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云也知道这事她不答应也得答应,连马皇后都在忽悠她,便说明朱标铁了心要扩建北平。
与其被他人强压着去做,她还不如表现的傻一点,让朱标心存愧疚,以后也能多要些补偿。
而此时定远侯府中,王德皱着眉头看着王政:
“二弟,刚回来怎么又要走?”
“这次和曹诚去福建,陛下让我们去的,具体情况不能和大哥说。”
闻言,王德眉头皱的更深:“曹诚也去?父亲和景川侯准备去临安诸路平乱,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和曹诚起冲突。”
王政抬眸看着王德,一脸严肃:“大哥,去福建是陛下交代,曹诚再怎么目中无人,也不敢在时候出乱子。
弟弟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与曹诚的小仇小怨不会放心上。”
“你明白就好,这次去福建把父亲留下的护卫带一半去,那地方山脉众多,土匪流寇也多。”
“谢谢大哥。”
正如王德所言,福建八山一水一分田,自古以来都是兵家不争之地。
福建大多数人口都集中在沿海地区,如沿海的福宁县人口比建安县多了一倍。
这日下午,福宁县教谕陈安居然在家中接待一个粗布麻衣的百姓。
陈安看着手掌中白花花的盐,又看了眼刘多,一脸疑惑:
“你怎么想着来找本官?两浙盐商可比本官有钱多了。”
“去不了,小人没有路引,出不了福宁县,只能到县城找人交易。
打听来打听去,发现陈教谕学子众多,这些学子大多都是富庶之家,便想着你或许可以满足小人条件。”
陈安微不可察点点头,将细盐重新倒回袋子:
“三十万两白银,全大明没有几人拿的出来,你还是找别人吧!”
刘多语气带着焦急:“教谕,三十万两真不多,这可是海水提纯出来的,无本买卖啊!”
陈安再次拒绝,一脸平静:“本官没这么多钱,抱歉了!”
“教谕,那二十五万两怎么样?这要是送给陛下或许卖给盐商,都不是二十五万两能比的。”
陈安面露纠结,良久好长叹一声:
“唉!不是本官不喜欢,确实是本官凑不齐这么多钱。
本官今日就当没见过你,以后小心点,不是人人都是本官这么善良,你走吧!”
刘多咬了咬牙,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十五万!一分不能少了。”
“十万!”
陈安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本官可以让本地富户一起凑凑,最多只能十万。”
刘多面色纠结、坐立难安,一直沉默着不说话。
陈安也不急,十万两都只是他随便说说的,只要这个刘多说出配方,他就走不出陈府。
一刻钟后,刘多捂着胸口,摆出一副肉疼不已的模样:
“可以!”
“哈哈哈……”
陈安大笑一声:“走吧!你先试着提取盐出来,本官现在就让人去取银两。”
“不行?”
听到这话,陈安眼睛眯起,语气变得异常冰冷:
“怎么?你是在耍本官?”
刘多吓得连连摆手:“我只掌握其中一种步骤,还有另外六个人。
等教谕把银两准备,我们七人会一起过来,当着教谕的面提取细盐。
我们是干着杀头买卖,若没有看到银两,我们便把此事烂在心里,以后老老实实跟着蓝百户制盐,起码能混个温饱。”
“你这算什么?警告吗?”
刘多低着头,语气平淡:“家父在洪武十年跟着宁河王讨伐吐蕃时不幸战死,有幸陛下还记得将士们,给了我家一个英烈之府的牌匾。”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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