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孝心也熬不下去。
三人便轮班休息,只是谁都睡不安稳,更怕接电话。
<div class="contentadv"> 怕一觉醒来,就接到不好的消息。
而周肆洐那边,已经在给老孔办后事了。
仪式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此刻夜深了,人也都散了。
周肆洐站在灵前,用方巾擦老孔的黑白镜框。
韩纵跟过来,小声提醒道:“老板,老孔生前交代,要把囡囡交给宋小姐代为抚养,要告诉宋小姐吗?”
周肆洐淡漠道:“宋棠自己都寄人篱下,囡囡那么小,她怎么养?”
韩纵打量着周肆洐的脸色,试探道:“老孔这么安排,其实也是为宋小姐着想。”
“把囡囡给宋小姐抚养,您看在囡囡的面子上也不会太为难宋小姐。”
周肆洐冷声道:“我为难她了?”
韩纵道:“老板,你都拉偏架了。”
周肆洐皱眉,上前将老孔的遗像端端正正的摆好。
韩纵继续帮宋棠说好话:“宋小姐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肯定是她跟柳小姐之间有误会,您当时就该让她们对峙清楚。这样一味偏帮,多寒人心啊。”
周肆洐转身往外走:“宋棠差点把柳棉打死。”
医院那边刚传来消息,柳棉被切了一部分脾脏。
以后对免疫力会造成影响,柳棉身体会更弱,更容易生病感染。
韩纵尴尬的没说话。
周肆洐脚步停下,睨了韩纵一眼:“你去看宋棠了?”
韩纵啊了一声,道:“去过一次,不过宋小姐已经走了。”
见周肆洐还关心宋棠,韩纵又道:“宋小姐身上的伤不像空穴来风,可我去查了,什么也没查到。”
周肆洐冷笑,谁做坏事会给人留把柄。
老孔去世的第七天。
下葬。
囡囡拿着一把白菊花,站在墓前。
仪式已经进行完了,打着黑伞的吊唁者们零零散散的离开。
老孔的一生就这么结束了。
周肆洐做主,把老孔和他老婆合葬。
这时,身后传来清浅的脚步声。
宋棠越过周肆洐,将一束花放在老孔墓前。
囡囡偏头看她,低声叫了一声宋阿姨。
囡囡今年才五岁,但这七天里,她终于理解,什么叫人死了就永远都回不来了。
以后爸爸就躺在土里面,石碑就是她的爸爸。
其实没有人怪宋棠。
当时情急之下会情绪上头,把所以希望押在医生身上。
可事后心态平静下来,也就想明白了。
医生真的不是神。
周肆洐抬眸看着宋棠挂在脖颈上的手臂:“陈老脱离危险了?”
宋棠嗯了一声,平淡道:“因为脑挫伤和开颅手术,留了病根。”
陈老虽然侥幸没死,却得了癫痫和半身不遂,每天都需要护工伺候。
说起来也是受罪,巨大的身体创伤带来的改变也让陈老的脾气更加阴沉不定。
陈家如今的气氛很压抑。
周肆洐让韩纵将囡囡抱走,然后点了根烟道:“那天,你亲眼看到是柳棉出面阻拦你?”
宋棠冷笑:“是不是跟你印象中弱不禁风的柳棉反差太大?”
柳棉正是利用这一点,她知道周肆洐反感宋棠,宋棠自然说什么都是错的。
所以她才敢这么干,她就是赌周肆洐信她不信宋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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