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乾化抢前一步开口,“诺儿,今日不是说此事的时候,日后寻得机会,你母亲自会细细告予你听。只是有一条,纤纤的事,不怪筠儿。”
鄞诺皱了皱,瞥了一眼躲在床后的温竹筠,从鼻腔中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既然今日不方便讲,那今日我也不方便谅解他温竹筠。我心中仍以为这是双亲因着温家恩情不得已做的掩饰。”
他唰地一下站起身,单手扶着腰间佩刀转身就朝着门口走去,头也不回的说,“方才猫耳朵传来消息,宁家绑架案出了变故,要儿子赶紧过去看看。”
“等等,”鄞乾化一听案件当时就变了脸色,追出两步,“宁家的案子,不是你亲自部署的吗?怎么还会出纰漏?”
同样被案子两个字刺激的还有温小筠脑电波中云南十号,“宿主大人,申请分期贷款的机会就只有这一次。现在刚好出了案子,错过这个赚积分的机会,就再没希望购买了,快追上他们,行动起来吖!”
温小筠一脸懵逼。
搞错没有,前面鄞诺刚说过见她一次就要打一次,这会她就要厚颜无耻的上杆子贴上去打杂献殷勤?
她温小筠怎么的也是个有头有脸的漫画家好不好?!
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丢人的事?
“没有外套,基本等于再也回不到现实世界。”云南十号阴恻恻的补充。
温小筠重重一点头,必须干得出来!
什么丢人现眼,什么颜面尊严,在自由面前,一文不值!
再难的考验,她也要撸起袖子就是一个字——干!
“叔父,等等!”温小筠急急跳下床,趿拉上鞋子就往外追去,“筠儿也要跟着去。”
鄞家一家三口都是一愣。
皇甫涟漪站起身率先反对,“筠儿,你身上还负着伤,怎么能就这样跟着他们奔波去?听小姨的,修养两日,等身子彻底好了,再去干些想干的事。”
鄞乾化脚步一顿,转身疑惑的望着温小筠,“筠儿,叔父和你表哥是公门中人,自然要办差事。你远来是客,又不是有公职的人,不好涉及案件。”
鄞诺也在门前站住,侧眸冷冷瞥望着温小筠,满脸不屑的在看他到底会生出什么幺蛾子来。
“叔父,婶婶,”温小筠一面提着鞋一面恳求似的望着鄞氏夫妇,“竹筠自小就跟着父亲一起推断案件,从小到大的愿望就是当上父亲那样洗怨禁暴的好推官。
只要听到案件,从来都是忍不住要跟着出出力,做点事的。更何况如今温家遭蒙大难,若想为温家昭雪,为父母报仇,竹筠就要早日成长起来。没有别的什么路,就是要从底层做起,也一定要重新混回官场之中。
早一日起步,就早一日能跨进官场上层,找到那些能调动锦衣卫加害竹筠父母的权贵,找到他们的罪证,寻得机会告御状,为温家翻案!”
她越说越激动,越说越难以自持,最后竟然跪到了鄞乾化跟前,泪眼蒙蒙的郑重俯首,“竹筠本没有受伤,难以恢复的是心伤。别的事,竹筠半点不敢贪心求叔父婶婶,只这一条,还请叔父婶婶应允。来日竹筠就是做牛做马也要偿报两位长辈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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