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业抬手在脑门上搓了一把，他也觉得老娘丢人。

柳棉也丢人。

虽然没被宣扬出去，但毕竟被不少人看到了，圈里私下肯定传开。

柳成业道：“你奶奶涉嫌寻衅滋事，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不是，她为什么要跟陈小姐过不去啊？”

柳成业道：“还不是你是说陈娇娇老找你麻烦，你奶奶就想给你出气，结果把陈小姐错当成陈娇娇了。”

“她瞎吗，陈小姐和陈娇娇两模两样，哪里像了！”

“你奶奶拿着照片，非说人不一样是因为照相的人修图了，她看过滢滢修图，所以认定陈小姐就是陈娇娇。”

柳棉扶住眩晕的额头，抬手打住不想再纠结这个没用的话题。

柳棉深呼吸道：“陈小姐现在怎么样？还能跟我签合同吗？”

柳成业道：“陈小姐细菌感染，还在重症病房呢，别说签合同了，我们还得吃官司呢。”

“……”柳棉重重的栽倒在枕头上。

宋棠穿着西装，正在周肆洐办公室。

陈娇娇跟她打电话，幸灾乐祸的讲柳棉被泼粪的事儿。

“我跟你说，没亲眼看到柳棉被泼粪，你亏大了！那场面，那阵仗……”

宋棠确实没看到，而且她也不想看，那场面想想都起鸡皮疙瘩。

柳老太也确实够损，她这一瓢粪泼下去，简直断人生路。

估计她自己都没想到，这么损的法子居然连累了她最疼爱的孙女。

就连柳氏的合作都被她毁了。

这叫——恶有恶报。

陈娇娇还在幸灾乐祸，宋棠却给她泼了盆冷水：“你也别笑了，你不想想柳老太和陈小姐无冤无仇，干嘛要跑过来泼粪？”

陈娇娇笑声戛然而止，陈小姐是直接从国外飞来谈合同的，根本没机会接触柳老太。

无冤无仇的……

陈娇娇脸上一黑：“那老东西不会是冲我来的吧！”

宋棠也这么觉得：“柳老太粗鄙，没文化，她没见过你，很可能把陈小姐误认成你了，要不是陈小姐帮你挡了一劫，遗臭千年的就是你了。”

陈娇娇顿时笑不出来了，甚至一想到自己被泼粪的画面，午饭都要呕出来了。

宋棠道：“上下班小心点吧，最好雇人跟着你。”

陈娇娇慎重道：“你说得对。”

刚挂了电话，周肆洐推门进来。

他刚处理完泼粪的后续影响，此刻眉头紧蹙着，一脸想杀人的样。

拜柳老太所赐。

津北集团的大门用消防车冲刷了十几遍，还存留着一股怪味儿。

他正烦着，冷不丁的注意到，宋棠正用一幅同情的目光看着他。

宋棠问他：“你以后还亲柳棉吗？”

柳棉这跟掉粪坑有什么区别？

恋爱脑也接受不了的程度吧？

周肆洐估计也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这往后亲密起来，能下得去嘴？

周肆洐被她的问题问恼了。

他伸手将宋棠拽过来，大手握着她半面腰身：“你什么意思？”

宋棠调侃道：“就好奇。”

周肆洐伸手摸过办公桌上的遥控器，操控办公室门上锁。

宋棠窥见他的举动，本能的警觉起来。

周肆洐提唇笑，眼睛笑的弯弯的，像不怀好意的狐狸。

宋棠强装镇定：“我就调侃一句，没必要吧？”

周肆洐另一只手也放在她腰上：“我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就蹉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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