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就在特务营在黄蜂垴,跟小鬼子那个大队厮杀的时候,楚云飞总算带着拖拖拉拉的358团赶到了河源县北门外。
眼见着县城城墙上的旗子不是小鬼子的膏药旗,而是我军的军旗,358团众营长们顿时傻眼了。
人人均想:团座说这县城是颗软柿子,难道还是真的?
要不然这城上的旗子怎么会是八路的?
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白白错过了收复县城这么大的战功?
而当他们看到北门外的空地上,战利品堆积如山,很多民夫和身穿灰军装的八路正在搬运时,更是羡慕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一个个仿佛恰了10个柠檬一样,酸得不行。
暗自琢磨:八路居然捞了这么多好处?
要是咱们听了团座的话,快马加鞭赶来河源县,那这些好处,岂不就是我们的了?
这一刻,他们感觉肠子都快悔青了。
心里对楚云飞充满了歉意。
所有人看向楚云飞的眼神,都是敬佩和仰慕。
就连对他心怀怨恨的钱伯钧也不得不承认,楚云飞,确实厉害!
黄埔毕业,果然不同凡响!
方立功心里自然也是震惊不已,连忙上前问楚云飞:
“团座,看起来是八路已经拿下了县城,咱们现在怎么办?”
“哼,能怎么办?
都是一面旗帜下的友军,难道咱们还能破坏团结?”
楚云飞心里的郁闷难以排解,冷笑了一句。
这时候,二营长颜家强忍不住跳出来问:
“团座,咱们的干粮快吃光了,要不咱们去找这独立团借一点?
既然是友军,他们没道理不借吧?”
他这话一出,其他几个营长连忙附和。
楚云飞差点鼻子都要气歪了。
之前让他们赶路,快点来打小鬼子,立战功、捞好处,他们百般拖延。
现在看人家八路吃了块肥肉,他们又想占便宜了,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他楚云飞,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心里有气,他就也懒得对他们客气了,厉声回怼道:
“没粮了就饿着!
人家八路的战利品,你们想让我楚云飞伸手,我丢不起这个人!”
见他这么毫不留情面,颜家强顿时十分尴尬,心里暗戳戳扎起了楚云飞的小人——
就你清高!
就你了不起是吧?
有能耐,伱肚子饿了,别吃干粮!
……
这时候,独立团的哨兵也发现了他们大队人马,当即就有几名荷枪实弹的哨兵疾奔而来,举着枪对他们大声喝问:
“来人止步!
河源县被我们386旅独立团收复了,暂时实行管制,禁止出入!
你们是哪个部分的?”
闻听果然是独立团收复了河源县,楚云飞叹了一口气,上前回道:
“几位小兄弟,我是晋绥军358团团长楚云飞。
你们李团长何在?
麻烦回报一下,我楚云飞想见见他这个老朋友!”
哨兵闻听他的名字,顿时心中一凛,又见他身后358团数千人马荷枪实弹,当即大声回答:
“原来是楚团长,请楚团长稍等,我们这就回报我们团长。
请楚团长安排贵团,暂且停留在此地,以免造成误会!”
楚云飞闻言哈哈一笑:
“哈哈,这位小兄弟,贵我两军,可是友军。
不必如此紧张。”
随后他见这几名哨兵根本没放松警惕,只好一边暗自佩服李云龙的兵警惕性高,一边回头对方立功道:
“立功兄,弟兄们都走累了,都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是!”
……
见楚云飞这么好说话,那名哨兵也松了一口气,让其他几人留下来盯着,自己疾奔回去,找正在不远处主持搬运战利品的赵刚汇报。
不一会儿,赵刚就带着几个人赶来,跟楚云飞寒暄一番后,带着楚云飞和孙铭进县城见李云龙。
“哎呦,这不是云飞兄吗?
咱们真是缘分不浅呐,前几日刚在这河源县里见过面,这还不到十天,就又见面了。”
李云龙听说楚云飞来了,顿时心里乐开了花,笑呵呵地迎了出来。
抢在楚云飞前面拿下了河源县,他心里可太爽了!
尤其是,现在还见到对方一脸的郁闷和不甘。
简直比吃了蜜蜂屎还甜!
楚云飞瞧见李云龙春风得意的样子,顿时酸得不行。
忍不住在心里疯狂咆哮:你这厮得意个什么劲?
这河源县,本该是我楚云飞拿下的啊!
他暗戳戳决定,回头一定要把团里那些废物往死里操练!
不是行动迟缓吗?
那就练武装行军!
不把他们操练到尿血,他就不叫楚云飞!
虽然脑子里思绪如潮,但楚云飞面上还是强行露出几分微笑,回道:
“云龙兄啊,咱们的确是缘分不浅。
我奉了阎长官的军令,带着人一路急行军,来收复这河源县城,可没想到却被你云龙兄抢了先。
兄弟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跟阎长官交待啊!
不如云龙兄帮帮我?
你放心,我肯定记住你这个人情。
上次你的特务营不是拿了我那七八百条中正式么,就当我楚云飞送你了!
怎么样?”
闻听楚云飞这么不要脸的话,李云龙嘿嘿一笑:
“不怎么样!
云飞兄,杨远山的特务营拿了你的枪,我可是让他们还给你了,你怎么还纠缠不休呢?”
“他们还没还,你云龙兄还不清楚?”
楚云飞的的面皮抽动了几下,显然心里有一团火。
恨不能一脚踹在李云龙这张二皮脸上。
“嘿嘿,我的人我相信,他们没有敢违抗我军令的。
肯定还了!
要是你云飞兄没收到,肯定是你的人给偷出去卖了。
云飞兄,不是我说你,你的358团人数虽然不少,但这军纪,还是得加强一下啊。
那可是七八百条枪啊,怎么能随手往外卖呢?
这也太过分了!
卖了钱,也不说分你云飞兄一部分!”
李云龙张嘴胡咧咧,不断地阴阳358团军纪差、不遵守军令。
差点把楚云飞气得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是真没想到眼前这厮,一副老农民、泥腿子模样,说话居然这么气人,简直岂有此理。
他生怕继续跟他斗嘴下去,会被当场气死,连忙打个哈哈,转移话题:
“哈哈哈,云龙兄说笑了。
兄弟我这一路纵马疾奔,水都没顾上喝一口,云龙兄不请我进去喝杯热茶?”
“那不能!
虽然我李云龙穷得要当裤子,但一口热水还是请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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