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力希抽出早先藏在靴中的红纸裹住的筷子。他的手踌躇了一下,微微的抖着。他鼓起勇气,把新娘头上的那张盖头一挑,居然挑起了那张帕子,一阵粉香往他的鼻端扑来。
看着拓跋英英气又美丽的脸庞,匹力希的眼中泛起幸福的泪水。与此同时,还有几十对的少男少女做着同样的步骤。
少年们自是激动地无所适从,而少女们也是收起了平时的大大咧咧,显得十分娇羞。
“请证婚人赐福!”台上的大祭司向着台下喊去,这是结婚的最后一步。
这些少年们齐齐向台下看去,等待着那个给予他们荣誉和幸福的男人,来送给自己最好的祝福。
过了许久,也没有见到人,让众人都很疑惑。
正当台下的黄汉三准备派人去寻找一番时,拓跋离和雪冬儿骑着马出现在了人群中。
他直接跳下了马,向着高台上走去。他接过祭司准备好的一盆水,用手蘸着水,在每对新人的身上都撒了几滴。
他并不像大祭司要求那样严肃,而是一直温和的鼓励新人们家庭美满,早生贵子,并且和每一个少年拥抱,致于他们最大的鼓励。
这些历经百战的少年们,被拓跋离这一套操作下来,哭的稀里哗啦,好像拓跋离是他们要娶的人一样。
在最后的这一个仪式结束后,新人们融入了欢快的人群,开始了属于他们的狂欢。
而匹力希却没法下去,他还有独属于他的仪式。
他脱掉上衣,在准备好的圣火前面跪下,让火焰炙烤着他的后背。
拓跋离将自己的大拇指割破,用血迹在拓跋离的额头上拉下一道长长的血痕,这就标志着匹力希被褪去了奴隶的身份,而被纳入了拓跋氏。
虽然这一套操作很没有道理,为了不反抗民俗带来的麻烦,拓跋离还是走了这么一套流程。
随后,他来到校场,看了看黄汉三招募的九千人。这九千个汉子虽然是经过了基础的选拔,可是,看着他们骨瘦嶙峋的样子,拓跋离还是有些失望。
但是,几乎是迁来的每一户人家都有一名男子参军,这已经是招募人数的最大程度了。
铁他们已经断了来源,在巴尔虎部没有运来原铁之时,他实在没有原材料来武装她们。
这些个人,甚至现在都无法装备一把弯刀。连统一的制式衣服都没法供应。
好在粮食还算足够,那就打熬身体吧。
第二天,浩浩荡荡的大练兵开始了。这样的训练还不需要雷七来管理,他还要抓自己本部的人马。
而拓跋离亲自来担任了教官。他早早地将士兵们叫起来,开始一天的训练。首先是雷打不动的跑步,这是练耐力和体力的最佳方式。
而营养缺乏的牧民没多久就跑到了自己的极限,众人对这个训练方式十分抱怨。
而拓跋离却大声的告诉他们,当一个月之后,将有一千人被淘汰,继续回到自己的部落去,养几只羊,娶一个牧羊女,离开这份高薪的工作。众人闻言顿时又来了精神,谁也不希望自己失去这次改命的机会。
上午并没有什么关于战斗的训练,一帮人背着木桩子来回奔跑,仍旧是打磨身体。到了中午,他们的午饭确是不一样了。
移动木桩超过拓跋离要求的次数的牧民,吃羊肉和面饼;勉强达到要求的,吃着羊汤蘸饼馍;而偷懒的人,只有白开水和饼子。
当即便有人抱怨起来,听着周围卫兵们统一的抽刀声,他们才反应过来,他们的对面是一群虎狼,而不是圣人,没有理由免费供应他们想要的一切,只有努力的人才配得到更好的资源。
“下午,在离营地二十里之外,我准备了许多装满土的袋子,一人搬一袋子,太阳下山之前回来的,吃肉!没回来的,喝西北风!若是有人想中途逃跑,撂挑子不干,那你们有信心能够从沿途斥候的眼皮子底下跑掉的,那就随你们。”
九千牧民在听闻下午的训练项目后,已经感到身体劳累。休息时间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到了时辰,他们便沿着沿途的旗子开始奔跑。
拓跋离骑着马扫视着沿途的士兵,在发现实在跑不下去的,他便命令随行的马车将其拖上车,以免出现非战斗减员。
在经历了一天的训练后,众人皆是精疲力尽。但直到所有人回来,拓跋离也没有准备给众人开饭。
众人站在校场上,心中有怨,也不敢说出口,毕竟拓跋离第一个要求就是,令行禁止。
“我知道诸位已经到了精疲力尽的时候,但是这正是我要的效果。为将者,就算没有留干最后一滴血,那就必须一直战斗下去!”
拓跋离的声音层层环绕,让九千人都听了明白。
拓跋离接着道:“此时正是选拔将才的时候,若是有人想要获得更多,那么就登上这些擂台,败十人者成十夫长。”
这些个牧民看着这些几十个圆台,很快,便有人就登上了木台。尽管赤手空拳,却依旧有些人被打的头破血流,拓跋离只好叫人充当裁判,进行必要的阻止,以免出现打出人命的现象。
原本疲惫的牧民们变得激动起来,肾上激素飙升的情况下,他们大声的呼喊着,此刻台上原本疲惫的人又提起了战意。
有些人在击败十人之后便下了台,但是有些人却依旧是在擂台上战斗。有三人引起了拓跋离注意。
第一个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阴毒的专攻人下三路,在他所属的擂台上控制住了局面。
而第二个人却是爆裂异常,讲究拳头碰拳头,在敌人倒下之后也不再追击,反而去攻击他人。
第三个人如同猴子一般上蹿下跳,尽管无法打败敌人,却没人能将他放倒。若是寻常地方倒也算了,可这个人在这么狭小的地方却依旧如此,就显得不简单了。
在将十夫长的名单统计完后,他向着众人道:“弟兄们,名单上的人,一个月领五枚银币,赏一匹马。”
众人对于奖赏虽然眼馋,奈何这是用拳头真真实实打出来的,作假不得,也十分信服。
而那些站在木台上还流着血的人,第一次尝到了荣誉的甜头。
而拓跋离将他关注到的三个人,给单独叫到了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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