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万一真的是咱们票号的出了差错,到时候咱们...怎么下台?”高若男轻轻问道。
“错了就是错了,就当做票号的一次风险压力测试,没有经过风浪的大船,怎么能行...稳...致...远。”
“风浪越大,鱼...越...贵!”
说完之后,张皓的脸已经变得通红,表情也开始狰狞。
云收雨散,张皓丝毫不畏惧江南的寒意,赤裸着上身,高若男依偎在张皓的怀中,顽皮地用头发划拉着张皓古铜色的皮肤。
大周票号风波终于恢复了平静,张皓便以商议大周票号未来战略的名义与高若男开起了私密会议,而且明令有关人等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不许接近高若男的办公室,违者以窃取大周票号最高机密论处。
张皓终于实现了“夙愿”,和高若男来一次办公室的双宿双飞。
“股票交易所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高若男轻声问道。
两人之间少了你侬我侬和蜜里调油的情话,他们两个人本身心智都远超同龄人,又一起穿越了生死,他们的关系更像是志同道合的同志一般。
张皓常常调笑他们的关系,称两人是充满肉欲的革命战友,虽然高若男对这个说法极其不认可。
听到高若男问起股票交易所的情况,张皓说道:“就像我给老张说的那样,股票交易所的成立还不够成熟,一步一步来吧!”
高若男继续问道:“你说的“联陈抗方”的法子现在怎么样了?”
张皓苦恼道:“别提了,消息过去一个多星期了,还没个准信呢!”
高若男撇了撇嘴道:“谁让你刚把别人的黄梅截胡了,现在又上杆子一样地去求和,别人理你才怪呢!”
张皓恼羞成怒,轻轻地在高若男圆润的屁股上来了一巴掌。
高若男轻嗔了一下,抬眼看向张皓,媚眼如丝。
都三次了,张皓已经有些吃不消,连忙别开眼睛,不理会这个勾人的妖精,
顾左右而言他,说道:“黄梅咱们一定是要拿在手里的,镔铁这样的战略物资真的太重要了。听说毛贵的东路军和王保保在通州一带形成了对峙,红巾军孤军深入,一旦攻势被迟滞下来,粮草不继,后果不堪设想啊!”
高若男果然被分了心神,问道:“你怎么看这两军的后势?”
张皓说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刘福通还是操之过急了,要是把红巾军的有生力量打没了,到时候元军反攻,可能他目前的局面都守不住。”
高若男叹了口气道:“刘福通可能也有不得不打的理由吧,不知道成姐姐在哪里?”
张皓想起了庐州临别时候的销魂一吻,佳人远去,心中顿时空落落的。
高若男感受到张皓的心跳,问道:“想什么呢?”
张皓勉强地笑了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高若男突然说道:“你将来要领一个人进咱们的后院,如果是成姐姐,我不会反对。”
张皓惊喜地看了高若男一眼,心中同时警铃大作,这个小妮子又在作妖了吗?
高若男幽幽地说道:“成姐姐是个可怜人,而且对我有救命之恩,如果成姐姐真的累了,想找一个归宿,我倒希望那个人是你。”
张皓半信半疑道:“为什么?”
高若男道:“我觉得其他男子都配不上她。”
张皓顿时豪情万丈,扬声道:“那我就是抢也要把他抢到咱们的府上。”
高若男狠狠地给张皓的腰间来了一记,说道:“想学山大王那套东西,先打过我再说吧!你这个小弱鸡。”
张皓顿时被打击蔫了,说张皓在普通人的眼中,已经是金刚境的大高手,但是在高若男和成诗韵等人的眼中还是不够看,像各山门的长老、掌门等高手,不是金刚境巅峰的境界,你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张皓郁闷地挠了挠头,说道:“我每天勤修不缀,但是感觉现在的进境越来越缓慢,不像往日一日千里的感觉,难道是我的天赋不够?”
高若男鼓励道:“你不到两年的时间就到了金刚境,还说自己天赋不够,让我们这些修习武艺的人情何以堪,可能是你修行的法门天下无双,才有出现这样武功难以寸进的情况,我相信只要你打好基础,勤修不缀,一定能够突破瓶颈。”
对于张皓的问题,高若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种问题只能请教他的师傅张三丰,但是自从武当山门被一锅端了之后,那个老吃货神龙见首不见尾,想要找到师傅谈何容易?
高若男对张皓说道:“听大都那边的消息,我们武当派的门人在宋师兄的带领下,开始南返,明年就是我武当派创派一个甲子,到时候定然有盛大的祭天仪式,咱们一起过去好不好?刚刚也让师傅参详一下你的修行问题。”
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当初还是武当小师妹的高若男在武当上下打遍无敌手,就连宋远桥都不能在她手中讨到便宜。
作为师兄的“武当七子”,手上打不过,只能过过嘴上的功夫,这个说什么女子那么厉害,小心找不到相公。
那个提醒女子多学学针织刺绣,诗词歌赋。等到嫁人了你还能带着一家子闯荡江湖吗?
现在高若男不仅找到了相公,这个相公还是整个江南大名鼎鼎的大周公子,现在不带回显摆显摆,将那群师兄们的“狗眼”亮瞎,更待何时?
难得高若男提什么要求,而且自己也是半个武当派门人,张皓自然义不容辞,说道:“若男放心,不管风里火里,武当山必须要上。”
高若男高兴地送上了一枚香吻,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上个武当山,还能让你上刀山下火海吗?”
本是高若男随口的一句戏言,没想到在武当山门中真的发生了一些波折。
行长办公室内“翻云覆雨”,大周票号总行外面的人都战战兢兢,难得大老板百忙中来视察工作,尤其是票号内部又经过腥风血雨的洗礼,这个时候每个人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生怕出了点差错,本公子给“整风”了去。
公子与高行长的会开得很长,众人都知道大周票号和中书省刚刚经历了一次激烈的角逐,其中权力格局的变化,后面形势的定夺,还有票号的发展方向都是这两位大周票号的定海神针所要思考的事情。
面对这样那样的难题,他们也一定很伤神吧!
每当路过的员工远远地看向高若男的办公室,神情都充满了无限的仰慕和敬畏,这个办公室里的两人是可以对刚中书省的存在,从那里发出来的每一个政策和方案,都足以让高邮的政坛为之震动。
良久之后,张皓终于在高若男的陪同下神清气爽地走出了办公室,众人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心情大好的张皓,难道是大老板和高行长又有了重大决策,还是准备再来上一次“整风运动”。
沿途路过,身体得到释放,满面春风的张皓对经过的员工都客气地点了点头,让一众员工顿感受宠若惊,刚刚大周公子在跟我打招呼吗?
高若男拉着张皓来到了一间小小的办公室,在一个角落里面,看到了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上面的高松。
张皓刚走进房门,办公室的众人纷纷站起身来,张皓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继续工作。张皓信步来到高松面前,说道:“高松,让你受委屈了。”
高松自然是一个“男儿有泪不轻弹”的人,自那日在监狱中哭过之后,高松告诉自己再也不会哭了。
没有想到,张皓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让高松顿时红了眼眶。
高松哽咽道:“听阿叔说,就算是他也已经决定面对现实,让他来承担这个罪责。没有公子的搭救,高松已经是阶下之囚。”
“公子大恩,请受高松一拜。”
张皓举重若轻,双手如铁钳一般,没有让高松跪下去。说道:“你有罪,我也不会替你出头。如果你没有罪,这本来就该是你应该有的结果,何来大恩之说?反倒是大周票号欠你的,你为大周票号做事,反倒让你牵扯进了麻烦之中。”
高松放弃了跪拜,拱手道:“其中是非曲直阿叔给我已经说了,他告诉我这不是对或错的问题。”
张皓笑了笑道:“这次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想要些什么?”
高松苦笑道:“能够捡回一个清白之后已经是庆幸,高松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如果可以的话,高松想休息几天。”
刚刚从狱中出来,在狱中“脱了层皮”的高松就被高亮从家中提出来,说什么现在正在“整风运动”,连刘夫人的家人刘前违规操作都受到了处置,你何德何能,敢溜奸耍滑?
听到高松想要休息,张皓资本家的嘴脸马上露了出来,笑道:“年轻人,不要再需要奋斗的时候想着休息,要知道九九六那是多大的福报。”
“刚好我还有给你的肩膀上加加担子呢?马上咱们票号要设置一个上市部,我希望你能把这个事情负责起来,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哦。”
高松一头雾水,完全没有听说过什么上市部,连忙说道:“公子,高松从来没有涉及过这方面的东西,可能有负公子所托,希望公子另请......”
高亮知道其中内情,一巴掌将高松拍到了一边,说道:“公子放心,高松做不好,我让他提头来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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