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举听说薛仁越大败而归,并没有引起重视。
至于萧瑀的兵马为什么出现在凤州,薛举则是认为这是一个巧合。
毕竟萧瑀的兵马想要支援秦州,绝对不会走凤州这条道。
所以,薛举并没有把正在僵持的薛仁杲调回西秦,而是任由他在秦州坚守,寻找机会击败西京军。
倒是他收到徐茂公写给大梁王李轨的书信后,勃然大怒。
原本他不想深入河西去攻打李轨的,这下他真的忍不住了。
于是他派出手下大将常仲兴去攻打李轨。
哪知常仲兴还没有见到李轨,便被李轨的手下猛将李赟击败,全军覆没。
更令他头疼的是萧瑀竟然出了凤州,绕了一个大圈子回到了秦州,前后夹击薛仁杲。
薛仁杲兵败秦州,被裴元庆砸断了一只手臂,多亏了手下的保护,才侥幸逃过一劫。
裴元庆和萧瑀合兵一处,一直追击到高墌城外的浅水原。
这下薛举彻底慌了。
若是单独与裴元庆对敌,他倒是不怕。
只是,他连续折了三阵,将士们的士气已经十分低下了。
只怕再有一场大战起,他的士兵就要纷纷逃走了。
薛举担心的问属下:“古时候,有投降的天子吗?”
褚亮说道:“大秦时候,有个赵佗献上了南粤归降汉朝;三国时期也有刘禅投降晋朝;近代有萧琮投降大隋,他的女儿当上了大隋的皇后,萧瑀正在带兵攻打我们。这些人的家族都延续下来了,福祸相依,古来有之。”
这褚亮乃是以后大唐丞相褚遂良的父亲。
许久之前就在金城替薛举效命,深得他的信任。
薛举听完觉得十分有道理。
“如此看来,我非投降西京不可了?”
正在此时,他的重臣郝瑗出列:“皇上,你已经称帝了,这是天下最大的忌讳。段淳会放过我们这些大臣,绝对不会放过你。
汉高祖刘邦兵马屡败,蜀先主刘备更是曾经死过丢弃过妻儿老小。那又如何?他们还不是建立了自己的国家?
胜败本来就是兵家常事,皇上怎么能因一时的输赢而开始发出亡国之言?”
薛举背上冷汗冒了出来:“哈哈,众位大臣。朕只不过是试试各位而已。郝瑗,从今以后你就是朕的谋主。时下,我们应当如何应对?”
郝瑗说:“一方面我们应当与河西大梁王李轨握手言和,不再互相攻伐。另一方面,我建议皇上和朔州梁师都连兵,送厚礼给突厥,让突厥兵东逼京师。
裴元庆等人听到消息,必然回去支援京师。
到时候,我们趁机掩杀过去,必然可以段淳军!”
薛举哈哈大笑起来:“真不愧是个读书人,郝卿你说派谁出使突厥比较好。”
郝瑗说:“褚大人口齿伶俐,派他去再好不过了。”
褚亮听完脸都黑了,去东突厥这一路上并不平静,自己要是出了事,谁能救得了自己。
再说你郝瑗出的毒计,若是胜了还好说,大家自然相安无事。
但是若是败了,这西秦灭了国,他们这些大臣也不会好过的。不说什么君辱臣死,至少也是个被弃用的结局。
薛举想了想说:“好,那便如此。褚亮听令。”
褚亮上前说道:“微臣在。”
“朕命你出使突厥,向突厥莫贺咄设求兵,共犯京师!”
“臣领旨。”
褚亮对着圣旨无可奈何,若是托故不去,只怕现在就要被薛举戳死。
薛举坐在皇位上,心里轻松了许多。
这高墌城极高,西京军想要攻进去并没有那么容易。
西京军坚持不了多久。
长安城,段府里。
大嫂的屋子里。
“二郎,你可听说过魏武挥鞭,壮心不已?”
她被掌握住小包子,神情迷离不定。
段淳呵呵笑了两声,他看了看手中的鞭子,陷入沉思。没想到大嫂平日里一本正经的,竟然玩得这么花。
他淡淡问道:“先等会儿,我有事问你。”
大嫂哀求道:“等不了一会,你先与我做了再说。”
段淳捏住她的双颊,仔细的看着她:“你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的急切?”
大嫂说道:“你娶了七个夫人,想要你一次是千难万难。”
迫不得已之下,她也只得在最短的时间内,寻求最大的快乐。
段淳失笑道:“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我有话问你,若你答得好了,这几日我都来找你。”
大嫂听完他这句话,眼睛亮了起来,神情反而淡定下来。
她依偎在段淳的怀里,有他这句话就够了,自己也不着急了。
“二郎,你到底有什么话问我?”
段淳说道:
“薛举久攻不下,已经和李轨议和,并且联系了梁师都、李唐等势力,勾结突厥人试图乱我西京。
原本这事我想问李秀宁的,不过她既然说了两不相帮,我也就不去为难她了。再者我没有了主意,只能你帮我想想,有谁对李阀比较熟悉的?
我想联盟只能从内部瓦解,若是从外部攻破,反而会让他们抱的更紧。”
大嫂笑道:“你倒是偏爱李秀宁,不把大嫂当人看了。”
段淳说:“大嫂这说的是哪里话,我来找你,说明我们关系更密切。毕竟我们朝夕相处这么久了,彼此之间不必顾虑太多。这叫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大嫂笑着说:“真拿你没办法。我便告诉你吧,这人你再熟悉不过了。”
段淳诧异道:“是谁?”
“长孙顺德,我很小的时候,他便经常出现在李府。”
“原来如此。”
段淳脑海里只闪过了长孙无忌,却忘了长孙顺德。
要说长孙无忌虽然是同李世民一起长大的,但是他毕竟久在京中,对太原李阀的具体细节知道的并不多。
而长孙顺德则不一样。
他经常往来于京师和太原,对李阀的许多事情自然是知道的。
段淳又说道:“如此,我明日天亮便去找他。”
“好吧。男子汉大丈夫本应以国事为重,不过天色已黑,也不急于一时。你总说春宵一刻值千金,现在该做正事才是。”
说完,她柔滑的后背向里面凹进去,形成一个内圆弧。
“二郎,快来吧,我都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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