他直觉得,宗隐搞这些可能真正的目的不是别的,纯粹就是为了气死他和晋苍。
看齐瑄脸耷拉下来,云陌忙道,“不过,相公既然想让我喊公子。那么,我就喊公子。”
三从四德,徐嬷嬷给她读过。虽然读的时候,云陌觉得满纸尽荒唐,只适合当草纸用。可徐嬷嬷说她好好读,相公给奖赏。
听到见上你,云陌眼前自然飘过黄白之物。所以,三从四德上的内容,现在她熟。
听云陌应下,齐瑄嗯了声。接着就听云陌问道,“相公,那两个到底是什么人呐?我怎么感觉他们来者不善呢?特别是那个爷气质的男人,你看他脸色……”
云陌说着顿了顿,看看齐瑄,斟酌了一下,轻声道,“他是不是跟你一样患有阳缩之症呀?”所以,脸色才会那么难看。
【阳缩:是男性功能退化,不行。】
听到云陌的话,齐瑄差点没绷住,不由得转头看向晋苍,看晋苍已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齐瑄:他果然听到了。
这点距离,凭着晋苍的耳力听到也不足为奇。这样也挺好,让他知道他现在在云陌心里是个什么形象。
这阳缩的形象可是晋苍靠脸色自己的挣来的,可不是他教唆云陌的,晋苍可不要把什么都算到他头上。
不远处,青风忙对着晋苍宽慰道,“主子,夫人她是无心的,您可不能跟她计较呀!”
晋苍没说话。
但是那咬牙的声音,青风却是清楚的听到了,青风真是担心主子把牙给咬碎了呀。
“公子……”
听云陌轻唤,齐瑄回神,又看一眼晋苍,对着云陌道,“其实,那人并非是外人,而是咱们自家人。”
“自家人?那他是……”
齐瑄:“他是你兄长!”
是兄长的话,云陌就可以去晋苍那里长住了!齐瑄这也是为晋苍打算,为自己打算。这‘见不得人的媳妇儿’赶紧回娘家吧!
兄长?!
云陌听了愣了愣,看着晋苍,神色不定,“所以,我跟他是兄妹?”
齐瑄点头,“是。”
“那他看着我时脸色怎么这样?”
齐瑄:“这个,你知道的,他身体不好。所以,看什么都不太顺眼。”
“原来如此。”说完,云陌神色满是复杂的看着齐瑄,“你身体有隐疾,他身体也有隐疾!所以,日后我不但要给你煎治阳缩的药,还要给他就煎吗?我,我命咋这样呢!”
无论是夫君,还是兄长,都是床上不行的。如此,他们这算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是阳缩一家亲吗?
云陌想着,重重的叹了口气,呢喃道,“日后盖了新房子,是不是直接叫阳缩府?”说着,看着齐瑄,颇为担忧道,“公子,咱们这孩子,若是男娃的话,你这病……不会成为祖传的吧?”
齐瑄听言,顿时别过脸去,面皮颤动,无法开口,怕一开口,就绷不住。
晋苍已经绷不住了,真真是极好,做相公的时候他是天阉,做兄长时他是阳缩,总之他就必须不行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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