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黎战(2)(2 / 2)

既然有人愿意借这个烂营生,隆皇自是欢喜。

沈庆上前垮了三步跪下道:“臣请罪臣高成出狱,做微臣的副帅!”

此一言出,周遭文武皆是倒吸一口冷气,纷纷屏声静气,等待着皇帝的反应。

这一条绝对犯了皇帝的禁忌,这高成不仅是北伐左路主力军主帅高陌的父亲,虽是因此连坐,但更重要的是,高成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太子党,乃是太子的岳父。

争国本之时,没少给太子出力,皇帝如何会赦免他,还将其委以重任?

阎阁老眼睛偷偷瞥了一眼,随即又闭目养神起来。

果然,皇帝闻言顿时脸面阴沉似水,随即又按压下去,从龙椅上站起,推开前来阻挠他下殿的侍礼官,一步一步向着台下而去。

文武慌张的纷纷跪匐在地上,他走到跪伏在地上的沈庆面前,蹲下用微弱的声音道:“沈庆,你祖上向来皆是重臣,这次,朕选择相信你,不要叫朕失望。”

随即站起身来,回头向着殿上走去,“将高成押解出来,赐征北将军!”

沈庆头上渗出汗来,将头触在地板道:“圣上圣明!”

.........

“吱呀。”

不见天日的地牢门打开,沈庆领着几个随从,顺着狭窄的石梯而下。

“大人小心。上面青苔颇重。”

沈庆不言,在狱卒的指引下,顺着往深处而去。

“大人冤枉啊!”

“我是冤枉的!”

穿过一路喊冤声后,终于在深处看见一个骨瘦嶙峋的老者,正在闭目养神,衣物上结的血痂,显然说明之前被上过刑。

狱卒将门打开,沈庆从身旁的随从手中接过红色禽兽官衣,走进牢房道:“老伙计,我来了。”

老者便是高成,比沈庆还要高上三岁,缓缓睁开眼,见到沈庆后,叹口气道:“我一孤身老叟,不值得你此般。”

沈庆却不言语,上前扶他,“你是国士,要打仗了,没有你在我身旁,我心里慌,南虏打来了,我要去镇守,你已被陛下封为征北将军。”

高成脸面上却无多少喜色,活动一番手腕道:“蛮虏自有边军,何须调动京营人马。”

沈庆闻言苦笑,“哪还有边军,九边在先帝北巡之时就被打烂了,能打仗的军队基本都在北伐时丢了。”

高成闻言漠然,缓缓开口,“我与你同行,不过此战不为国,不为宁王,只为给我儿报仇。”

“慎言!”

沈庆侧过身来挡住他道:“莫要再宁王宁王的了,要叫陛下!如若不然,我这条老命,也得赔给你!”

随即转过身,狠戾一撇,几个随从登时会意,朝后退了几步。

不过得了高成允诺,沈庆也算放下心来,若是换作别人掣肘,他不敢保证如何。

天下第一攻将他不敢妄断,不过对于天下第一守将,他敢笃定无出高成右者。

五日后,皇帝亲送王师出征,望军台上,皇帝望着远去的大军,心中颇为沉重。

“但愿,沈庆能给朕些惊喜吧。”

但事情的发展永远都不会以人的想法而行,凉省已然全失,剩余兵马与武省合于一处,共同防御武府城。

而武省其他城隘,也全部陷落。

正直午时,账外的阳光刺目而耀眼,密集如繁星的大帐,在半坡上铺开,拓跋忽翻开帐门,顿时白茫茫闪亮一片。

负责围攻武府的是南宫傲和有莘古,此二人将武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而其余人皆是各自分割的隆军来战,拓跋忽便围了四万隆卒在两山谷间。

不过在视察了一番隆卒的营地后,拓跋忽哑然失笑,便叫手下先修整。

对方显然不是善野战的,两谷之间,尽将人马全然驻防在两谷之上,此般下来,便叫中间的道路拱手让给了拓跋忽部。

想象很美好,两谷之间互为犄角,一旦拓跋忽来攻,便可射箭而阻,然此般驻防,已然失了道路之利。

如若遇到一支劲军,顶住压力穿过,将其阻挠在山谷之上,那便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可若是派正军占据谷上水师,在派一偏师扼守谷口,拓跋忽也许还得废些力气。

拓跋忽走到正中,当即下令道:“去吧火炮队的张承叫来!”

随即,一个随从跑着前去传令,不一会一个瘦削汉子小跑而来。

“和南军工兵营火炮队校尉张承,参拜大帅!”

张承将右手横于胸前,行了军礼。

“张承,你那几件宝贝,可都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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