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英卓双臂抱怀,站的如一株白杨。
“看她那孱弱的身形,真有本事救人?”纪英卓戏谑道。
纪柔:“你是说不是她救的?”
纪英卓摇摇头:“我随口一说而已,周肆洐怎么可能连救自己的人是谁都分不清?或许是柳棉救周肆洐时落下了病根,才身体孱弱。我听说她有哮喘,周肆洐一直很内疚。”
“连柳棉这样上不来台面的家世都能接受,看来周肆洐确实知恩重诺,倒是跟传闻中不太一样。”纪柔微挑了下眉毛:“我倒是想见见他了。”
纪柔虽然是纪家人,但常年不在国内,纪家又和周家并无往来,所以纪柔从没见过周肆洐。
方才在周家,远远的看了一眼,笼统的一个字,帅。
纪英卓哼道:“昨天刚甩了那骗子,今天就另觅新欢了?你这移情别恋的速度赶上鱼的记忆了。”
只有七秒。
纪柔道:“我跟景梁哲不过是玩玩而已,他嘴甜能满足我的情绪价值,可阶级不同,不会有共同语言。”
说话间,丧仪已经举行到一半儿了。
老爷子的墓虽然被周肆洐炸了,但后来又修缮了。
此刻周嘉澍作为长子长孙,需要将老爷子的骨灰放进墓里的棺材里。
本来一切都挺正常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周嘉澍脚底一滑,居然直接摔进了棺材!
他摔得狼狈,本能反应将手中的东西抛了出去。
众目睽睽之下,只看到沉重的骨灰盒向上飞起,盒盖和盒身分开。
一阵风吹来,将里面落下的骨灰吹飞殆尽!
“呸呸!”
骨灰迷到在场人的眼睛,落进众人张开的口中,就连喘气都没能避免,吸了一股灰。
周嘉澍呆呆的坐在棺材里,一脸震惊。
爷爷的骨灰被他给……扬了。
骨灰盒掉在地上倒扣着,最后一点骨灰残渣也和泥土混在一起了。
周肆洐冷眼看着。
他不能认祖归宗,那始作俑者的老爷子又凭什么葬入祖坟呢?
挫骨扬灰就该是他的下场。
徐婉黎大惊失色,脸色煞白推旁边的保镖:“还不赶紧把少爷拉上来!”
活人哪儿能躺棺材,多晦气啊!
周二爷气的在旁边拍大腿:“晦气晦气!嘉澍,你都要当周家家主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冒失!老爷子的骨灰铲都铲不起来了!”
虽是这么说着,还是有人用铲子将沾了骨灰的地皮铲了一块,装进骨灰盒里下葬。
虽然过程无语,但好在赶在吉时前下葬封墓了。
周嘉澍脸色煞白,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掉进棺材里了。
他怎么会知道周肆洐让人将棺材边缘的地面换了材料,踩在上面必然会滑倒。
周嘉澍虽然不信鬼神之说,但毕竟晦气。
老爷子下葬上香后,周二爷做主在老爷子墓前宣读了老爷子的遗嘱。
面前是一排排黑伞,众人神情肃穆,周肆洐和周嘉澍立于人前。
“周家房产二百三十四处,周家二子各占50%,具体产权证件已交由律师。”
遗嘱不长,但关于周肆洐的只有这一句。
周家由长孙周嘉澍掌权继承,只分给了周肆洐一半不痛不痒的房产。
而且听起来像被人挑剩下的。
有人给周肆洐找台阶下:“肯定是老爷子觉得二少能独当一面,二少不缺这些资产。”
周肆洐唇角轻讽。
他抬眸道:“那50%的房产我送给大哥了,就当是送大哥成为周家家主的贺礼。”
周嘉澍脸色一白,嘴唇绷成一条直线。
周肆洐是在打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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