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学明点头道:“针对此事,稍后我们京兆府也将有正式公文和布告,一定还夏公子清白。”
夏景昀微微叹了口气,问罪果然只到这个都尉,并没有牵涉吕家。
但他也不傻,若是涉及到吕家,那就不是一个小小京兆府能够解决的事情了。
中枢要发明旨,想想也不可能。
顶多在水面下进行了一些交换和博弈。
慢慢来吧!
这一局终归是有了个好开头,接下来,就看自己能不能够从陛下手里,分一块他从吕家身上割下来的肉了。
想到这儿,他站起身,朝着二人恭敬一礼,面色诚挚,“今夜在下蒙受冤屈,心头悲愤,难免任性了些,给二位大人添了麻烦,还请二位大人海涵。”
靳忠笑着道:“夏公子言重了,你的冤屈,陛下可都知道的。”
这个信号一放,韩学明自然也更不敢托大,笑着道:“确如公公所言,说起来我京兆府出了这等败类,该我这位京兆尹向夏公子致歉才是。”
夏景昀笑着道:“咱们要聊也没必要站在这牢中,改日在下在鸣玉楼摆酒,再向二位赔罪。”
“对对对,咱们先出去。”
说着,三人便齐齐朝外走去。
而不多时,被戴上镣铐的周都尉,被他曾经的手下,无情地推搡进了夏景昀刚刚坐过的牢房。
京兆府外,苏元尚和白云边等人坐在马车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京兆府衙门。
出了这样的事,而且还是在他组织的酒局上,王若水也只好跟着等着。
刚开始,他的心头多少是有些郁闷的。
这就是德妃一系在外廷的现状啊,随便一个京兆府都尉都敢不买面子,将德妃的义弟都直接抓进去,更别提他们这些人了。
别人抱个大腿,升官发财,耀武扬威,自己抱德妃这根大腿,是抱了个寂寞啊!
要不是他多少还有些羞耻心,再加上夏景昀才帮他化解了一场大难,经过今夜这么一出,说不得他就要琢磨一下改换门庭的事了。
愁闷苦脸地坐了一会儿,便瞧着宫里来了人,直接进了京兆府,他就琢磨着是不是德妃娘娘说动了陛下,还是出手解救了。
不管怎么说,娘娘还是仁厚,无愧这个德字。
但没过多久,那内侍居然走了,一个人走了!
他正错愕,又瞧见吕家三公子也走了。
但是夏公子却没出来!
他懵逼地询问那个看起来很厉害也很镇定的苏先生,对方却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让他们等等看。
又过了约莫个把时辰,他正打着瞌睡,又被马车里的动静吵醒。
他顺着车帘看出去,只见一个内侍正骑着马朝着京兆府跑来。
“原来是梦啊!”
他一扭头又睡了过去,却听见苏元尚如释重负般哈哈一笑,“成了!真的成了!”
王若水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脸懵逼,“苏先生,什么成了?”
苏元尚看着马车外正跟白云边的护卫一起裹着衣服蹲在墙根的陈富贵,“陈老哥,起来了,准备迎接公子。”
王若水眨了眨眼,忽然扇了自己一巴掌。
嘶!
好疼,不是梦啊!
一停手,发现身边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白云边疑惑道:“听见这个消息,你好像很难过?”
京兆府门前,靳忠笑着道:“夏公子,明日巳时三刻,奴婢在江安侯府来接您,您可别忘了。”
夏景昀点了点头,“公公放心,这次我可不会再让公公白跑了。”
众人都微微一笑,韩学明笑道:“夏公子,夜深了,本官派几个护卫护送你回府吧。”
夏景昀摇了摇头,“不用,我有人接。”
说着他指了指不远处,马车灯笼微弱的灯光下,正站着几个苦等的身影。
夏景昀辞别二人,走了过去。
白云边拉着他一顿检查,夏景昀笑着,目光却看向了苏元尚,点了点头,“放心吧,没事,一切都在计划中。”
白云边登时听出了不对,连忙问道:“什么计划?”
夏景昀搂着他的肩膀,小声道:“分肉的计划。”
“走吧诸位,天冷苦寒,劳烦久等,回府温几壶酒,咱们来聊一聊接下来的路。”
今天周末,争取再写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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