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了!”
刘备吃惊的看着糜竺,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敢置信。
虽然他明知道泰山贼昌豨肯定不是吕布的对手,但是败的这么快,还是让他有些吃惊。
糜竺咬牙说道,“吕布派兵假冒黄巾军余孽,趁机接走粮食,设下陷阱埋伏,实在是卑鄙小人。”
说到这里,糜竺语气顿了顿,对着刘备拱了拱手,“刘使君好心收留吕布,留他在小沛,他却图谋不轨,带兵去东海,其心可诛也。”
听闻此言,刘备皱了皱眉头,“子仲,你是说,吕布想要图谋东海?”
糜竺拱了拱手,“吕布素有野心,否则又怎么会未经允许,离开小沛,必然是有所图谋。”
陈珪向前拱手,“刘使君,吕布狼子野心,恐怕不但要图谋东海,说不定,还想要图谋整个徐州。
不如趁早除之,以绝后患!”
糜竺顿时大喜,急忙拱手,“刘使君,此言有理,对付此等狼子野心之人,必须以雷霆手段,方能将其铲除。”
刘备听到二人所言,皱了皱眉头,沉思良久后,转过头去看简雍。
“宪和,此事你怎么看?”
简雍是他的老朋友,所说的话,自然值得信任。
简雍走上前来,缓缓说道,“刘使君,徐州是四战之地,东有淮南袁术,北有青州袁谭,还有尚未死心的曹孟德。”
说到这里,简雍拱了拱手,“吕布的威名赫赫有名,绝对不是等闲之辈,如果我军出兵,万一战事不顺,结果损兵折将。
到那时候,就算平灭了吕布,万一敌人趁此机会前来攻打徐州,又该如何抵挡?”
听闻此言,刘备暗暗点头,他所担忧的正是此事,但是,却又不能说出口,只能让简雍说给大家听。
不用说远处的袁绍和曹孟德,只说相邻的淮南袁术,对徐州已经是虎视眈眈,只要稍有不慎,就会带兵前来入侵。
袁术可不是吕布能够相比,不但家世显赫,更是占据淮南之地,手下兵强马壮,恐怕要有十数万之多。
一旦袁术想要图谋徐州,就算是兵马俱全,尚且不一定能够抵挡,就更不用说损兵折将的状态下,更是无法抵挡。
想到这里,刘备抬起头看着糜竺,缓缓说道,“子仲,现在徐州情况危机,确实不易出兵,可有其余的办法?”
听闻此言,糜竺皱了皱眉头,正要说话,陈珪忽然开口说道,“在下有一个主意,不知是否可行?”
糜竺顿时大喜,笑着说道,“陈公请讲。”
陈珪拱了拱手,缓缓说道,“在下所说的办法,需要两部进行,第一!”
说到这里,陈珪转过头看着糜竺,微笑着说道,“在下所说的第一步,就是想请糜别驾再次支援泰山贼。”
听闻此言,糜竺脸色一变,苦笑的说道,“可是在下已经付出6000石粮食,实在没有多余的粮食了,还请多多见谅。”
说完这番话,糜竺心中冷笑不已,还想要让我拿粮食,做梦!
小沛的事情,陈家也有份,凭什么粮食都要我来拿!
陈珪只是微微一笑,缓缓说道,“糜别驾,先别急,等听在下把话说完,再决定也不迟。”
糜竺点了点头,“陈公请讲。”
陈珪转身对着刘备拱了拱手,缓缓说道,“刘使君,吕布偷袭兖州,曹孟德必然心中透恨,不如我们派人前去说明此事,派他出兵小沛。
到时候,夏侯惇和泰山贼两面围攻,吕布必败无疑。”
刚听到这里,简雍摆了摆手,便将他的话打断了,“陈公,泰山贼的事情还好说,可是,引曹孟德来徐州,无异于引狼入室,万万不可。”
刘备点了点头,“确实有些不妥,一旦曹孟德带兵前来,而我军又无力将其赶走,恐怕徐州危矣。”
陈珪听到二人所言,只是微微一笑,“刘使君,你多虑了,在下已经打听清楚,曹孟德已经带兵回了鄄城,在定陶只有其手下大将夏侯惇驻扎。
定陶的兵马大约在8000左右,就算来到小沛,也不足为虑。”
简雍皱了皱眉头,“可是,如果夏侯惇不走,而我军强行将其驱赶,岂不是惹恼了曹孟德,反而更加不妙?”
陈珪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此事应当事先讲明,只要赶走了吕布,我们可以多给一些粮食和财物。”
说到这里,陈珪的语气顿了顿,这才继续说道,“兖州之战,曹孟德虽然取胜,但也是元气大伤,粮食等各种物资更是奇缺。”
说到这里,陈珪的语气顿了顿,这才继续说道,“兖州曹孟德的实力尚未恢复,如果在下所料不错,现在并没有实力来进攻徐州,所以,只要给他一些粮食和财物,他一定会答应这个请求。”
听闻此言,刘备心中一动,倒是有了几分认同。
如果按着陈珪所说的去做,也许真的有几分可能。
刘备之所以冒出这个念头,那是因为,他现在忽然有些忌惮吕布。
上次简雍去小沛,刘备又独自详细的问了小沛的情况。
吕布现在招收了大量的难民,在当地开垦土地,又设计抢了那些士绅的土地,现在小沛的土地,几乎都在吕布的掌握之中。
最重要的事,那些耕种土地的人,大多数都是难民,就算粮食有收成了,吕布也会得到一大半。
到时候,吕布获得了大量的粮食,而且首相还有很多难民,想要恢复实力轻而易举。
刘备真正担忧的是,一旦吕布恢复实力,恐怕第一个要动手的目标,就是徐州。
他一直想要赶走吕布,但是就像简雍所说的那样,此时不能动,一旦损兵折将,袁术必然会带兵前来攻打徐州,到那时候,就算赶走了吕布,自己恐怕也很快就会步了后尘。
陈珪所说的办法如果真的能成,那么就可以赶走吕布,虽然付出一些粮食和财物,但是,和吕布这个威胁相比,他宁愿舍弃粮食和财物。
刘备抬起头环视众人,但他真正想看的人,其实是站在左下首的曹豹。
看来,曹豹手里的兵马要尽快的收回呀,否则迟了可就来不及了。
陈珪说完这番话后,转过头看着糜竺,微笑着问道,“糜别驾,你认为在下的办法,是否可行?”
糜竺没敢回答这个问题,却将目光看向刘备。
徐州境内的事情,他敢说话,但是牵扯到兖州曹孟德,他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他很清楚,有些话,最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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