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一转,千里之外。
虎城之外尸横遍野,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一队晋州和西海的士兵正在不断将一具具尸体抬到板车上运走。
而李平安带着自己麾下的士兵站在城墙之上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也没有阻止。
距离骆堂基已经强攻了虎城整整七天,此时李平安眼中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凝重,反而一脸轻松,因为就在三天前,柳天锡率领的三千羽林卫成功赶到虎城,大大缓解了虎城的压力。
这三日以来有大量军械物资源源不断地从春州运往虎城,甚至其中还有少量的震天雷。
李平安就没有打过这么富裕的仗,有了这些军械物资,别说守七天,就是让他再守七十天都没问题。
“老舅,敌军这几波的攻势越来越弱,估计已经士气全无,再有几波他们就应该撤了。”李平安看向身边的柳天锡说道。
柳天锡是杨洵的舅舅,所以李平安也死乞白赖地跟着喊起了老舅。
柳天锡点点头,对李平安的称呼也没过于在意,正如李平安所说,他也感觉敌军有撤退的意思了。
“将军,晋州军撤军了!”就在这时,副将拿着望远镜兴奋地喊道。
李平安一把抢过望远镜,随后大笑起来:“哈哈哈,晋州鼠辈,有种别跑,来闻爷爷的屁股啊!”
看着蹦蹦跳跳像个猴子一样的李平安,柳天锡笑了笑,晋州军这么快就撤了,想必是赵云那边已经攻破了白玉城。
此时他们若是还不撤,等赵云挥师进入晋州,他们就得被两面夹击。
西海军大营,骆堂基看着面前的战报脸色阴沉地似乎要滴出水来。
他是真没想到白玉城居然这么快就被攻破了,要知道松王和岐王的兵力加起来也还有十五六万啊!
而赵云和文丑也不过只有二十万兵马,只要松王和岐王据城坚守,在城内粮草耗尽之前赵云和文丑拿他们是没有办法的。
可是万万没想到啊,那遭娘瘟的锦衣卫,在白玉城中散播投降言论,让百姓心向杨洵,又鼓动了松王和岐王手下的几员大将。
眼看着白玉城的粮草越来越少,结果还不等赵云他们攻城,白玉城就自己开城投降了,松王和岐王直接被手下将领绑起来交给了赵云。
骆堂基更没想到的是,那个什么李平安居然那么牛逼,他一开始可是昼夜不停地强攻了虎城整整四天,可李平安硬生生把虎城给守住了!
当羽林卫赶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已经输了,但是他不甘心,他又强攻了虎城三天,结果还是铩羽而归。
“妈的,李平安这狗日的不是只会逛青楼吗?还有那些锦衣卫是属耗子的吗,怎么无孔不入啊!”骆堂基狠狠地将战报扔在地上。
骆堂基那叫一个气啊,他好不容易谋划了这么久,结果先是被那四州藩王坑了,现在又在最弱的李平安这里吃了瘪。
天助杨贼不助吾啊!
一旁的朱柯听到“锦衣卫”三个字,眼神微微有些躲闪,随后又恢复如常。
“少将军,晋州军已经撤了,我们也快走吧,如今松洲和岐州都没了,晋州估计也坚持不住多久,我们只有退守西海了。”朱柯拱手道。
“妈的,西部四州就是西海的屏障,要是四州丢了,倒是被几面夹击,拿什么守住西海?”
李平安气得不行,他绝对不能撤回西海,一旦撤回西海晋州就没了,晋州是西海门户,绝对不能丢!
只要鲁州稳着,把薛仁贵的玄甲军拖住,他还是有自信守住晋州的!
可下一秒,一名士兵就匆匆跑了进来:“将军不好了,鲁州传来消息,鲁王被敌将薛仁贵阵斩,鲁州军大败,王爷(延西王)边战边退,已经退回西海了!”
阵斩?!
骆堂基瞪大了眼睛,尼玛你一个王爷是怎么做到被阵斩的,你是猪吗?
“我他妈,噗!”骆堂基直接气得急火攻心,喷出一口鲜血,向后倒去。
“将军!”朱柯心中一惊,连忙抱住骆堂基。
骆堂基脸色苍白,眼皮无力地耷拉着:“传令下去,退……退回西海,放弃晋州……”
原本鲁州还在的话,他还能守一下晋州,可现在鲁州丢了,薛仁贵的玄甲军就能直接从鲁州过来干他,要是再不走就真被包饺子了!
兵败如山倒,这一次骆堂基败的那叫一个彻底。
不过他的选择似乎也没错,他选择强攻虎城无疑是一步险棋,如果胜了,他可以直入春州,打乱杨洵所有的部署,将棋盘活。
但高收益就意味着高风险,一旦败了,就是满盘皆输,连回转的余地都没有。
西海军直接撤出了晋州,晋王知道西海这是打算放弃晋州了。
赵云和薛仁贵都在前往晋州的路上,他这点兵马拿什么抵挡?
所以晋王心一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选择了投降!
至此西部四州完全纳入了杨洵的版图之中。
骆堂基的十来万大军回到西海后,他就被延西王召回了王府。
王府之中,延西王一脸冰冷地看着骆堂基,脸上满是杀意。
突然,他抬起手,“啪”的一巴掌打在了骆堂基的脸上。
骆堂基虽然在军中历练了一段时间,但他哪扛得住延西王这一巴掌,当即被打得转了一圈,瘫倒在地,鲜血不断从嘴巴里流出来。
“爹,您别打他了!”陆诗诗连忙上前,一把抱住骆堂基,用手绢擦拭这骆堂基嘴角流出来的鲜血。
延西王根本没有理会陆诗诗,而是指着骆堂基骂道:“你这畜生,我让你去援救白玉城你非不听,要去打什么虎城,结果呢,二十几万人连个小小的虎城都拿不下来,你特么有什么用?”
说着,延西王又踹了骆堂基一脚。
这一脚踹在骆堂基身上,却疼在陆诗诗心里,陆诗诗连忙挡在骆堂基面前,看着延西王梨花带雨地道:“爹,您要打就打我吧,夫君他也不是故意的!”
骆堂基在陆诗诗身后,低着头,一句话没说,但眼中却满是怨毒与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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