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轰炸(1 / 1)

帝国雪绒花 真梦虚 1405 字 11个月前

我一直皱着眉头,看着这些刚刚战斗完的士兵总觉得这是像在大撤退啊,而且是这座城市的全线撤退。

我挎着枪带着一队人穿梭在这些士兵里面,先前的坦克编队已经撤走了,留下一地的弹壳还有一辆貌似有些损坏的虎式坦克。

我朝着那辆车走去,我感觉是这辆虎式抛锚了,车组的人正在维修,一个满头白发的中尉车长站在坦克前面看着地图,在坦克上还有一个穿戴整洁露出半个身子的年轻士兵,抱着一把冲锋/枪表情严肃的在警戒。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后面那个修车的大胡子借着手电筒的光在维修,旁边的路灯并不能起到太大的作用。

我看了他们一眼便从坦克旁边走了过去,那个年轻的士兵还挺起胸膛朝着我们敬礼,我敷衍的点了点头。

“少尉先生!”那个大胡子叫住了我“真不能找您借几个人”

我转过身去眯了眯眼睛,大胡子见我犹豫了一下连忙说:“少尉先生…哦不,是少尉小姐,我就借您的士兵用两分钟”

我点了点头“马克思和鲍曼你们去帮一下吧?”

鲍曼就是我的那个机枪手,他和马克思一起去帮大胡子,大胡子也是不客气的直接让他们两个摇一个杆子,他在上面调试着什么。

从马克思他们脸上的神色我就可以看出来这个杆子不好摇。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

越摇越快,虎式坦克喷出了一股黑烟,巨大的轰鸣声响了起来,这辆坦克发动了!

白发车长也收拾好了东西爬上了坦克,大胡子从里面钻了出来朝我们道谢并且朝着马克思两人扔了两块巧克力,等车长上了车之后他扭头朝我敬了个礼“感谢您的帮助,少尉”

我回敬了个礼,在我们的视线中虎式坦克缓慢开走了。

训练其实也是一件累人的事情啊,转了几圈之后就已经腰酸背痛了,我撑了撑腰,上下拉伸了一下。

“站住!不许动!”呵斥声从我身后传来,随后凌乱的脚步声从我们身旁快速跑了过去与我们擦身而过,他们身着有些破烂的军服,武装带和枪也不知去向。

一群挂着牌子的宪兵从我们身边快速跑了过去,还撞到了我,我不受控制向前一个踉跄,我有些想骂人。

前面跑着的宪兵接近了逃兵随后一脚将他踹翻到地上,一瞬间涌来几个宪兵把他架了起来,那个士兵脸黑黑的嘴鼓着好像在嚼着什么,地上有一块已经快没了的面包,那宪兵站在他身前,有些气急败坏不停的辱骂着那名逃兵。

逃兵只是嚼着面包看着他,宪兵咬了咬牙随后一棍子打在了那个逃兵的头上,那逃兵发出了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随后那个宪兵长官用棍子一直抽打逃兵的头,抽的血肉模糊。

这逃兵岁数看起来也不小了,头上有好多白发,眼看着要出人命了,我赶紧带人走上前,我知道逃兵需要经过司法部门审判才可以处决,这么做已经是违规了。

“这位宪兵上士,请您等一下”我上前阻止

“滚开!”他暴躁的朝我吼道

我皱紧了眉头有些生气,怎么说我也是国防军少尉,还是这条街的巡逻队长,这是什么态度!

“这位上士你给我住手!”我朝他喊道,他没有理会我还是用棍子抽打,我一步跨上前去“你有没有听懂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德语吗!上士!”

“我命令你停手!”我想上去夺过棍子不过被他两个人高马大的手下给拦住了,我身后的马克思朝着后面的人使了个眼色,几个巡逻队员立马将宪兵围了起来,那个宪兵上士也发现了情况不对劲,停止了殴打。

此时那个逃兵已经奄奄一息了,头上全是血,宪兵上士走到了我的面前瞪着我,我双手插在武装带上无所谓的看着他,此刻都安静了下来,除了远处不明的嗡嗡声之外没有其他声音。

“你…少尉,你可真是好样的”他用手指着我“你等着…我们走!”

宪兵的几个手下将逃兵架了起来,绕过了我快速走了,此时类似发动机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我缓缓转过身看着快速离开的宪兵…

突然一声尖啸划破天际,正中那几个宪兵的位置,一瞬间产生了强大的爆炸,将那几人炸成了碎片,强大的气流甚至吹到了我。

这爆炸…好像是航弹…

“防空警报!防空警报!隐蔽!”我用力的吹响哨子,此时我终于知道那类似发动机的嗡嗡声是什么了,是盟军的轰炸机!

街上不只有我们,还有一些没有撤走的平民和一些散兵,不过好像已经来不及了,虽然防空炮已经打响,但对于这庞大的轰炸机群造成不了什么影响。

雨点般的航弹迅速的落了下来,我带着巡逻队直接跑到了旁边民房的门前用力的将门撞开。

“隐蔽!隐蔽!去地下室!”我一把拽过房子的主人,让他带我们去地下室,这个地下室应该够我们六个人藏的吧。

很快剧烈的爆炸声响了起来,房屋的玻璃瞬间破碎,落地的炸弹引起一阵阵的摇晃,房屋东西全部散落,地动山摇感觉地震了一样。

轰的一声巨响,房子好像被航弹命中了,上面传来了巨大的爆炸,一块楼板直接掉了下来,巨大的楼板砸中了一名年轻的士兵,他发出了一声惨叫便没了气息。

巨大的声响以及冲击力让我出现了耳鸣,脑袋嗡嗡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现在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在哪?自己在干嘛?

我看着眼前冲我大喊的马克思无动于衷,我根本听不见他要说什么,他一把拽住了我,一旁的温舍也过来架起了我一起把我拽到了地下室,一阵爆炸卷起了气流冲起了许多灰尘与碎片,温舍最后一个跳进地下室及时的关闭了门…

我感觉什么知觉也没有了,浑身僵硬的坐在一个角落里,外面的爆炸声已经停止了,不过按照美军的风格他们应该还会再来轰炸一次。

马克思从这个地下室中拿出了这家的主人珍藏的杜松子酒直接拧开了盖子,快步走到我的面前扶住了我的脑袋并且掰开了我的嘴,我只是呆呆的看着他。

他把酒灌进了我的嘴,一股辛辣将我的意识拉了回来,一口将酒都吐了出来,剧烈的咳嗽了几下。

马克思看着我没事了就坐会之前的位置上,把酒瓶递给了一个正在给包扎擦伤的鲍曼。

机枪手鲍曼咬着牙将酒倒到了伤口上自己愣是一声没吭。

这时外面再次传来爆炸声,我能感觉到大地都在晃动,上面的灰尘不断的洒落下来,落了我们一身,电灯也被这爆炸的晃动弄得一闪一闪的,在这昏黄的灯光下每个人的表情都很麻木,双眼无神的坐在地上。

我靠坐在墙角抱住腿,闭上眼,这什么时候在是个头啊,脑海中很迷茫,我都不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是为了什么,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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