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我会注意分寸(1 / 1)

老孔知道周肆洐取消行动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于是没有多问。

只分析道:“幸好我们提前设计了摩擦,把这件事伪装成青皮闹事儿,不会有人查到我们身上。”

稀薄烟雾中,周肆洐眸子微眯,脸上的表情凝重。

事情没这么简单。

李道中又不是闲的,怎么会拉着宋廷骁满大街跑?

难道是他早得到消息,知道他会对付他,所以拿宋廷骁做替死鬼?

宋廷骁的存在一直是周老爷子忌惮的话题,宋廷骁手里掌握了太多对周家不利的东西,他迫于宋廷骁的威胁,不敢动宋廷骁,也不敢动宋棠。

所以就想借他的手,祸水东留。

韩枞开着车道:“老板,现在去哪儿?”

周肆洐想起早上离开时,宋棠缩在被窝里软软糯糯的形状,眸色暗了暗:“檀宫。”

经过一上午的举证调查,宋棠印证了几件事。

第一个就是母亲的死因。

老太太说母亲死于疲劳驾驶和开了刹车失灵的车,所以才会出事。

很多年前,宋棠就曾调查过母亲出事的那辆事故车。

当时母亲还没来得及下葬,柳成业就急着销毁了事故车。

宋棠后来找到当时销毁车辆的车主,从他那里得知事故车出事的原因是刹车制动故障。

那辆事故车车主是母亲,只是当年舅舅为了装逼总会偷开这辆车,后来这辆车的刹车制动时间变长,柳成业不爱开了就一直放在那。

直到后来父亲出事,母亲急着去找他,才因为刹车失灵撞上大货车而去世。

家里那么多车,母亲为什么会选了那辆她不经常开的?

宋棠问了当年家里用过的佣人,才得知,原来出事的那天,放车钥匙的架子跟老化的电线接触,引起了火,烧起来的火将其他钥匙烧毁融化,母亲着急去找父亲,这才随手拿了桌子上摆着的钥匙。

而那辆车虽然刹车制动时间变长,却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坏掉,所以如果及时观察路况的话,是可以刹车的。

但是据佣人回忆,父亲被调查的那两天,老太太就一直要死要活病的爬不起来,母亲孝顺,被老太太缠着侍立床头两天两夜都没得到休息。

异常疲劳的她注意力下降,在加上车辆本身的问题,最终造成了悲剧。

母亲是被老太太和柳成业联手害死的,这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谋杀。

可惜对方算计的太深,一点证据都没留下,宋棠的这番推论根本做不了呈堂证供。

法律无法制裁柳氏一家。

宋棠查清的第二项是母亲的身世。

老太太说母亲是领养的。

既然是领养,一般都是从福利院领养,需要公证手续。

宋棠直接侵入系统,很容易就找到了母亲被领养时的手续证明,证明上显示宋棠的母亲两岁时被福利院接纳,同年被柳氏收养。

生父母不详,只知道人是从荒山路边捡到的,捡到时脖子上挂着一块玻璃做的吊坠。

资料里还有当时吊坠的照片,留证作为日后亲生父母相认的信物。

照片上的吊坠有糖饼那么大,雕着复杂不知出处的花纹,料子透明没有一丝瑕疵,绿色的没光,活像啤酒瓶底子。

别人以为这是不值钱的玻璃,宋棠却认出这是不可估价的极品祖母绿。

大概谁都没想到一个被人遗弃的孤儿脖子上带着的居然是极品祖母绿,所以这东西当年被当做玻璃制品一同让柳氏带走了。

但从宋棠有记忆以来,她从来没见过这个吊坠,母亲更是提都没提过。

难道被柳氏私吞了?

她一定要找到这块吊坠,说不定能通过它联系到母亲真正的家人。

<div class="contentadv"> 宋棠刚合上笔记本,就听到门外有门锁扭动的轻微声音。

她佯装不查,继续玩手机。

然后等着身后的人悄无声息的走来,最后伸手轻碰了一下她背后的发丝。

宋棠诧异的回头,果然看到是周肆洐,她道:“怎么回来这么早?”

周肆洐走到床边坐下:“伤口疼,你说过坚持输液会好的快点。”

宋棠确实说过这种话。

大概周肆洐从小大小伤不断,他经常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儿,总觉得他年轻能扛。

可再牛逼的人,也会死于渺小甚微的细菌感染。

宋棠去医疗室拿了周肆洐能用的药。

回来后,她将药全部放在桌子上,正准备掰安瓶,周肆洐却扯着自己的外套道:“你过来看看,是不是伤口恶化了?”

宋棠不疑有他,走过去俯身正想看一眼,周肆洐的大手却悄摸摸的掐住她的腰,完全不费力便将她提到了自己身上。

周肆洐笑的明目张胆。

宋棠察觉他的意图,冷静道:“是你不想活了还是不想让我活了?”

两人都有伤,周肆洐在床上又不要命,宋棠怕疼,才不陪他疯。

周肆洐轻挑的哄:“我注意分寸。”

宋棠眼角轻提:“不行。”

周肆洐的手不老实的在她腰窝里缓缓画圈:“你跟我好,我就告诉你个好消息。”

宋棠眉头微动,像猫见了猫条蠢蠢欲动。

周肆洐借势往后靠了靠,慵懒道:“你不用动,我出力。”

宋棠有点抹不开面,她伸手拿过遥控器,将房间里的所有自动窗帘都关上,屋子里阴沉沉的才愿意。

周肆洐说她脸皮薄。

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淅淅索索的声音黏腻又暧昧。

宋棠被钉在那里,深到可怕的程度。

一个小时后,宋棠嘴唇发干的摁住周肆洐:“再继续就不礼貌了。”

她打开窗帘,刺目的阳光下,她从周肆洐身上滚下,力气被消耗殆尽,她懒得收拾自己,直接扯过被子虚虚盖着。

周肆洐瞥了她一眼:“真菜。”

这方面宋棠还真不想跟他比。

周肆洐从床上下来,倒了杯水给宋棠端过去。

宋棠懒,脖子都不愿意抬一下,就着吸管喝的。

歇过劲儿来,宋棠看了眼周肆洐的肩头,洁白的纱布上,果然又渗血了。

周肆洐撑着手臂,侧躺在宋棠身边,问:“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先听哪一个?”

这是没意义的选择题,宋棠道:“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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