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皓本来悲愤的眼睛一下子变得清澈起来,霍然起身,来到高若男和洛雨霜面前,沉声问道:“我错了,但是这个事情真的不能怪我,当时赵敏生死不知,我以为这是他临死之前的一个小小请求,就应承下来了。没想到她只是重伤,并没有死成......”
高若男和洛雨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讶异之色,自己的相公去了趟扬州,果然多了许多心事。
高若男继续问道:“那种要求还是小小要求?”
张皓就像一个犯错的小孩子,乖乖地站在两人面前,无力地说道:“当时赵敏让我娶她,我确实只是以为她要不行了......”
赵敏和张皓有一些暧昧,甚至赵敏和张皓有了肌肤之亲,高若男都能够理解。
因为她自己不是也被张皓所吸引。但是赵敏竟然让张皓娶她,以赵敏心比天高的傲气,竟然愿意死心塌地地给张皓做小妾吗?
如果每天让赵敏规规矩矩地给自己行礼,估计那比杀了她还难受。那个丫头到底是怎么想的呢?高若男苦恼的摇了摇头,即便听到张皓亲口所说,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再看向张皓的时候,高若男又换上了另外一种表情,蔑视一笑:“别告诉我就这些?”
张皓叹了口气,果然全都被她们知道了,真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张皓继续老实交代:“临离开扬州的时候,还和如烟同游了扬州的二十四桥。”
高若男有些后悔,不该让张皓一个人去扬州,平生多出来这么几个女子。
旁边洛雨霜倒是好奇地问道:“相公,可是那个让你在怡红院千金买一笑的名妓如烟吗?”
张皓无奈地点了点头。
高若男冷笑道:“相公看人家成了扬州花魁大赛的花魁,身价倍增,又想好马再吃回头草吗?”
张皓顿时不乐意了,说道:“谁么叫再吃回头草,原来都没有吃到过好吗?而且这一次也只是同游二十四桥,连她的手我都没拉。”
张皓心道:“我可没有说假话,我只是亲了如烟一下额头而已。”
洛雨霜吟诵道:“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边,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相公去的时候芍药可开了?”
高若男不由地扶额,有一个猪队友还真是头疼呢?现在俨然两个情敌当前,你却帮着张皓岔开了话题。
张皓非常上道,马上就磨下驴,说道:“听他们说芍药是五月份的花季,现在都是一些花骨朵。什么时间咱们同游扬州,定要领略二十四桥芍药的绝色。”
洛雨霜微笑道:“好,一言为定。”
经过洛雨霜这么一打岔,高若男也不好再盘问,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张皓探头探脑看向了桌子上面的信笺,问道:“到底是谁通风报的信,死也要让我死的明白不是。”
洛雨霜笑道:“相公真想知道?”
张皓小鸡啄米似地点了点头。
洛雨霜道;"那相公自己去看吧!"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谦让,张皓非要看看自己身边到底是哪个二五仔。却发现书信上面分明写着高邮官府的标志。
打开一看,竟然是扬州官府给张皓的通告,上面分明写着你被监察御史控告恶意殴打伤害同僚,官府已经受理此案,希望能够配合云云。
张皓现在哪还不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高若男竟然用这么一个破信件,诓得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交待了。
张皓咬牙切齿说道:“高...若...男!!!”
歇斯底里的张皓向高若男猛扑了过去,高若男早已经远遁而去,远处传来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一个声音传来:“这些都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逼你哦!”
张皓咬碎了钢牙......也只能打碎了牙齿活血吞,追上去又能怎么着呢?再被暴打一顿吗?
这时候张皓注意到了站在旁边战战兢兢的洛雨霜,张皓再次亮起了凶狠的獠牙。
洛雨霜连忙说道:“相公,我可什么都没有做呀,而且刚刚若男姐姐问你的时候,我还帮你解围来着。”
张皓不忿道:“你一开始就知道桌子上面是个什么东西,却没有告诉我,雨霜你就是帮凶。”
说完张皓恶狠狠地扑向了洛雨霜,就像下山的山大王,扛起挣扎不已的洛雨霜,就往房内走去。
中正堂。
徐义正在向张士诚汇报张皓殴打蒋文逸的始末,作为御史台的大佬,这次牵扯到的杜子腾、蒋文逸以及冯万里等人都是他的下属。
所以徐义一来就向张士诚请罪,请求张士诚治他御下不严之罪。
张士诚怎么会理会这些细枝末节,只是说道:“那家伙果然没变,两天不惹事浑身不舒服,大周没有麻烦的时候,他就是成了最大的麻烦。”
徐义替张皓解释道:“其实这件事并不是二公子的责任,是蒋文逸和冯万里挑衅在先。”
张士诚摆了摆手道:“蒋文逸和杜子腾最多只是同僚之间的一些小矛盾,而皓儿的举动却是激化了两人之间矛盾,而且殴打同僚这种事情,如果不有所警示,如果他人纷纷效仿,大周岂不是国将不国。”
徐义苦笑,有胆子将一个御史打成这样的人,在高邮并不是很多吧!他人谁敢效仿呢?
张士诚扬声道:“既然皓儿那么喜欢宅在家中,那就让他在家中面壁思过七日,七日内不准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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