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温这些天仿佛找到了人生的舞台,四十年的人生块垒让他厚积薄发,在这些天集贤院的筹备中,刘伯温的才华没有任何掣肘,让他肆意地挥洒着四十年郁郁不得志的才华。
怡红院的刘霏儿的传书已经有了些许的哀怨,自被任命为集贤院知院之后,就是诸事缠身,片刻不得闲,当然也和刘伯温自己囊中羞涩也有关系,总不能天天去白嫖吧!即使人家姑娘愿意,自己这张老脸也挂不住啊!
事事想在张皓之前的黄敬夫在刘伯温的带领下也终于找到了主心骨,再也不用凡事思虑周全,那给张皓准备集贤院文件的那几天,连头发都掉了不少,不到三十岁的黄敬夫的发量有点向中年人渐进的趋势。
万事俱备,所有的人员基本就位,这其中不知道牵扯了不知道多少的利益协调,终于让集贤院一切准备得当。
张皓刚刚习武完毕,闲暇之余,终于能和洛雨霜调笑几句,而小秘书洛雨霜不理不着调的张皓,说着一天的行程,洛雨霜已经开始对张皓的忙碌行程进行科学管理。
卯时,也就是不到六点的时候,早上闻鸡起舞,开始和俞岩修行。这其中用饭的时间基本上都在修行。
午时,已经是中午了,第二个老师上场,由李成指导一个时辰的心法。
未时,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去处理相先生的后续事宜。
酉时,基本上是下午五点。去和洛先生对接票号的户部相关事宜。
戌时,七点的时候,找“姐夫”潘元绍处理逆风快递的装备问题,找大姐聊聊天,蹭个饭。
一天的行程满满当当,此时的张皓忙的满头是包,就这样还知道苦中作乐,调戏一下洛雨霜。
谁知道修行完还没等出门,刘伯温上门,张皓才知道自己还担着一个集贤院院长的职责,谁让咱们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
还有一个原因是张皓对刘伯温实在太放心了,是以彻底把这事给忘记了。
张皓见到刘伯温,开口问了句:“先生,所来何事?”
刘伯温上门,看到一脸懵逼的张皓,疑惑道:“张院长不会把你这个集贤院给忘记了吧!”
张皓哈哈大笑,矢口否认,说道:“刘先生说的这是哪里话,集贤院为国选材,兹事体大,但是先生当今国士,何需小子来事事操心。”
刘伯温脸色稍缓,这还像句人话。说道:“上位者劳心,下位者劳力,下官也只能做些奔波的苦力,国士实在不敢当。”
张皓堪堪揭过此话题,继续问道:“不知道先生所来何事?可有在集贤院遇到了什么问题?”
刘伯温说道:“主公大力支持,虽有些许利益纠葛,皆不在话下,此时集贤院已经筹备得当,只待开衙即可!”
张皓大悦,说道:“先生真国士也,这事放在小子手里,没个两三个月都不可能有点眉目!”
这还真是实话,集贤院不比安彩局,安彩局更像是一个私人企业,而集贤院更像一个机构庞大的国企,集贤院的官员体系上高邮到下边各个县城,都有其衙门,与地方官府之间牵扯颇多,是以更加费神费力。
刘伯温笑道:“蒙公子器重,下官定当尽心竭力。”
张皓笑道:“先生大才,我这边实在人手不足,才让先生忙于庶务。等到集贤院稳定了,先生还是需要上到中枢,那里才是先生的舞台。”
刘伯温不理张皓的封官许愿,继续说道:“集贤院大部分事情都比较顺利,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世子对集贤院的筹备事宜颇为关注,在几个关键职司上都安排了自己的人选......”
刘伯温抬头看了看张皓的表情,毫无反应,便继续说道:“下官以为,目前集贤院的官员上,完全容得下世子的那几个职位,而且目前高邮百废待兴,公子还是以和为贵,而且有了世子的相助,集贤院的筹备也是事半功倍。”
张皓想了半天,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说道:“大哥平时和我井水不犯河水,而且世子有监国之责,哪个衙门都大可去的,干嘛非要来我这个鸟不拉屎的集贤院呢?”
刘伯温摇了摇头,说道:“世子定是得到高人指点,目前周朝没有科举制度,集贤院就担负为国选材之责,被选入官府为官者,都有公子这一份香火情,假以时日,这是一个不可小觑的力量。是以主公大概只是让公子快速地培育势力,等到公子势力渐成,主公一定会派上自己的得力人选。”
张皓点了点头,从利益考量来说,张老匹夫还真能干的出来。这还算是比较文明了,搁在以前,张老匹夫直接一脚把张皓踢走,连招呼都不会打。
张皓说道:“那先生不妨大大方方地让出几个职司,让张老匹夫看看咱们的格局!”
与其明争暗斗,搞得水火不容,为主公所不喜,影响集贤院的大计,还不如大大方方地做一些积极的正向竞争,毕竟这个时候,无论谁举荐的人才,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刘伯温含笑点了点头,说道:“二月十五,黄道吉日,集贤院将举行开衙大典,主公亲承亲自主持,世子说了一定要出席,这段时间集贤院虽然没有开衙,但是人才遴选的工作已经开始,各方得人才武将也纷纷前来投奔,正是公子露脸的机会!”
张皓笑道:“这些都是表面文章,刘先生安排,我自当遵从!”
说完正题,张皓转到了刘伯温的八卦上面,现在刘伯温和刘霏儿的爱情已经压过张皓和如烟,成为高邮新的风流韵事。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怡红院头牌刘霏儿中意一个快五十岁的老头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胫而走,成为高邮的一时热点。
而梦中一世刘伯温贵为“文坛三杰”,其风采一时无两,写给刘霏儿的诗词个个惊才绝艳,随着这些诗词的传出,让刘霏儿的名声如日中天,才子与美人的故事更是吸引了高邮无数的关注。
曾经的怡红院三大头牌,如烟远走扬州,成诗韵虽然在安彩大会歌喉一展,惊为天人,但是随着时间热度也在慢慢地消退。只有刘霏儿现在俨然成了高邮第一大头牌,无人能出其右。
张皓笑道:“听我那些纨绔兄弟们说,刘霏儿只钟情于先生一人,对其他人不假辞色,现在先生已经成了整个高邮的情敌了!”
虽然已经快五十岁的人了,刘伯温还是闹了个大红脸,说道:“公子莫要胡说,我与霏儿姑娘清清白白,以文会友,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当不得真的。”
张皓咋呼道:“那如此说来,传闻做不得真,听说王家的二公子王秀扬言要给刘霏儿赎身,霏儿姑娘嫁入豪门,到时候先生也应该祝福霏儿姑娘有个好的归宿。”
刘伯温悚然变色,起身道:“竟有此事!”
张皓哈哈大笑,心道:“刘伯温,还说你不喜欢”刘霏儿!”
刘伯温自然看出来张皓是在消遣自己,哼了一声。坐在那里捋须不言。
张皓顾盼自雄,说道:“王秀给刘霏儿赎身倒还是真的,但是这不是还有我呢,论纨绔和混账,王秀八条街都赶不上我,他敢给刘霏儿赎身,我打断他的腿。”
刘伯温听了一脑门汗,这到底是在夸自己呢还是在夸自己呢!
张皓继续说道:“霏儿姑娘目前贵为怡红院第一头牌,赎身费用不菲,先生也需要努力才是,可不要让霏儿姑娘等的太久哦!”
刘伯温本来心神稍定,从容地捋着胡子,没成想听张皓如此说,顿时又把胡子扯下来好几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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