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若男道:“这个逍遥子分明想玩猫捉耗子的游戏,或者这个老家伙已经活腻了,临死之前想要找一些乐子。”
惹上这样的人物,任谁都要苦恼一阵。但是不知为何,张皓也充满了斗志,人生有这样的人帮你历练,夫复何求?
这个时候淮安的守将张天琪已经来到了张皓下榻的酒楼,张天琪也是十八扁担起义中的一员,论辈分可以说是张皓的叔叔辈,在军队之中也曾经是张皓“师父”中的一员。
见到张天琪一身甲胄走了起来,张皓不敢托大,连忙起身叫道:“张叔叔。”
张皓穿着一身白色的质孙服,打扮的像一个公子哥一般。这一次武当之行也是张皓私下的出行,自然和张天琪以私礼相待。
张天琪哈哈大笑道:“皓哥儿,许久不见,扬州干得真不错。”
说完张天琪狠狠地拍了拍张皓的肩膀,以示自己的欣赏。
张皓被张天琪的大巴掌拍的生疼,本来就淤青的肩膀估计晚上又要肿上一圈,张皓苦笑道:“张叔快打住,本来刺客没有杀到我,结果让张叔给得逞了。”
张天琪惊讶道:“刚刚有人刺杀,难道那个刺客要刺杀的人就是你?”
张皓叹道:“没办法,人红是非多。”
现在张皓北伐一路,人头滚滚,仇家自然也不算少,却没想到在淮安这个地方,还敢刺杀张皓,而且还能全身而退。
张天琪道:“要不要我封锁城门,大索全城,一定帮到把这个凶手找出来。”
张皓摇了摇头道:“不用了,追不上的,那人可没有那么容易抓到。”
张天琪是军中武将,粗通武艺,但是胜在谋略,武功却没有那么强,看张皓身边有高若男和李成坐镇,其他不认识的人气息内敛,一看就是高手,张天琪也不再多问,反倒将话题引到了最近高邮的谣言上面。
只听张天琪说道:“皓哥儿你刚刚拿下的扬州,并没有任何错处,怎么回到高邮,却出了那么多的流言?”
张天琪负责镇守淮安,身居要职,轻易不能离开,自然只是听到一些大概的事情,具体的情况张天琪却不甚了解。
张皓叹道:“陈友谅和朱元璋已经得势,刘左丞希望咱们的大周休养生息,再做他途。我当然是支持刘先生的意见。”
张天琪知道说到了正题,连忙问道:“那主公是个什么意见?”
张皓说道:“父亲想要趁势出击,拿下陈友谅和朱元璋,这样那边的陈友定和方国珍不足为虑,那是平定江南指日可待。于是我这个意见相左之人就被‘打入了冷宫’。”
张天琪道:“主公不至于这么糊涂,奈何将大周的定海神针弃用?”
毕竟是大周资深的老人,说话的态度和底气都不一样。
张皓笑道:“这也挺好,要不然也没有机会参与到这几十年没有的武林盛况。”
张天琪看向了高若男,说道:“高行长,恭喜你们武当派了。”
武当派的祭山大典俨然成为了当下一个轰动的事件,这个消息张天琪自然知晓。
张天琪忧虑道:“不是我信不过士德和士信,那个陈友谅我早前与他交过手,思维缜密,心狠手辣,不是易与之辈。从这一次朱元璋拿下集庆府来看,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
张天琪曾经在盱眙和陈友谅交手过,也了解过朱元璋的履历,对于这次大军出征持谨慎态度。
张天琪顿了顿道:“皓哥儿你这么一走,万一战场不利,武当山又在几百里之外,我军该何去何从?”
张皓道:“三叔领兵,虽然说不上出类拔萃,但是胜在沉稳,即使不能大胜,也不至于大败。而且那两家都是心怀鬼胎,不是那么容易联合,所以我才能放心地前去武当。”
张天琪追问道:“那如果一旦出现了预料之外的事情,我军该当如何?”
张皓沉吟半响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大军败北,那个时候多少援军估计都填不上那个深坑,不如他打他的,我们打我们的,你们和庐州的兵将顺势攻打濠州,‘围魏救赵’方是上策。”
张天琪又追问道:“那时候公子会回来吗?”
张皓点了点头:“我一定在。”
张皓婉拒了张天琪为张皓的接风宴席,现在强敌在侧,一切事务从简,而且张皓晚上还要经历高若男、毛贵和李成的三人锤炼。
现在花柔来了,三位老师的栽培变成了四人锤炼。尤其是花柔,明显是带着私怨来对阵,将张皓打的那叫一个惨。
好在张皓一众人等包下了整个酒楼,方才不至于让酒楼内的宿客被绝望的惨叫声所惊醒。
直到夜上三竿,花柔才一脸轻松地回到了房内,而苏小小则是满天小星星,看着花柔跃跃欲试。
花柔道:“别的不说,这个张公子确实很经打。”
苏小小问道:“到底有多经打!”
花柔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一个相近的人物,只能说这次的奇遇乃是古往今来的第一次。
终于摇了摇头,说道:“听李将军说,张公子被锤炼地连层皮都没有,第二天又能像没事人一样生龙活虎。”
苏小小连忙问道:“那姐姐觉得我的武功怎么样?”
早就瞧张皓不顺眼的苏小小也想公报私仇。
花柔摇了摇头,说道:“你不行,你擅长是暗器,正面交锋你不是他的对手。”
苏小小遗憾地叹了口气。
花柔眼神向外张望,叹道:“如此功成名就,还有这样的心气,张公子不是一般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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