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千帆虽然破了产,好在过去的厨艺并没有丢下,连溥建这个对吃向来挑剔的人都赞不绝口,建议陈千帆不如去开个饭店,指不定很快就可以东山再起。
许纯良认为陈千帆的破产另有隐情,他是薛仁忠的徒弟,千帆集团或许本来就不是他的主业。当然买下千帆集团的许东崖很不简单,许东崖出身千门,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陈千帆打劫一空。
溥建借着点酒意继续追问,但是陈千帆对自己破产的详情只字不提。
三人之中,溥建的酒量最次,没多久就去暖气旁打盹了。
许纯良和陈千帆仍然大块吃肉大口喝酒。
许纯良故意道:“陈哥,你认识薛安宁吗?”
陈千帆微微一怔,装出苦思冥想的样子:“哪个薛安宁?这名字听起来有些熟悉呢。”
“叶清雅的老同学,你应该见过。”
“没有吧。”
许纯良夹起一块羊肉塞到嘴里,一边吃一边道:“真香啊,我当初还想过把薛安宁介绍给你呢。”
陈千帆心中暗自警惕,这小子故意的这么说吧,薛安宁是我干妹,难道他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他苦笑道:“纯良,别啊,我可配不上人家。”
许纯良道:“现在是配不上,过去你亿万身家的时候肯定没问题,对了,你到底结没结婚啊?”
陈千帆道:“结过,不过现在是独身,就我现在这个样子,哪个女人愿意跟我啊。”
许纯良仍然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薛安良你认识吧?”
陈千帆基本上确认许纯良肯定知道什么了,如果继续否认也没什么意义:“薛安良?你是说前阵子死了的那个历史博士,我认识,我们建设千帆集团的时候,曾经请他父亲过来帮忙进行过考古鉴定,他跟着一起来的。”
许纯良笑道:“你认识他们爷俩不认识薛安宁?”
陈千帆道:“我们就是业务上的来往,他们家到底有谁我又没调查过,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好像薛先生有个女儿,他提过,难怪我觉得薛安宁这名字有些熟悉呢。”
许纯良当着陈千帆的面拿起了电话,打给了薛安宁。
陈千帆看到许纯良打电话,就意识到有些不妙,这小子是真不给面儿,要当面拆穿自己吗?
薛安宁很快就接听了电话:“许主任,新年好啊。”
许纯良笑道:“薛姐新年好。”
“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许纯良道:“有阵子没听到尊父的消息,不知他身体可好?”
薛安宁道:“托您的福,现在好多了。”
许纯良心中暗忖,能解幽冥寒毒的人恐怕不多:“那就好,对了,跟您打听一个人。”
陈千帆望着许纯良,表情有些尴尬。
薛安宁道:“您说。”
“您认识千帆集团的董事长陈千帆吗?”
薛安宁道:“不熟,听说过这个名字,他过去和我爸好像有过业务上的来往,有事?”
陈千帆暗自松了一口气,干妹妹的应变能力也不是盖的。
许纯良道:“没事儿,就是很久没见到他了,所以打听一下。”
薛安宁道:“我听清雅说你也在京城。”
许纯良道:“是啊,在京城过年。”
薛安宁道:“我和清雅约了明天一起喝茶,有时间你也过来,刚好我有些事想当面请教。”
许纯良答应之后挂上了电话,笑眯眯望着陈千帆道:“要不要一起过去?”
陈千帆摇了摇头:“不瞒你说,我现在东躲西藏,好不容易过个安生年,最多后天,我就要换地方,万一被我的那帮债主找到就麻烦了。”
许纯良道:“这样吧,钱我尽快给你。”
陈千帆道:“不急,你找我不容易,我找你还不方便,你把钱要来之后先帮我留着,我需要用的时候去找你。”
一旁响起香甜的鼾声,却是溥建已经睡着了。
陈千帆起身找了个破毯子给他盖上,又去厨房炒了个炮打绣球,其实就是羊鞭、羊球、羊腰混炒。
两人继续喝酒。
许纯良道:“许东崖好像是出身千门的,你是不是被他给阴了?”
陈千帆长叹了一口气:“老弟啊,其实我不说你也能猜到,那人我是真惹不起,我认栽。”
许纯良道:“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你能咽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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