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诺?”温小筠也慌张的追出了房门。“你要去哪?”
鄞诺眼角余光忽然瞥到追出来的温小筠,朝着白鹜的脸上不觉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白鹜不觉皱眉。
这一笑叫他感觉很不爽。
不想鄞诺忽的打马扬鞭,调转马头方向,转而朝着茅草屋的方向冲了过去。
温小筠还没来得及反应,腰肢就被人整个抄起。
“啊!”她蓦地惊呼一声,身子骤然腾空,下一秒便稳稳的坐在了鄞诺前面的马鞍上。
“是咱们要去哪才对。”鄞诺勾唇一笑,转而朝着后面的游浪儿打了个呼哨,双腿狠狠一夹马腹,便箭一般的从白鹜身畔飞了过去。
只留下一句似笑非笑话兀自在空气里回荡,“白兄可别再掉队了。”
白鹜面色寸寸冰寒,却还是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单手一按马颈,纵身翻跃上马,动作利落的急急跟在了鄞诺马后。
三个人只眨眼的功夫就从游浪儿的视线中彻底消失。
有些怔愣的游浪儿傻傻的掐了自己一下,不觉嘶地一声痛呼出来。
他方才不是发晕做梦吧?
他刚才究竟看到了什么?
那个年轻美貌的年轻书吏不过掉了颗眼泪,他家鄞头就毫不犹豫的双手投降了?
那个书吏要是个女子,这个场面他还看得懂。
可是他分明就是个男人啊!不仅如此,他家鄞头儿在后面更是环住了那个美貌男书吏的腰,将他抱上了马,轻轻放在自己身前,动作倏然干净利落,可是却处处轻巧,充满温柔。
这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游浪儿瞬间有点想哭。
只要一想到那男书吏惊人的美貌,他的想象力就如同出了笼子的洪水猛兽,根本停不下来。
不过只是想了一小下下,游浪儿菊花不觉一紧,整个人瞬间变得不好了。
而在林地的另一端,鄞诺带着温小筠在草地间快速穿梭。
路上,鄞诺也不管温小筠听不听得懂,就着大片的风声就给温小筠讲述起事情的起源于发展来。
“之前我一个人蹲守在木匠院里,没多久竟然真的就等到了两个木匠出现。
因着只有一天时间,他们等得起,我却等不起,于是我便出招简单试探了下他们。
讲棋如意抓捕之后,我在他身上发现了一块白玉令牌。
上面刻着‘问津’二字。我当时就想到了在鸠琅身上搜出来的另一块白玉令牌,上面也只是刻了两个字,‘闻风’。”
听到这里,温小筠拉着缰绳的手不觉一紧。
“闻风,问津,相同的是第一个的读音。而风和津又是风门和巾门的同音,难道这两块牌子就是温香教治下各个坛口的令牌?”
鄞诺点点头,鼻尖却触到了温小筠一缕飞扬的发丝。
微痒的感觉顿时叫他心旌一片荡漾。
鄞诺不觉咽了下口水,勉强收拾回心神,干哑着声音回答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便把那一块‘问津’放在了堂屋最明显的桌面上。”
对于身后鄞诺复杂的情绪,温小筠没有半点察觉,她只是在由衷的感慨,“表哥你这一招很厉害嘛。既然温香教巾坛棋如意是目前最大的嫌疑人,你就用他的贴身令牌去试探他的手下。这一招绝对称得上稳准狠,干得漂亮。”
这时白鹜却跟了上来,转眸冷冷瞥向鄞诺,“之后呢?那些贼子又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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